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城公主喜歡各種各樣的男人,這慕容祁白還沒玩過呢!她看著慕容祁白,盈盈一笑。

到底彭城公主乃是傾國傾城的美人,這美人對著自己笑,一時間,慕容祁白倒是愣了,若不是江沾輕咳一聲,他估計還沒回過神來。

慕容祁白臉上尷尬,忙低頭施禮,不敢再看彭城公主一眼,“是。”

他側身面對著拓跋宏,一禮之後,在看向馮誕,拱手,“筆墨方面,我不如丞相和侍中,侍中就聽一聽我這念的詩。”

馮誕笑,拱手還禮,“將軍謙虛,誕聽聞將軍府上藏書萬卷,承蒙將軍唸詩贈與誕、以賀公主與誕成親,誕已是狂喜,怎敢多有奢求?”

慕容祁白聽著搔了搔頭,“侍中說話總是那麼順耳……不過那些藏書,是拙荊看的……”說完,他整張臉又尷尬又紅了。

在座的與他熟絡的江沾陸昕之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馮誕也是一怔,隨即也笑了。

慕容祁白也頗有幾分不好意思,但他還是笑了笑,紅著臉,念,“夜生芙蓉夜生月,金玉良緣金石開。文武兼備好男兒,乘龍快婿有馮郎。”

“好!”江沾已經喝彩起來,“慕容將軍,你還謙虛呢,金玉良緣,乘龍快婿馮侍中,說得好!”

“謬讚,謬讚。”慕容祁白聽著江沾稱讚自己,臉上帶著幾分靦腆,笑了笑。

馮誕笑了,他拱手一禮,“多謝,將軍,這詩念得真好,將軍不僅是沙場殺敵萬千的勇猛將軍,還是才高八斗的才子啊!”

“哈哈,你這稱讚的……哈哈!”慕容祁白爽朗一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還好沒有丟臉。”

“哈哈!”眾人聽著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想到慕容將軍是文武雙全的將軍呢,改日,本公主請你喝酒呀!”彭城公主一臉的笑容,衝著慕容祁白眨眼。

慕容祁白點了點頭,“多謝,多謝公主美意。”

一邊的劉承緒黑著臉,但也沒什麼好說的,彭城公主邀請朝中的文武大臣進府上飲酒,然後做些什麼事情,他都管不了。

“臣妾也覺得不錯,慕容將軍很厲害,都可以和太常少卿比一比了。”馮妙蓮笑著看向拓跋宏。

她既稱讚了慕容祁白,又稱讚了在前面先作詩的蔣少遊,皆大歡喜。

蔣少遊笑著點頭,眾人也是點頭狀。

“慕容將軍所作之詩,著實不錯,朕聽了,也覺得甚好。”拓跋宏在尊座上也點頭,讚賞慕容祁白。

慕容祁白聽著得到皇帝讚譽,非常開心,謝過拓跋宏和馮妙蓮之後,坐回到自己席上。

接下來,江沾也唸詩,他早在田野之中未入仕的時候,研讀知識、武學等,早已經學富五車,如今吟誦出一首詩來自然是小菜一碟。

江沾唸詩完畢,得到許多人的讚賞,拓跋宏也點頭稱讚。

江沾拜謝,他看著座上的拓跋宏,想起當年自己隨著哥哥江誕四處遊學,才碰見了拓跋宏,於是後來出山追隨拓跋宏徵南闖北。

他當時奢求的也不多,只想著兢兢業業地好好輔佐拓跋宏,誰知道拓跋宏是那麼地欣賞他,給他高官厚祿,給他足夠的權力和財力,讓他實現抱負。

這樣的明君,他願意一輩子追隨侍奉。

江沾也看向馮妙蓮,想起當時自己不小心遭受埋伏,中箭等死,是馮妙蓮救了他,他江沾始終欠著馮妙蓮一條性命!

“來來來,飲酒飲酒。”這時候,旁邊坐席上的馮誕笑著看向眾人,舉起手中的酒杯。

江沾回神,笑著也趕緊舉起手中的酒杯,然後幹了手中的酒。

彭城公主眼神落在馮妙蓮的身上,半帶笑容半譏諷地說道,“右昭儀,該到你唱曲兒了。”

馮妙蓮聽著笑了,也不推辭,“呵,好。”

“還是本公主先來吧!”彭城公主微笑,“右昭儀好歹是要壓軸的是不是?”

馮妙蓮聽著心中思忖,這話是你說的,我可沒有這意思。

“請。”馮妙蓮微笑地看著她,當她的挑釁不當做一回事。

彭城公主暗中咬牙,故作一笑。

眾人其實都很期待彭城公主和馮妙蓮唱曲,畢竟兩個人身份超級金貴不說,而且都是絕世美人,這機會可不多。

但也因為這兩個人的身份,所以也是不敢說上一句,看著就好。

彭城公主走到堂裡中央,像那梨園裡的優伶一般開始唱曲,她聲音甜美,人又年輕,臉蛋又好,唱出來的曲兒十分悅耳,引得眾人聽著只感覺一個字,贊。

馮妙蓮聽著也感覺這聲音很美,她點點頭,給予肯定,“真好聽。”

彭城公主聽著,心想,要你稱讚。

她唱完之後,看著馮妙蓮,頗有幾分俏皮而不屑,輕哼道,“到你了!”

