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還有幾件可以做成內衫穿在裡面,不礙事兒。”既然都來了,沒理由空著手回去?不然,說不定又有些嚼舌根子的,說她馮妙蓮目中無人,不給馮袁氏面子,看不起馮袁氏給的料子。

“這……”半墨有些遲疑,“小姐,那要什麼顏色的?”

“不要大紅的就可以,黑色的也可以拿回去做件黑色的料子,說不定往後會用上。”馮妙蓮說道。

“是。”半墨看著挑了幾件摸上去還好的,然後給馮妙蓮看,馮妙蓮看了一眼,點頭,“得,就這些。我去跟母親說一聲,你們在這裡等著我。”

“是。”半墨和梧桐應了。

馮妙蓮自己拿著兩匹布,到隔壁,剛要進去,卻沒想到,一個丫鬟莽撞地端著茶水就撲過來!

“小心!”馮妙蓮喊了一聲,忙直接端了那要飛過來的茶水!

“四小姐,四小姐,謝謝四小姐!”那丫鬟忙道謝,端著銀盤,“謝謝四小姐,不然,奴婢若是打碎了這茶水……嬤嬤恐怕是要責怪奴婢。”

“小心一些。”馮妙蓮將茶杯放回到她的銀盤上,“如此慌張,怎麼了?”

“沒,沒什麼。如果四小姐沒有什麼事情,奴婢先退下了。”小丫鬟不敢多嘴,也不敢多說,朝著馮妙蓮行禮之後,急匆匆離開了。

馮妙蓮想了想,莫非裡面在搞什麼?她慢慢靠近,剛想偷聽一下,裡面的馮妙清卻一下子打開門,她看著馮妙蓮,“四姐?”

“五妹。”馮妙蓮挺直了一下腰桿,“我想進去跟母親說一聲,布料挑好了。”

“那四姐趕緊進去吧!”馮妙清笑著看她,一臉的純潔無害。

“嗯。”馮妙蓮依然記得馮妙清陷害她的事情,但,一些事情可不能急的,她往屋裡走。

“對了,四姐。”馮妙清突然喊住了她。

馮妙蓮停下,轉身看她,“什麼事?”

“恭喜你呢,未曾入宮就獲得皇上的青睞,還真的是我們馮府的榮耀。將來,你應該能夠榮登後位吧?”馮妙清微笑地看著她。

馮妙蓮看著她那笑容,只感覺一陣寒氣從腳底竄到心頭。

丫的,這笑容假得要死,能不能不要笑?

“一切未曾有定數。五妹可別因為聽了外面的風言風語就說出這樣的話,這對我、對府上都是極為不利的。”

馮妙蓮回她一個微笑,“就像是這挑選布料吧,別人還以為我馮妙蓮選了上好的料子,可是,很多料子都被選完了,我這選的都是剩下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五妹你覺得呢?”

“四姐說得極是,妹妹聽教。”馮妙清欠身行禮,眸低卻有著化不開的恨意。

馮妙蓮不管她,進了屋裡後,正看到馮袁氏在喝茶,倒是悠閒,“四小姐來了?”

“母親,我已經選好料子了,謝謝母親。”馮妙蓮微笑。

“那就好,來,這裡剛好有一碗蓮子羹還沒吃,你過來吃了吧!”馮袁氏這時候開口,指了一下放在桌上的蓮子羹。

馮妙蓮怔愕了一下,蓮子羹?請她吃?

“怎麼?不吃嗎?”馮袁氏看著她遲疑了,瞬間就板臉了。

“不是,母親賞的蓮子羹,怎麼好不吃?只是潤兒吃了的話,那母親吃什麼?”馮妙蓮說道,“潤兒其實還不餓的。”

“無妨,給你吃了。”馮袁氏盯著她,“過來立即吃了。就當是給你的賞賜,你入宮之後,可是要好好伺候皇上啊!”

馮妙蓮聽出裡面的意思了,馮袁氏才不會這麼好心地讓她進宮裡好好伺候拓跋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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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伸手不打笑臉人,馮妙蓮笑了,“是,母親。”

“嗯?”馮袁氏眼神掃了一下桌旁的蓮子羹。

馮妙蓮看向外面,外面又沒人,這裡又沒人,沒得推辭——她一咬牙,死就死吧!如果她中毒什麼的,她一定不會放過這老賊婆的!

馮袁氏看著馮妙蓮認命地將蓮子羹吃了,眼神閃過一分陰森,但,隨即笑了,“都吃完,不許剩。”

馮妙蓮聽著她的這話,怎麼感覺她這是像在跟狗狗說話呀?

憑什麼?就憑著她是這府上的夫人?

