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沾飛身下馬,然後將摺子拿過來,然後跑到拓跋宏的面前伸手遞給他。

拓跋宏將書信翻看一看,當看到那上面寫著的是高照容病重,馮太後已經將高照容從冷宮中放出,並且派了不少太醫給高照容看病,而且,馮太後在摺子中寫了,讓拓跋宏結束大獵之後,儘快返回宮中。

上面蓋著的是馮太後的太后印璽。

拓跋宏濃眉緊擰,高照容傍上馮太後了嗎?呵呵!

“回稟太后,朕已知曉。”拓跋宏擺手,命令大軍返回營中。

侍衛立即回平城覆命。

馮妙蓮看著拓跋宏的臉色,心中有著幾分癢癢,不知道那摺子裡,馮太後寫了什麼?

夜裡,各方相安無事,馮妙蓮給拓跋宏上藥、檢查眼睛,見他恢復良好,心中才寬心。

收拾好了那些雜碎事物之後,拓跋宏輕聲喊了馮妙蓮,“愛妃,過來朕這邊坐坐。”

“稍等會。”馮妙蓮將一些草藥打包好,“這天跟著狩獵的不少士兵,都累得不行,我弄了一些草藥,讓他們泡一泡腳,很去疲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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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福海!”拓跋宏立即衝著外面喊了一聲,周福海匆忙進來,行禮,“皇上,娘娘。”

“將草藥分給將士們泡腳,就說娘娘恩賜。”拓跋宏坐在榻上,直接吩咐。

“是。”周福海馬上應下。

馮妙蓮知道他不想讓她再去做這些,便將一籃子的藥材都放到周福海的面前,“勞煩周公公了。”

“不勞煩不勞煩。”周福海忙點頭,捧過那些藥材,“娘娘真是菩薩心腸,如此體貼將士,奴婢替將士們拜謝皇上,拜謝娘娘恩賜。”

“去吧!”馮妙蓮笑了笑,這個周福海嘴真甜。

她也不過是做了自己能夠做的事情而已。

周福海離開之後,馮妙蓮轉身,重新看回拓跋宏,拓跋宏抬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側邊床榻位置,意思很明顯。

馮妙蓮走過去,拉上了他的手,然後將他扶著躺在床榻上,“你今日勞累了一整日,眼睛也需要休息,你趕緊歇著,明日還得折騰呢!”

“你陪著朕一同睡下。”拓跋宏拉著她的手,將她帶入到自己的懷中。

馮妙蓮趴在他的胸膛上,然後又慢慢地再躺在他的身側,與他十指相扣,又抱著他的手臂。

但是過了許久,馮妙蓮還是沒有睡著,她慢慢地睜開眼睛,藉著有些昏暗的燭燈,看向拓跋宏的臉色,由於他綁住眼睛,並不知道他睡了還是沒睡。

“什麼事?”就在馮妙蓮想著重新睡下的時候,拓跋宏突然開口。

“拓叉叉,你也沒睡呀?”馮妙蓮眼睛眨了眨地看著他。

“朕能聽到你所有的動作,儘管非常細微,但已足夠。”

“那,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今天太后娘娘傳的是什麼令?”馮妙蓮小心翼翼地問。

拓跋宏嘴角微微笑,就知道她肯定會問。

“高貴人病重,被皇祖母接到了她身邊,而且命令了很多太醫前去診治。”拓跋宏開口,“皇祖母叮囑朕,在大獵之後速度回宮探望高貴人。”

“原來如此。”馮妙蓮點頭,然後不作聲地重新窩回拓跋宏的臂彎中。

拓跋宏對她的這反映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他還以為這女人聽了之後會吃醋,誰知道這女人竟然就說了四個字“原來如此”,然後就窩在他臂彎中——睡著了。

他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拓跋宏啞然失笑,只好伸手將馮妙蓮攬入懷中,他掬起她的墨髮,放在自己的鼻孔下聞了聞,清香撲鼻,沁人心脾。

他也慢慢地才睡下了。

翌日清晨,拓跋宏再命令諸軍整頓,然後再次狩獵。

進行得還算順利,到了下山時候,所有參與狩獵的也開始進行修整,以準備迴歸大營。

終於迎來了狩獵最後一天。

大軍浩浩蕩蕩,全部歸營。

眾人紛紛猜測,這次狩獵到底是誰贏得魁首,然後得到皇帝賞賜的黃金萬兩。

這是秋獵盛典的最後一個大高潮,所有人都圍在那校場上,等候著最後的成果展示。

拓跋宏坐在主帳當中,馮妙蓮輕輕地給他去絲巾,然後又將那紗布給去掉。

“慢慢地睜開眼睛,不要一下子睜開,手擋一下光線,等到適應之後再拿開。”馮妙蓮好生叮囑,像個老媽子似的,惹得拓跋宏嘴角笑笑,又憐愛不已。

拓跋宏抬起左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馮妙蓮看著又趕緊用手也給幫忙遮住。

她一直緊張地盯著拓跋宏,心中叨唸著,一定要好起來,一定要完美康復。

拓跋宏慢慢地睜開眼睛,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繡花鞋,然後是紗裙,再然後,他眨了眨眼睛,抬手,馮妙蓮的兩手抓住,他抬眸看向她。

馮妙蓮看著他的眼睛,見他眼睛熠熠生輝,與受傷之前並無差別,心中雀躍,高興不已,“太好了!皇上,太好了!”

