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妙蓮看著鄭充華那怔愣的表情,心想她該不會是被自己剛剛的話給鎮住了吧?

她略微一想,道,“我平日裡看的是醫書,至於做什麼事情,也就是幫一幫皇上處理後宮的事情,又或者按照太后娘娘的懿旨辦事。”

“原來如此。”鄭充華臉上有著幾分尷尬,她想了想,“竟然如此,那妹妹我還是先不打擾了。”她說著福了身子,然後離開。

高照容看著驚了,“鄭妹妹。”

馮妙蓮看向高照容,“高貴人臉色不錯,這幾天沒少補充營養,睡眠質量也提高了吧?”

高照容一怔,隨即臉色有些黑沉,什麼睡眠質量!拓跋宏都抓不過來一起睡,簡直是孤枕難眠,還有什麼睡眠質量可言!

“潤姐姐真是說笑。妹妹想起殿裡還有些事情,就先不打擾姐姐您了。”高照容不討好,帶著鄭充華想著讓她們反目的目的也沒有達到,只好另做打算。

馮妙蓮也不多留,“半墨替本宮送送高貴人。”

“是,娘娘。”

高照容離開之後,馮妙蓮叮囑半夏,“待會兒無論什麼人來,都說我暫時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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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高照容由半墨送著離開,到了門口的時候,她喚住半墨,“半墨姑娘。”

半墨略微一想,笑了笑,朝著高照容行禮,“不知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你今天打扮很美。本宮看著很喜歡。”高照容微笑,讚歎一聲。

半墨怔了一怔,她立即看向自己身上的裝扮,雖然與其他的宮女同樣的裝束,但是她也覺得自己的身材好,穿起來比她們漂亮。

“瞧,是個美人胚子。”高照容輕聲笑,“再認真看你,本宮倒是覺得你有些像本宮的一個表妹。”

半墨不知作何回答,只好低頭候著。

“可惜,你只是個宮女,而本宮那表妹可是嫁給了太傅做兒媳。”高照容憐惜地嘆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半墨當場就驚呆了在那。

是呢,可惜了,她只是個宮女!如果身份再高一些,她指不定就能夠與外面的哪家府上的公子少爺結親,不用在這裡等三十六年再出宮,也不用像別的宮女一樣,偷偷找太監對食!

都是出身。

半墨頗有幾分傷感地啜泣了一聲,但隨即又趕緊擦了眼淚,看向四周沒人之後,趕緊回了安陽宮。

這既然是命,那她哪裡有什麼資格去反抗啊!

馮妙蓮沐浴之後,拉開門的時候,看到外面正站著拓跋宏。

她驚了驚,“皇上。”

拓跋宏負手而立,他轉身來,看著馮妙蓮,“朕聽聞誰來見你,你都暫時不見?”

“因為沐浴老被打斷,臣妾才這般說的。”馮妙蓮調皮一笑,往自己的內殿走。

“又要到太后那?”他跟上。

“嗯。”馮妙蓮輕聲應,拿過乾淨的汗巾擦自己剛洗乾淨的頭髮。

拓跋宏見此,上前來拿過馮妙蓮手中的汗巾,“朕幫你弄。”

馮妙蓮抬眸看他,點了下頭,坐在梳妝鏡前,而拓跋宏則是站在她旁邊,給她擦頭髮。

周福海看著兩人如此,示意左右宮女太監退下。

半墨看著馮妙蓮,心中甚是羨慕,有著帝君寵愛,就是不一樣,皇帝都給馮妙蓮擦頭髮。

“在看什麼?還不趕緊走!”周福海見半墨遲遲不走,走過去扯了她袖子一下。

半墨看著周福海,心道,周公公可是伺候皇上的人……她笑了笑,朝著周福海欠身行禮,起身時候將手中的一錠銀子直接塞到周福海的手中,沒有說什麼就走了。

周福海看著手中的銀子,雖然不算多,但也是心意。

他輕聲笑,看了一眼正在低聲說話的馮妙蓮和拓跋宏,退下了。

馮妙蓮坐在椅子上,而拓跋宏一邊給她擦頭髮,另外一邊給她按摩頭部,“你若是太累,待會兒不必到太后那裡,朕過去說一聲便是。”

馮妙蓮輕搖頭,“臣妾去請安一下。”

拓跋宏知道她決定的事情,自己是阻止不了,只好點頭,“朕晚上來你這。”

馮妙蓮抬眸看他,隨即臉上有著幾分羞澀地低頭。

她那嬌羞模樣,讓拓跋宏心動不已,他低下頭來就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朕有些迫不及待。”

馮妙蓮趕緊推開他,“就你勒不住褲頭!”

拓跋宏忍不住輕聲笑,“愛妃,注意言語,何為勒不住褲頭?”

