顧煜臣沒有理會沈洛詩,而是拿出自己的手機檢視著相關新聞。

桑尼見她氣得厲害,有點擔心顧煜臣會因此不喜,低低地勸說:“他們也不是第一次高調出入了,二少奶奶還是不要這麼生氣的好。”

沈洛詩一聽,立刻就想起前幾天關於顧燼言和岑惜墨回老宅前時發生的事情,更是咬牙切齒:“可不是麼!”

“對了,”沈洛詩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連忙問道,“之前他們不是一起開了岑惜墨的畫廊嗎,成交價怎麼樣?是不是一幅也沒人買?就她那個水平……”

她是一心想要從這上面找回心理平衡,卻不知道的是,結果絕對不是她想要的那樣。

桑尼汗顏不已,但還是老實地回答了:“成交價格都很不錯……而且,在藝術圈子裡已經造成了一定的影響力,最近不斷有人去欣賞作品,畫都不夠賣了……”

沈洛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扯著嗓子尖叫:“什麼?!岑惜墨的畫也有人買?!”

桑尼的耳朵被震得刺痛,卻沒敢伸手去捂,等她稍稍平靜下來,才小心翼翼地回答道:“確實有……”

因為畫廊開業的原因,他一直都注意著這方面的事情,情況確實屬實。

只是,這樣的結果沈洛詩一點都不滿意,她死死地咬著牙,惱恨惜墨攀上顧燼言這棵大樹:“沒有顧燼言,她算個什麼東西!”

簡而易之,沒有顧燼言,惜墨的畫根本就賣不出去,所有人都是看在顧燼言的面子上買的。

在沈洛詩的心裡,也確實是這樣想的,岑惜墨不過是依附著裡顧燼言生長的菟絲花,沒有半丁本事。

桑尼這下識趣地沒有搭話,這種時候,惜墨有沒有本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洛詩的心情。

只是,他不說,自有人說。

顧煜臣這會已經看完了那些新聞,惱恨於顧燼言能夠得到幸福,卻不得不承認,顧燼言的眼光不錯。

聽到沈洛詩不過腦子、只顧著洩憤的話,他淡淡地說道:“就衝我那三妹當年拜的師父的面子,她的畫也必須好賣。”

顧家當初可是花大價錢培養惜墨的,當初惜墨學油畫,聘請的都是世界上著名的大畫家。

“何況她畫的也不錯,如今更是炙手可熱的新生代畫家,將來憑藉影視這一塊兒,也能賺個百億身家。”

往下一想,顧煜臣都有點不甘,顧燼言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命,從小就是顧家大少,受萬人追捧,就連找的女人,也是實力不俗,前途無量。

不過……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惜墨的身後沒有孃家,本性又簡單,根本就幫不到顧燼言。

不然,他可就不止顧燼言一個敵人了。

沈洛詩生氣不已。

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聽到顧煜臣說惜墨好,她就不明白了,岑惜墨究竟有哪裡好,值得這些男人,一個個讚不絕口!

她抿著唇,不甘地攥著自己的手指,指甲嵌進肉裡,痛的同時,也讓她無比地清醒。

再不甘,她也只能將這些全部咽回肚子裡,因為現在只有顧煜臣能夠幫助她,而且,她那個不爭氣的兄長,又確實拖了他們的後腿……

顧煜臣並沒有注意到沈洛詩的神情變化,只是皺著眉頭,細細地思索著,語出驚人:“她的畫現在價格低,不失為一種好的投資。”

沈洛詩驚愕地看著他。

“她的前途是可觀的,我們沒有必要跟錢過不去。”顧煜臣淡淡地說著,甚至有點語重心長,“而且,我們需要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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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句話,徹底驚醒了沈洛詩。

對,她沒有必要跟錢過不去,拋開岑惜墨的潛力不說,單憑著顧燼言的幫助,岑惜墨的畫將來就肯定會升值。

如今的錦程虧空至底,有越多的錢,對她越好……

沈洛詩心裡的小算盤敲得啪啪直響,再想到顧煜臣提醒的,又發現他一個優點,那就是,確實有投資眼光,不會被表面的事情迷惑。

只是……

想到他說的“我們需要錢”,她就不自覺地想起了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哥哥,生性豪賭,輸光了大半個錦程集團,無盡的恨意從心底衍生開來。

都怪沈子瑜……

就在沈洛詩心心念念著沈子瑜那個敗家子,希望他能夠永遠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不要再禍害沈家時,酒窖外面卻是有人前來請示:“二少,沈家大少爺沈子瑜前來找二少奶奶。”

沈洛詩驀然瞪大眼,她剛想到沈子瑜,沈子瑜居然就來找她?這真的是,白天別說人,晚上別說鬼啊!

她這會是一點都沒有見沈子瑜的心情,剛要讓人拒絕,旁邊的顧煜臣卻是很熱情:“把他請進來,記得,一定要禮貌。”

沈洛詩瞪眼:“為什麼要見他那個敗家子……”

顧煜臣對這個敗家表哥實在沒什麼好感,再加上今天被沈子瑜坑得一個底朝天,他也是惱的。

只是,他自有打算。

他見沈洛詩生氣,知道她是真的不願意見沈子瑜,安慰地勸說:“他再敗家子,也是你的親哥哥,你要是有什麼事,他能不幫嗎?”

沈洛詩氣在頭上,壓根就沒去想顧煜臣話裡有什麼深意,也想不明白,直沖沖地說道:“他能夠幫上什麼忙,不拖後腿就算不錯了!”

沈洛詩對沈子瑜這個哥哥的耐性,早就已經在過往的日子裡磨得差不多了,再加上今天又因為沈子瑜,砸了臨時股東會議的機會,她是真的覺得沈子瑜沒用。

顧煜臣搖了搖頭,並不贊同,循循善誘:“我還是瞭解我這個表哥的,平日裡確實沒什麼作為,但從小到大對你這個妹妹,也著實不錯,至少在別人欺負你的時候,都會伸出手拉上一把。”

“我想,如果表哥知道你受顧燼言欺負,肯定不能袖手旁觀吧?”

沈洛詩微微蹙眉,她隱隱察覺到顧煜臣的用意,只是,心裡也沒底:“他能嗎?以前也見不得他敢惹顧燼言……”

“小時候沒膽,可不代表現在沒膽。”再說,沈子瑜在國外呆的時間長了,又混跡在賭場,膽子指定是有的。

這國內的天,他仍然覺得是凌鉞集團和錦程集團在前,他就不會說沒有膽量一說。

顧煜臣陰測測地笑著:“而且,他在國外,對顧家的事情一無所知,我們怎麼說,他就怎麼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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