拓跋宏一把將馮妙蓮扯進他的懷中,狠狠地在那紅唇上啄了兩口,“朕,晚上一定好好賞你!”那“賞”字,他咬得極重,令馮妙蓮有種錯覺,他說的不是“賞”字,而是“上”字。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

馮妙蓮開心地抓著拓跋宏的手,“拓叉叉,你康復了就好!”

“嗯。”拓跋宏心情非常愉悅,他認真端詳著馮妙蓮的臉,伸手細細地摩挲著她的輪廓,然後又用指腹輕輕地撫上她的紅唇。

馮妙蓮看著他,“怎麼?”

拓跋宏嘴角上揚,他的喉結上下動了動,“朕這幾天餓了,想吃你。”

馮妙蓮瞬間臉紅耳赤,忙推開他,“現如今就要到檢閱狩獵成果的時候,皇上要三思。”

“還有一個時辰呢!速戰速決。”拓跋宏越說越興起,都已經變換了一個眼神。

馮妙蓮心中砰砰直跳,這個傢伙,要不要這樣啊!

她見他已經抱著自己往床榻那邊走,馮妙蓮心中慌張起來,“別,皇上。”

誰知道拓跋宏那吻已經鋪天蓋地而來,馮妙蓮躲都躲不開。

他前面幾天的確狩獵又抵擋刺殺確實用了不少力氣和武功內力,但最後這一天,他只是騎在馬背上,並沒有拉弓射箭狩獵,因此,這會兒多得是力氣。

馮妙蓮奈何他不得,又因為在營帳當中,因此,只能將絲帕卷起來咬在嘴裡,承受著他綿綿的愛意。

偏生不知這次拓跋宏吃了什麼藥,先一次眼睛緊緊地盯著馮妙蓮,第二次他竟然用絲帕矇住了眼睛,頓時,他似是更加興奮,他道,感官和聽覺更加靈敏,感受更加真切。

等到雲雨過後,馮妙蓮已經氣喘吁吁剩下半條命,拓跋宏輕聲笑著逗她,“你往後給自己收拾一些補藥,補補身子。”

“哼!”馮妙蓮瞪了他一眼,以示反抗。

申時很快到了。

拓跋宏和馮妙蓮一同坐在高座上,阿伏至羅也坐在一側,其餘的一些王爺公主也有坐在下座上。

馮誕和樂安長公主兩人也已經回來和拓跋宏打過照面,馮誕當時聽聞拓跋宏中了埋伏,十分緊張,當又聽到是馮妙蓮救下拓跋宏的時候,他才舒了一口氣。

看來當真讓馮妙蓮守在拓跋宏身邊是非常必要的。

所有人落座完畢之後,大軍等全都重新集結回到最初的閱兵位子上,而校場內校場外,諸多命婦嫡系等圍觀。

密集的鼓聲響起,所有人都安靜了,盯著高臺上的馮妙蓮和拓跋宏。

江沾作為丞相,有資格主持這樣一場盛事。

他出來,走到高臺中央,宣讀皇帝聖旨,率先慶賀這次秋獵盛典即將完滿結束,並且祝賀諸軍在這一次盛典中表現突出。

宣讀完畢之後,開始論功行賞。

一些侍衛將獵物都弄到大臺子上,然後再進行稱量,報上來給江沾,江沾再大聲宣告,另外有人再將戰報寫在大布匹上進行記錄。

“臨淮王七石二十鈞。”

“汝陰王五石十六鈞。”

“潁川王七石一鈞。”

“京兆王三石二十八鈞。”

大布匹上寫滿了記錄,到最後,侍衛上前來報,“高車國王,三十二石八鈞。”

江沾聽著驚了驚,但是不敢不報,立即唱喊,“高車國王,三十二石八鈞。”

頓時,臺下眾人譁然,這麼多?這次狩獵竟然放了這麼多獵物嗎?

而且,高車國國王果然名不虛傳,果然是馬背上的國主啊!

眾人紛紛私語之際,又有一名侍衛跑過來,眾人都趕緊停下,聽那侍衛報,“皇上,三十二石八鈞。”

所有人都驚了,皇上和高車國王狩獵的戰報竟然是一樣!

阿伏至羅也有些驚愕,他以為自己這次應該贏得了拓跋宏,可是沒想到,拓跋宏可是曾經因為救馮妙蓮而在夢中反噬吐血,再加上他後面是蒙著眼睛狩獵的……

可是竟然還與他打個平手!

不,不是平手!

阿伏至羅想起當時與拓跋宏幾乎同時射殺的那只梅花鹿。

如果當時拓跋宏並非想著放跑那梅花鹿,那梅花鹿必定是拓跋宏的獵物,他阿伏至羅就沒有得到那梅花鹿!

也就是,他阿伏至羅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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