馮妙蓮作勢喝了一口,左手袖子遮住,右手用絲帕擦了擦嘴,已經暗中將喝的蓮子羹水吐了。

“母親,潤兒吃不下了,已經飽了,再吃,恐怕要吐了。”馮妙蓮微笑,將蓮子羹碗放下,又擦了擦嘴,“謝謝母親。”

“嗯。”馮袁氏見她咽下去了,心想多多少少都吃了,那效果是一樣的。

“如果母親沒有什麼事情,那,潤兒先回院子了。”馮妙蓮稍稍欠身行禮,然後離開。

馮袁氏還有事情要做,所以並沒有多留下馮妙蓮。

馮妙蓮帶著丫鬟梧桐和半墨趕緊回到自己的青蓮苑,首先就往茅廁裡摳喉嘔了,然後又喝了一大口茶水來漱口,再給自己調了一些解毒的藥水給喝了。

“小姐,您怎麼了?”半墨擔心極了。

“沒事兒。”馮妙蓮擺手,“去將布料給繡娘她們吧,按照以前的尺寸和款式做就好,都做裡衣。”

“是。”

馮妙蓮看著半墨離開,才輕呼出一口氣。

應該沒事了吧?馮袁氏那個老賊婆,還是不能夠掉以輕心啊!

很快就入夜了。

御書房裡,拓跋宏看著江沾呈上來的摺子,濃眉緊擰。

“如你所言,這四小姐可是突然消失了,然後又突然出現了?”拓跋宏問道。

“是,但靜心庵內的尼姑們都說,馮四小姐一直在庵內抄寫經文,並不是外人所傳的消失。”江沾點頭,“皇上,要不要微臣去抓個小尼姑問問?”

拓跋宏搖頭,將摺子合上、放下,“此事就此作罷。”

江沾看著他的神色,想說的,但,想想也罷,他不追究其實還好,如果追究下去,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退下吧!”拓跋宏擺手。

江沾行禮退下。

拓跋宏躺在御書房的榻上,他雙手枕著自己的頭,仰頭看著天花板,腦子裡想的卻是那時候遇見的女人。

那個女人,充滿野性,又帶著幾分嬌媚,真是讓人欲罷不能。

而那個馮妙蓮,她應該是到過邊疆的,那兩次和他一起的應該也是她,那雙眼睛,他是絕對不會忘記的!

但,她為何不認識他了?是假裝不認識他?畢竟身份原因?

拓跋宏納悶不已,隨即他起身,下了一個決定。

馮妙蓮生怕吃了馮袁氏的蓮子羹而中毒,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給自己做檢查,折騰了好會兒之後,確認不會有事了,才舒了一口氣放輕鬆地坐在梳妝鏡前。

夜色深沉,她拿起梳子慢慢地梳著自己的頭髮,“半墨,你先睡吧,不用伺候我了。”

“哎,好的。”半墨在前廳進來,給馮妙蓮鋪床之後就退下了,“小姐,您有事兒就喊奴婢。”

“行。”馮妙蓮將頭上的髮簪還有其他頭飾摘下來,然後梳頭。

這時候,視窗突然一陣風吹了進來。

馮妙蓮看向視窗,“風怎麼這麼大。”她起身,去將窗子關了,再重新坐回到梳妝鏡前。

拿起梳子梳了幾下,但當抬頭看梳妝鏡的時候,她看到了自己的背後站著一個黑衣人,她心中一驚,忙回頭看。

但是沒人!

馮妙蓮驚了,是自己錯覺嗎?

她坐回到梳妝鏡前,拿起梳子梳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小心翼翼地看著梳妝鏡,心中七上八下,另外左手已經悄悄地從自己的袖子裡偷摸出藥粉來。

她梳著梳著,當看到梳妝鏡中的黑衣人再次出現的時候,她一個漂亮轉身,揚手直接撒出手中的藥粉。

拓跋宏驚了,忙用袖子一擋,又退後了幾步,這丫頭,就會這樣!但還好他有準備,不然,又被她坑了!

“你是誰?”馮妙蓮盯著他,眼睛瞪大,“來……唔!”

拓跋宏閃電般點了她的穴道,令她不能動彈也不能說話。

“噓。”拓跋宏看著她嬌美的容顏,以及那如瀑的黑長髮,他不禁伸手撫上,這手感,細膩入心,的確是她。

馮妙蓮看著面前的這矇住臉的高大男人,心中緊張得不得了,這男人到底是誰?是馮袁氏她們派來的人嗎?要毀掉她的清白,然後好讓她不能入宮嗎?

“還記得朕……真真假假……我是誰?”拓跋宏濃眉緊鎖,差點就說出“朕”了。

馮妙蓮濃眉緊皺,想著搖頭,不行,想著說話,不行,她眼珠子轉了轉,示意他。

“我解開你穴道,你不要大喊,因為如果大喊的話——我可不保證會引來什麼人,然後發生什麼事情,懂嗎?也不要妄想反抗我,你——不是我的對手。”拓跋宏低沉著聲音,靠近她,“還有,我不會對你怎麼樣,我就是來求證一些事情而已。”

馮妙蓮眼睛轉轉,示意自己已經明白了他說的話。

“乖。”拓跋宏解開她的穴道。

馮妙蓮一個手肘往他的腰間一捅,拓跋宏趕緊一擋,但,馮妙蓮趁著這個時機,一把掀開拓跋宏的蒙臉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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