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將潤兒一同帶來了。”馮誕小聲地朝著馮熙說道。

馮熙側頭看向馮妙蓮,馮妙蓮趕緊低頭行禮,“爹爹。”

“注意些規矩。”馮熙倒是低聲說道。

“是,爹爹。”馮妙蓮應了,在自己的席上坐直了身子。

她掃視了一下周圍,這周圍的都是男人,而且,對面那邊是武將,這邊多的是文臣。

她偷偷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帝君。

沒想到,拓跋宏這會也垂眸看向她這一邊,當下馮妙蓮心中咯噔了一下,忙低頭不敢看他。

拓跋宏一眼就看出女扮男裝的馮妙蓮,他嘴角微微一彎,心中思忖,這丫頭,此番還挺俊的。

他隨即想起那個闖入他軍營的馬少連……馬少連,馮妙蓮,馬少連,馮妙蓮,馬少連……

瞬間,拓跋宏恍然大悟,當即一喜,眼神又看向席上的馮妙蓮。

馮妙蓮哪裡敢和他對視?早就做了鴕鳥狀,心中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拓跋宏笑了,馬少連,馮妙蓮,這丫頭,倒是將他耍得團團轉!

這時候,諸多文臣武將都安靜下來了,他們皆是看著高高在上的帝君,聽著他的聖言。

趙公公看著時辰,輕甩拂塵,湊到拓跋宏身旁,低聲道,“皇上,吉時已到。”

“嗯。”拓跋宏點頭,他看向珠簾後坐著的馮太後,心中有著幾分不願,“母後,慶功宴開始了。”

“皇兒自個主持罷,哀家就不便多言了。”馮太後聲音強勁有力,根本就不怎麼像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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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宏抿了下薄唇,他抬手,“直接宣旨吧!”

趙公公聽著彎腰行禮,“是。”

臺下席上文臣武將全都安靜了看著高臺上的帝君,馮妙蓮也看著拓跋宏。

不知道這慶功宴有沒有什麼好玩的?如果只是在這裡吃吃喝喝,然後看看宮女跳舞,那就太無趣了,還不如回去看些醫書,然後研究下怎麼弄回守宮砂。

趙公公已經在哪裡宣讀聖旨了,而且,還述頌在戰爭中獲取功名的將士。

馮妙蓮也無意聽,但不能做其他事情又要正襟危坐……她聽到念到名字有江沾、慕容祁白等人,還有馬少連……馬少連?

這一聽,馮妙蓮才明白過來,敢情的昨天晚上拓跋宏問她記不記得“馬少連”是因為這個馬少連在戰場上立下戰功啊,而且,還有“立為大將軍並且創下十日奇蹟”的傳奇故事……

馮妙蓮心中有些佩服這“馬少連”,換做自己……嗯,如果知道當時的局勢,她或許也能夠創下個奇蹟吧!做人得要有自信呢!

但是,隨著趙公公念的聖旨說功績,馮妙蓮越發感覺熟悉,這……馮妙蓮柳眉緊蹙,怎麼感覺竟然有些熟悉?

趙公公將功績唸完之後,又開始念封賞獎勵那些得到功績的人,得到封賞的自然是起身、跪下,然後謝主隆恩。

但,唯獨沒有念到那個馬少連受到了什麼封賞,也沒有見到馬少連此人。

聖旨唸完之後,不禁有人小聲說話:“怎麼不見封賞馬少連?”

“是啊,馬將軍立下如此功勞,可以說沒有他就沒有這一場勝利啊,是他獻策才讓我們得到勝利的吧?”

“怎麼敢揣摩聖意?且看著吧!”

“不是的,我聽聞馬大將軍在戰爭得到勝利之後,突然消失了,不知道為何。”

“對,對,我也聽說了,是消失了,但是,為何消失,就不得而知了。”

“其實不是消失,而是死了吧!是戰死的!”

拓跋宏看著臺下竊竊私語,輕咳了一聲,頓時,在座的全都安靜了看著他。

“朕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拓跋宏聲音略微低沉,炯炯有神的雙眸看著他們,“你們也猜的不錯,馬少連,朕的將軍,他是朕要珍惜的人,可是,他卻戰死沙場了。”

所有人都盯著他,不敢說半句。

馮妙蓮倒是柳眉微蹙,戰死沙場?