馮妙蓮微笑點頭,到了堂裡中央,她捲起袖子,然後開始唱《夫妻雙雙把家還》,“……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把家還啊……”

就是現代的歌,非常直白地表現出夫妻恩愛,描述的是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情形。這種生活雖然平凡,但是恩愛而難能可貴。

周圍的人聽著這曲子,驚了驚,咱們的右昭儀娘娘怎麼唱出這麼奇怪的曲子?額,不過雖然奇怪之外,聽著還是挺帶感的,就是不知道皇帝怎麼想?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拓跋宏,卻發現,拓跋宏眼神一直盯著馮妙蓮,聽著她唱歌,嘴角上揚——所有人都看到,他們尊貴的天子,萬年不怎麼變的臉,在此刻竟然笑了。

馮妙蓮看著拓跋宏那嘴角的微笑,也不禁衝著他一笑,然後再繼續唱。

彭城公主見馮妙蓮唱出這樣風格的曲子來之後,頗有幾分不平,也不是很好嘛,唱得比她還要直白,為什麼拓跋宏竟然覺得好聽?

馮妙蓮看向馮誕,眼神裡都是祝福,這一首歌,就是祝福他和樂安長公主苦盡甘來,然後結成連理,恩恩愛愛。

馮誕看著她,笑著點了點頭,聽多了幾句之後,也覺得,很好啊,他若是往後年老了,和樂安長公主一起歸隱田園也很好。

江沾本來出身田野,這會兒聽到這麼接地氣的歌曲,早就忍不住笑了,果然她就是那麼與眾不同,就連唱出來的曲子都跟別人真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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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妙蓮唱完這首歌之後,臉上微紅,朝著拓跋宏行禮,然後再看向馮誕,“祝福大哥和公主嫂子永結同心,白頭偕老。”

“好!多謝四妹。”馮誕看著馮妙蓮,眸中都是笑意。

周圍的人都紛紛稱讚,彭城公主嘴裡小聲嘀咕,“阿諛奉承之輩。”

“小聲點。”在一旁的劉承緒都忍不住說彭城公主。

彭城公主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面收拾你!”

劉承緒聽到這一句之後不敢說任何話了。

這邊吟詩作對又唱曲兒的,後院那邊也是熱鬧著。

馮妙清幫忙馮袁氏招呼後院的女眷,結識了不少貴婦大小姐,但她依舊心心念念地想著拓跋宏。

恐怕不能太指望劉承緒和彭城公主他們兩人,畢竟馮妙蓮那麼難纏。

但是今晚無論如何,她都要留下拓跋宏!

在這馮府上,這裡是她的地盤!

馮妙清看著約摸著招待差不多之後,慢慢地又退出後院,走向膳房那邊。

膳房的大廚娘看著馮妙清進來,以為她是檢視宴會的膳菜情況,趕緊帶著下面的一眾廚娘都行禮,“五小姐。飯菜酒肉都很好,您放心。”

“嗯。”馮妙清點頭,“貴賓宴的點心和湯羹呢?”貴賓宴指的自然是拓跋宏他們那一屋。

“是,您放心。”大廚娘趕緊帶著馮妙清到了灶臺那邊。

屋子裡其他幾個等級低一點的廚娘也趕緊給馮妙清介紹,烤羊肉,燉驢肉,陽春白雪等等,一一都介紹好。

馮妙清聽著點頭,“我先看看。”她說著去檢視那些美味佳餚,幾個廚娘也是戰戰兢兢,只怕她會打罵懲罰她們。

她看了會兒之後,問,“大哥給皇上準備的膳食呢?”

“在這裡,在這裡。”大廚娘趕緊帶著馮妙清去看那給拓跋宏和馮妙蓮準備的菜——“金玉良緣”、“萬壽無疆”、“國泰民安”。

在場的廚娘們看著馮妙清去檢視著三道菜,都十分緊張。

馮妙清側眸掃了她們一眼,藉著寬大的水袖遮住,悄悄地在那主菜烤羊肉上撒了一些藥。

“嗯,聞著還挺香,都好好做事,萬不可懈怠了,若不然,拿你們是問!”馮妙清冷道。

“是!”

“這是什麼?”但,突然地,馮妙清指著銀盤下面桌子上的飯菜,厲聲質問廚娘們。

那其實就是一隻死了的小蟲子,並且這小蟲子是馮妙清故意放的。

大廚娘聽著可嚇傻了,忙跪下來磕頭,“五小姐饒命,五小姐饒命啊,老奴實在是不知道這怎麼回事,大家都很認真地打掃的。”

“那這是什麼?眼瞎了嗎?這麼大這麼髒的一隻蟲子竟然都看不見?”馮妙清冷冷質問,“還狡辯是嗎?”

幾個廚娘一個勁兒地磕頭,“五小姐饒命,老奴們真的不清楚啊!”

“哼!”馮妙清冷哼,“若是大哥或者是爹爹和孃親他們來檢查,被他們看到這樣的情形,你們就等著被攆出府去吧!”

廚娘們聽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只能求饒。

“好了!都起來吧!”馮妙清輕拂衣袖,臉上雖然冰冷,但語氣卻軟了一些。

“今日是大哥大喜的日子,我不想讓他操心,也不想讓你們這些犯錯的去壞了他的心情!今日之事,就不要提了,好好地做事!”

聽著馮妙清的話,在場的廚娘無不感恩戴德,跪在地上忙道謝。

馮妙清轉身拂袖離開,無人看到她嘴角瞬間而逝的冷笑。

今夜,誰也不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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