“說的就是你!”馮妙蓮白了他一眼,“好了,你趕緊去處理你的事情。”

拓跋宏輕聲笑,動手拿了熏籠給她燻幹了頭髮,然後又執起木梳給她梳頭髮。

“你真美。”拓跋宏低聲讚歎,“朕看著你就已經滿足。”

“油嘴滑舌。”馮妙蓮噘嘴,但心裡是開心的。

送他離開了安陽宮之後,馮妙蓮就趕緊帶著半墨和半夏兩人到了馮太後的鳳顏宮中。

馮太後並沒有像先前那樣避而不見,反而早已在正殿中等著馮妙蓮。

馮妙蓮上前行禮,“臣妾拜見太后娘娘。”

馮太後看著馮妙蓮,柳眉一蹙,“潤兒,此番你出宮與皇上一起,做了何事?”

馮妙蓮皺了皺眉,若是她想瞭解白天的時候他們做了什麼事情,直接問江沾或者是找個侍衛來問問不就可以了嗎?怎麼問她?

馮妙蓮略微想了想,將白天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具體的當然不說,就說個大概去了李縣。

馮太後聽著馮妙蓮說完,臉色冰冷,手一拍在旁邊的桌子上,“潤兒,為何不勸諫皇上?去視察可以,但,堂堂天子竟然在佈施粥米,若是傳出去,天子顏面何在?!”

“太后娘娘,若是傳出去,世人只會說,皇上愛民如子,竟然佈施粥米,與歷朝歷代的帝君更為親民!”馮妙蓮抬眸盯著馮太後。

“放肆!”馮太後大聲嚴厲叱喝,“你說的就是百姓所言了?兒戲!”

馮妙蓮咬牙不語。

馮太後盯著馮妙蓮,“再瞧瞧你,一個貴人,竟然給低賤之人診脈,若是傳出去,馮府因你蒙羞!”

“太后娘娘,臣妾所作所為,一切是為了皇上,為了這朝廷,為了這千秋盛世!”

馮妙蓮現如今才明白為何當時拓跋宏給她絲帕,那是因為不僅他介意她與其他男子接觸,更因為馮太後這一關,難過!

“皇上當時就在場,他給了臣妾絲帕墊著再診脈,臣妾照做了。而且後來是分成男女一列,臣妾只給女人把脈,並無其他男人!”

馮妙蓮抬眸看馮太後,“請太后娘娘明鑑!”

馮太後眼神如刀地盯著馮妙蓮,怒氣不已,這個女人若是能夠順著她的意思去做,她指不定會寬容一些,說不定會讓這女人成為後宮之主,誰知道,是個逆天而行的傢伙!

不服她管教是麼?那這樣的棋子,廢棄了也不可惜!

敢與她馮太後作對的,墳頭草早已經一丈高!她馮妙蓮才十幾歲的娃子,也敢跟她對抗叫囂!

“皇上駕到!”就在這時,殿外側邊周福海高喊了一聲。

馮妙蓮心中有著幾分激動,側身看向來人。

馮太後繃著臉,拓跋宏這孫子,也長了翅膀,忤逆她!

拓跋宏信不前來,他朝著馮太後點了下頭,“見過皇奶奶。”

“宏兒來此處是為何啊?送到御書房的摺子,宏兒可是批閱完畢了?”雖然還政給拓跋宏,但馮太後還是時不時地詢問拓跋宏政事,監督的同時也是將拓跋宏控制在手中。

“皇奶奶放心,朕已經將奏摺都批閱了,您可以派人去檢視一番。”拓跋宏說道,他眼神看向馮妙蓮,“朕是想著晚膳時間到了,但又許久不曾與皇奶奶用過膳,無妨就今日一起吧!”

馮太後微微怔了一怔,他可很久沒有這樣跟她這般親近了,而且主動提出說要與她一同用膳。

“馮貴人也一起吧!”拓跋宏沒等馮太後開口,就已經說道。

馮妙蓮當即行禮,“是。”

馮太後看著拓跋宏,嘆息一聲,“既然如此,那就先用膳吧!哀家的好宏兒,哀家也想著與你一同用膳,唉!可惜,兒大不由娘,更不由哀家這老太婆了。”

“太后娘娘風華依舊,哪裡是什麼老太婆?太后娘娘您又開玩笑了!”趙繼虎著實會做人,他笑著勸了馮太後。

馮太後當即展顏,擺了擺手。

不一會兒。

馮妙蓮面對著拓跋宏和馮太後兩人在上座吃,她坐在下座也感覺如坐針氈。

用膳是講究食而不語,因此這殿裡安靜極了。

馮妙蓮吃著還真不是滋味,三兩下放下碗筷,低頭行禮,“臣妾用好了,太后娘娘、皇上慢吃。”

馮太後掃了她一眼,不語。

拓跋宏也看向馮妙蓮,他那眼神透露著關懷,但,沒有說話。

但他也很快就放下了碗筷。

馮太後也如是,她擦了擦嘴角,看向拓跋宏,“哀家與皇上有一些事兒要商議,馮貴人就先退下吧!”

“是。”馮妙蓮巴不得趕緊走,起身行禮,就趕緊離開。

拓跋宏不知留下來為何,直接問,“皇奶奶是有什麼事情要與朕說嗎?”若是後宮的事情,他不會聽,也不會多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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