“在與他短短相處的一個多月裡,朕非常欣賞這樣的他。”拓跋宏眼神慢慢地投射在馮妙蓮的身上,“就讓這杯酒敬馬少連,以及在戰死的將士們,感謝你們。”他說著端起面前的御酒起身。

當即,一眾的文臣武將全都手中端著酒杯起身。

馮誕看著馮妙蓮,示意了她一下。

馮妙蓮也趕緊端著自己面前的酒杯起身,舉起看著高座上的帝君。

“敬。”拓跋宏點聲音略微沉重,將酒喝了。

文臣武將紛紛行禮,喝酒。

馮妙蓮跟著喝酒,辛辣的酒味入肚,燃燒著她的整個胸腔和喉嚨。但是這種感覺,好想並非是第一次,但又想不起來具體是哪次。

拓跋宏眸光再次投向馮妙蓮,嘴角微微一彎,“今日既然是慶功宴,但,總感覺若是光在這裡看看歌舞,吃些東西總不夠滋味。”

馮妙蓮聽著猛點頭,這個拓跋宏說得好。

“那,無妨尋些好玩的,後山即是小校場,諸位,移步吧!”拓跋宏看向趙公公。

趙公公點頭,說道,“皇上有旨,請各位大人移步小校場,進行各式比賽,皇上說了贏了的大人,可以獲得豐厚的獎賞。”

趙公公說著又朝著拓跋宏行禮。

馮妙蓮開心不已,這拓跋宏還是挺會玩的,不知道待會兒會有什麼比賽呢?

文臣武將們都紛紛起身,往小校場那邊走去,有不少的議論,以往不是沒有開過慶功宴,但是今天這慶功宴模式還是第一次見。而且這小校場的通常都是武將的戰場,他們文臣哪裡有什麼比賽可言?

“哎,我聽說了,其實皇上這是在暗中考我們的才能呢,不光是武將,大家文臣的也有機會,聽聞許多形式,例如吟詩作賦,我想,我們可是要好好表現一番啊!”

“說得極是,皇上凱旋不久,即開展這慶功宴,可見他求賢若渴啊!且勿要讓皇上失望,也勿要讓那些習武的看不起咱們這些習文的。”

“對對對。”

馮妙蓮聽著他們說,搖了搖頭,就簡單助興的比賽都能想這麼多,累不累?好好玩一場就得了,其他的交給別人不就行了麼?竭盡全力就是。

“看什麼,別忘了我說過的話。”馮誕這時候來到馮妙蓮的身旁,低聲道,“我總感覺,皇上好像頻頻看你,這,不得不說是一件好事。你記得抓住機會。”

“什麼機會?我跟你說,大哥,你看到了樂安長公主了嗎?”馮妙蓮指了指在不遠處和幾個嬪妃走在一起的樂安長公主。

馮誕看過去,當看到樂安長公主的時候,他眼前一亮,視覺似乎都變得不一樣了。

“想不想讓她對你的好感直線上升?”馮妙蓮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的下腹,給了馮誕一個眼色。

“廢話。”馮誕回神,白了她一眼,“之前你不是說有良計?”

“那是,聽我說。”馮妙蓮立即湊到了他的耳邊,說如此如此,“你放心,我會在關鍵時刻助你一臂之力!”

“行不行的?”馮誕看著她,“你這方法說了似是沒說。”

“那可不一樣,要想獲得樂安長公主的青睞,必須要採用一些手段。”馮妙蓮笑了,“哥,要成為駙馬,就必須下點功夫!”

“得了,聽你的就是。”馮誕笑了。

“你們兩個,還杵在那裡作甚!”馮熙這會兒走來,拂袖,眉頭一皺,“還不趕緊!成何體統?!”

“是,爹爹。”馮誕趕緊帶著馮妙蓮跟上馮熙,一同到了小校場那裡。

小校場的周圍依然設有席位,因此,文臣武將到了之後,直接入座。

多雲天氣,時不時有著清風拂面,馮妙蓮看了看周圍,心中雀躍無比,不知道會開始什麼比賽?

“皇上來了,皇上來了。”好些的人紛紛說著,然後起身迎接。

馮妙蓮無奈只好跟著一同起身。

拓跋宏看到了站在人群中,極為不願意起身卻還是要起身行禮的馮妙蓮,這丫頭,性子一點都沒改。

他擺手,趙公公趕緊讓諸位都入席。

“趙公公,開始吧!”拓跋宏也不想多廢話,他只想看到更多精彩的賽事和更優異的人才。他將目光投放到了馮妙蓮身上,嘴角微動,“參加的人,皆有賞賜,獲勝的人,賞賜更多。”

“嚯嚯嚯!”校場上頓時爆發出一陣激動人心的口號。

趙公公得令之後,上前一步,然後說道,“第一回合,乃是文鬥,一炷香之內,吟詩作賦皆可,主題要符合今日慶功宴。拔得魁首者,皇上有賞賜。”他將拂塵一甩,頓時,幾個士兵將三張桌子抬上校場臺上,放下筆墨紙硯,然後又退下。

“主動請纓文鬥者,賞賜黃金一百兩。”趙公公這時候說道。

臺下的人竊竊私語,這可是好時機啊,能夠在皇上和眾人的面前表現自己,而且一登臺就黃金百兩,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但若是沒有些墨水就上去的,豈不是會笑掉大牙?而且,也怕落得個不自量力的名聲。

要說這能登臺的,恐怕是數平城裡數一數二的貴公子,還有前幾天在平城裡突然名聲大作的馮府馮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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