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伏至羅原本正在一個人喝著悶酒,畢竟一個人看著拓跋宏和馮妙蓮在那溫馨用膳,心裡可不是滋味。

他聽彭城公主喊自己,多多少少保持著君子禮貌點頭,端起手中的酒杯,敬,“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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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極為醇厚好聽,就像是手中的美酒一般。

彭城公主自是豪爽,見他痛飲一杯,自己也飲下杯中酒,“國王真是好酒量,本宮很喜歡。”她衝著阿伏至羅甜甜一笑。

阿伏至羅臉上並不多動容,他早已經認出當時那個舞姬就是彭城公主,也知道現在她來搭訕自己,恐怕有所圖。

但,這裡為慶功宴,這裡有上百雙眼睛盯著他們,阿伏至羅選擇了再次點頭,“多謝公主厚愛。”他說罷,已經側身與自己的部落貴族們舉杯,與貴族們一起飲酒。

彭城公主見阿伏至羅冷漠不搭理自己,臉上微微笑,絲毫不受影響地看向在場的其他人。

馮妙蓮陪著拓跋宏吃了會兒飯菜之後,轉身端羊奶的時候,看了一眼坐在席上的阿伏至羅,見阿伏至羅並沒有受到席上影響,而與自己的部落貴族們飲酒,她就多放心了。

將桌子上的羊奶給端過來,剛回側身,即對上拓跋宏的眼神,馮妙蓮不禁心中咯噔了下,這個男人先前在迎接大軍凱旋的時候還“吃醋”“痛斥”她看了阿伏至羅兩眼,現如今算是被他抓個正著?

拓跋宏並沒有想象中的黑著臉,他只是默不作聲地將羊奶從馮妙蓮的手中拿過去,然後倒在馮妙蓮的碗裡。

馮妙蓮欲言又止,但想想,還是作罷,這個時刻如果說些什麼,豈不是更讓這氣氛怪異?拓跋宏鐵定的心裡不好受,但,再自辨怕是會說不清。

自問自己和阿伏至羅清清白白,拓跋宏其實也很清楚她是絕對不會背叛他的,只是心裡可能不太舒服。

畢竟拓跋宏的佔有慾就擺在那裡,這一點,馮妙蓮比誰都還要清楚。

但,這個男人還是要安撫一下的,不然,他絕對的要憋死。

想至此,馮妙蓮對著拓跋宏甜甜一笑,動手給他倒酒,然後端到他的面前來。

她那雙翦水雙瞳笑盈盈地盯著他,嘴裡沒有說話,可她的眼睛似是在說話,在勸說他要喝掉她親自給他倒的酒。

拓跋宏似是受到了蠱惑一般,方才心頭的那些鬱悶都被她的笑容一掃而光,他伸手,端過那酒,抿了一口。

他的眼神,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馮妙蓮半分。

他心中頗有幾分感慨,這個女人現如今已經深深清楚他的脾性了。

慶功宴持續了許久,席上的酒一直都沒有停過,阿伏至羅因為與自己部落的貴族們喝酒,為表慶賀,江沾和蔣少遊、馮誕、馮熙等人也有敬阿伏至羅飲酒,因此,阿伏至羅一晚上酒都沒有停過。

向來不醉的阿伏至羅今晚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昏昏沉沉,他知道自己身份極貴,諒拓跋宏等人也不敢對他怎麼樣,因此,唯一解釋就是大魏的御酒與他宮廷內的酒有些不一樣,弄得他有些醉意。

拓跋宏也覺得有幾分醉意,但,他控制得很好,覺得自己苦熬要頭暈的時候已經喝羊奶吃東西沖淡那酒意了。

馮妙蓮見席上的人都喝得七葷八素,有些甚至醉酒地發酒瘋,唱歌跳舞什麼都有,好在拓跋宏不在意也沒有責怪他們失態,不然,這場景可不好收拾。

但,為了防止他們胡鬧下去,馮妙蓮擺擺手,替拓跋宏下命令,“來人,送各位大人歸府吧!”

周福海趕緊應下,然後去吩咐人將席上的文武大臣們給送回各自府上。

阿伏至羅和他的部落將臣、使者們也醉倒一片,馮妙蓮吩咐,“來人,將國王和大人們送回行轅。”

“臣領命。”江沾向來精明而懂得分寸,席上雖然也有飲了幾杯酒,但,他現如今很清醒。

他不想今晚的慶功宴有半分的差錯,他一直注意著這酒席,他很奇怪為何向來不醉的拓跋宏竟然會在席上醉了,這肯定有什麼問題!

馮妙蓮看向江沾,眼裡都是感激,“麻煩丞相。”

江沾再次拱手一禮,“娘娘客氣。”他轉身吩咐侍衛們扶著阿伏至羅和將臣使者們離開。

彭城公主坐在她的位子上,眼神放在江沾的身上未曾移開過一分。

是呢,這個江沾才是最麻煩的傢伙,馮誕和馮熙有馮妙清纏住,蔣少遊因為被她彭城公主壓制,一直退縮糾結還未醒悟,慕容祁白在打仗治軍方面有極為高的天賦,但在朝堂是一根線的沒腦子,不足為懼。

唯獨這個江沾,文武雙全,無論軍將還是朝中內外政事,他都能處理得遊刃有餘,更是受到拓跋宏和馮妙蓮的信任,他也極為擁護馮妙蓮……這個男人,如果不除掉他,馮妙蓮也永遠不會倒下!

即使不除掉他,也要支開他才行!

彭城公主將手中的酒杯放下,臉上微紅,有幾分醉態地倚靠在自己背後的椅子上,她的媚眼扶酥,紅唇妖嬈,輕吟了一聲,“嗯——”

果然,還在席上的男人們無不看過去,並且被彭城公主那一聲輕吟弄得渾身僵硬,眼神死死地盯著這傾國傾城的美少婦。

彭城公主輕呼出一口氣,嘆了一聲,“可憐嬌女芙蓉臥,無人疼也無人愛。”

一聲感嘆,在場的大臣們無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都是酒過三巡,已經有了醉意的,膽子自然也是大了許多的。

彭城公主那十四個字,意思就是她在感慨她貌美,但是可憐沒有人過來問候她一聲!

她娘啊,這樣的尤物,只要爽一次,即使從後門進,再後門偷偷出,又如何!

馮妙蓮依舊還坐在高座上,她看著彭城公主如此光明正大地勾|引男人,不禁心中罵了一聲臭不要臉。

她擺手,“周福海,送公主回府,順便通知一聲劉駙馬。”

劉承緒那個狗駙馬怎麼不出現?雖然馮妙蓮非常痛恨劉承緒,畢竟是劉承緒和馮妙清害死了真正的馮妙蓮,但,看著現在的彭城公主,馮妙蓮希望劉承緒能夠帶走彭城公主。

“是。”周福海趕緊行禮,他也怕這彭城公主會捅出什麼簍子來。

殊不知,彭城公主直接一把粗魯地推開周福海,藉著酒瘋,指著馮妙蓮大罵,“你……算什麼東西!竟然也敢在皇上面前發號施令?!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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