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沾怔愣了一下,江喬氏給他抬妾?

“這,夫人說的是什麼話?你怎麼會這般想的?”江沾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手心,“我江沾的心只有一個,不願分與他人,你也莫要再說此事。”

江喬氏驚愕地看著他,“妾身並非嫉妒之人,夫君真的不必如此。”

江沾笑,“夫人不必想太多,我並未感覺累,你不必擔心。”

他起身,笑著看她,往皇宮方向抱拳拱手示意,“我在朝堂內外處理政事,那是身為臣子的臣子本分,以報答當初皇上知遇之恩。”

他再往江喬氏拱手,“而今我成家立室,照顧妻子府上內外,乃是為人夫君本分,有何累有何苦?”

“可是……”

“沒有可是。若是我需要個妾讓她分擔我的事,我只需與你說一聲便可,可是我不需要。”江沾笑著回到江喬氏的身旁,坐下,“我這人口心一致,你大可放心。”

“夫君真是這世間少有、非常少有的好男人。”江喬氏偎依在他的懷中,他都這樣說,那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原本真的想給他抬個妾,因為他待自己真的太好了,她都怕委屈了他。

殊不知,他這樣說。

真好,遇見這個男人真好。

江沾微笑,靜靜地抱著江喬氏。

“老爺,老爺,宮裡來人了。”這時候,倒是外面管家來行禮。

江沾明顯感覺江喬氏身形一抖,他忙輕撫江喬氏肩膀,“無礙。”

“如此深夜,卻來喊你,這是為何?”江喬氏擔憂問道。

“為人臣,自當替君分憂。”江沾輕輕安撫她,“我去看看何事。”

“好。”江喬氏看著他離開。

江沾出了門,看到宮裡來傳口諭的小太監,禮貌開口,“公公夜裡來訪,何事?”

小太監行禮,“皇上口諭,讓丞相即刻前往彭城公主府上處理事情。”

江沾皺眉,這大深夜的,彭城公主府上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好,我知道了,我更衣即去。公公慢走。”江沾點頭,“管家,替我送送公公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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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沾回到屋裡,江喬氏正一直躲在門後盯著他,見他進來,忙問,“發生什麼事?”

“彭城公主府上發生點事,皇上讓我去處理下。”江沾拉著江喬氏往內室走,“你先歇下,我很快處理了就回來。”

江喬氏皺著柳眉,“都那麼深夜了……”即使知道江沾只會覺得突然到來的皇命是本分,但,江喬氏還是小小地埋怨了一下。

“好了好了,莫要生出這般表情。”

江沾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他知道,為何拓跋宏不喊其他的大臣,一來是因為彭城公主府上事情可大可小,而彭城公主又向來蠻橫,一般人處理不來,因此要用到他這個丞相。

二來,大概也是要“懲罰”一下他今日所作所為吧,畢竟他可是小小地忤逆了一下拓跋宏的意思——先把馮妙蓮從城牆上帶走的事實。

“你先歇下。”江沾低沉說了一聲,轉身離開。

“好。”江喬氏乖巧地點點頭,她其實不應該給他壓力的,應該好好地支援他才是。

江沾離開之後,江喬氏想著睡下,但,早已經習慣了江沾在自己身邊,她無法睡下,便拿出之前做的小娃娃衣裳,又開始做了起來。

江沾還沒到彭城公主府,就已經派出暗衛前去瞭解事情,等到了彭城公主府之後,他已經瞭解到事情七七八八了。

他剛踏進公主府內,就聽到裡面的哭嚎聲,府內原本那些玩鬧遊戲的公子哥兒早就已經成了喪家之犬,早就逃得無影無蹤,剩下一些沒逃走在那哭嚎的,就是被彭城公主刺傷的人。

江沾進屋裡,裡面一股糜爛之氣迎面而來,弄得他內心一陣反胃。

他捂著鼻子,擺手,“速將屋內所有門窗開啟,透氣通風。”

“是。”有了丞相命令,府上的下人自然趕緊快做。

江沾人呢,已經出了這屋,“受傷的人何在?”

“回稟丞相,都在偏院裡,太醫給治著。”因為行兇的是彭城公主,因此拓跋宏當時知道事情之後就派了幾個太醫來給那些受傷的人就診,也算是引起皇帝重視了。

“那公主何在?”江沾再問。

“公主已經暈闕過去,在蝶園的內室歇下了。”

“駙馬呢?聽聞第一個受傷的可是駙馬?傷勢如何?”江沾又問。

“駙馬,情況不大好。”管家有些艱難地開口,“太醫說,他失血過多,怕是……”

江沾皺眉,這一下子死了,傳出去絕對有損皇家顏面。

即使彭城公主有錯,但拓跋宏還是要顧及到皇室顏面,這也算是作為帝君的責任。

拓跋宏讓他來處理可不是讓皇室蒙羞的,他得想個法子。

江沾到了偏院那邊,一一去檢視了一下那些公子哥兒的傷勢,一個個不是被戳就是被剪,但尚好的是,這些公子哥兒倒是不至於傷成太監。

如此,弄點多銀子,安撫再加利害說一說,便能將此事翻過。

至於劉承緒……江沾到了劉承緒所在的主室。

劉承緒臉色慘白,氣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看樣子沒幾個時辰可活命了。

兩個太醫見江沾進來,忙行禮,臉上散不去的憂愁,“丞相。”

江沾回禮,“駙馬如何?”

兩個太醫互相對視一眼,都搖頭。

“本來駙馬被去勢後,若是止血及時,姑且能活下來,只是與宮內的小黃門一致罷了。”

另外一個太醫接著說,“但由於失血過多,已經喪失了最佳的治療時辰,老夫也是無能為力。”

“而且,當時這屋內混亂,老夫在他們的茶盞中,發現五石散這物,這五石散食用過量,可是會致人神志不清,胡作非為的呀!”

“是啊是啊,當時怕是在場的人都食用了五石散,不然,不會如此混亂。彭城公主縱然荒唐,也不至於親手給駙馬去勢。”

兩個太醫都點頭。

江沾聽著略微沉思了會,道,“本官已經知道,兩位太醫還是要盡力救治駙馬為恰。”

“當然,當然。”兩人回答。

“你們所言的五石散何在?讓本官瞧瞧,好回稟給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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