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琛看著手機上的來電顯示,號碼陌生,歸屬地未知,就不由得一蹙眉。

他立刻接聽,電話裡立刻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唐少,夜家的小少爺被摔死了!”

唐琛立刻倒抽一口冷氣,問道:“什麼人幹的?夜白呢?他是幹什麼吃的?”

去年,夜白的哥哥夜天,突然死在了情婦的床上。這件事,本就是夜家的一件醜事,因此,根本就沒有詳查,就把夜天匆匆下葬了。

可是那個女人懷有身孕,她就以孩子為要挾,留在了夜家。

可是她並沒有呆很久,在她生下孩子之後沒多久,就卷了一筆錢,而逃走了。

而那個孩子,一直是夜白和夜父夜母照顧著,而夜白也就接手了夜家集團。

同時,夜天的原配妻子許蓮蓮,帶著兒子金金,離家出走,到了唐城,投奔唐萌的老公林旭清。卻沒多久,孩子金金就失蹤了,至今沒有找到。

後來,因為一個偶然的機會,夜白在整理哥哥的遺物的時候,發現了一張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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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張照片,是許蓮蓮和一個男人擁抱在一起的照片。

夜天在照片後面,還凌亂地寫了幾個字:賤人,你負了我,必不得好死!

夜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就讓人調查了許蓮蓮和那個男人。

他一調查就嚇了一大跳,原來,夜天雖然喜歡許蓮蓮,但是他並不是一個專一的人,經常揹著許蓮蓮去偷吃。

許蓮蓮和他吵過幾次,鬧過幾次,夜天卻是不知悔改。許蓮蓮也失望了,就放飛了自我,竟然也開始在外面約男人,來報復夜天。

照片中的那個男人,竟然是夜店的牛郎。有一次他和許蓮蓮秘密約會,恰好被夜天看到,還偷拍留下了證據!

具夜父夜母說,在夜天去世的前幾天,他和許蓮蓮兩個人吵得非常厲害,夜天把許蓮蓮折磨得遍體鱗傷,還信誓旦旦地說,要讓許蓮蓮今生都生不如死!

然而,許蓮蓮沒有生不如死,夜天卻突然死了!

夜白隱隱覺得哥哥可能是被害死的,可是夜天的屍體已經被火化了,再也找不到證據了!

他把這件事告訴了唐琛,唐琛也感覺夜天死得蹊蹺。而許蓮蓮在夜天死後,不在夜家爭奪遺產,卻跑到唐城來,也有些不合常理。

因此,唐琛就讓人盯著夜家那個孩子,同時,他也告訴夜白,要看好那個孩子。

沒想到,那個孩子才幾個月,竟然就夭折了!

電話裡那個人說:“那個孩子,當時由一個專門照顧他的傭人照看著,在二樓曬太陽。

樓下有人喊那個傭人,她沒有下樓,就抱著孩子探身問樓下的人有什麼事,結果孩子在她懷裡一扭動,她沒抱住,孩子就從二樓的窗戶邊摔了下去。

夜少反覆審訊了那兩個傭人,他們一口咬定,小少爺的死,急救室意外,她們沒有謀殺!

夜少也調查了那兩個傭人的家裡,都清清白白的,沒有任何的疑點!”

唐琛冷笑一聲:“那個孩子,不過是個棋子,他沒有用處了,只有死路一條!你們繼續盯著夜家的動靜,看來是狐狸要出動了!”

“是,唐總!”

唐琛掛了電話,立刻又撥了一個電話出去:“許蓮蓮現在什麼情況?”

電話裡的人回答道:“她還是那樣子,被林總踢出唐庭之後,就一直無所事事。她每天逛街,做美容,打牌。還有就是,隔幾天就在林總回家的路上等他。林總有時會和她說幾句話,但是從來沒有下車,也再沒有給過許蓮蓮任何資金方面的援助。”

唐琛說:“她倒沉得住氣!她忍了這麼長時間,也該出手了。你們一定要把人給我盯緊了!有任何線索,及時告訴我!”

“明白,唐總!”

唐琛掛了電話,仰靠著椅背,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

他希望,不是自己猜想的那樣,否則,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一下午沒事,唐琛提前離開,先回了趟洛家。

洛心喻在家,唐琛就說天氣熱了,給洛卿卿拿兩件薄衣服。

兩個人一起上了樓,到了洛卿卿的房間,唐琛給洛卿卿選了一件寬鬆的睡裙,一條休閒的棉布裙,和一件A字版的薄款上衣。

洛心喻在一邊看著,問一些洛卿卿在劇組的事。

兩個人一問一答地說著話,誰也沒有提早上發生的事。

拿了衣服,唐琛裝在袋子裡,對洛心喻說:“媽,現在時間還早,我陪你下盤棋?”

洛心喻笑了:“求之不得。”

於是兩個人下樓,洛心喻取出棋子和棋盤,就在客廳,和唐琛你來我往地廝殺起來。

唐琛的圍棋,是洛心喻教的,後來經過他自己的研究琢磨,棋藝已經提升了很大一個檔次,幾次,他都差點把洛心喻絕殺了,可是他還是手下留情了。

洛心喻笑道:“你不再是那個毛頭小孩了,我比不過你了。”

唐琛笑道:“我這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不知道媽媽的棋藝,是誰教的?”

她的棋藝是誰教的?

她的眼前不由得浮現出一張溫潤卻暗藏鋒芒,沉靜卻不失霸氣,內斂而又溫柔的臉!

他曾對她說:“你已經足夠好,但是我還是願意教你下圍棋,一起一落,定乾坤!”

她就是在他那一起一落的貴氣風華中,定了終身!

過往,已似雲煙,不足與人說!

因此,洛心喻片刻的失神後,淡淡一笑道:“是以前的一位朋友教的,這是他唯一的愛好!他說,下圍棋,就如同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天下,江山,萬物,和自我,都在棋局中!”

唐琛眉眼微沉,那個人,也只有一個愛好,就是下圍棋!

一局終了,唐琛還是贏了洛心喻。

他說:“媽,我回古城陪卿卿了。”

洛心喻點頭,取出一盒她今天剛做的板栗酥,溫溫而笑:“阿琛,辛苦你了。”

唐琛笑道:“媽,你不用和我說這話!”因為,他為了那個女人,再辛苦,也心甘情願!

洛心喻一直送唐琛在門口上車,看著他開車離開,才幽幽地嘆口氣,轉身回家。

唐琛開著車,眉峰緊縮,心底說不出的什麼滋味。

他今天倒不是想要試探洛心喻,而是有些關心她,卻說不出口。

可是,媽媽就是聰明,卻把他看穿了,而回答了他。

一句天下和江山,就道出了那個人的身份。

而萬物和自我,卻也道出了洛心喻的坦蕩。

世界很大,她不想爭,不想搶,只想就這樣平淡過一生!

唐琛的眼角有些溼,為媽媽而感動!

唐琛回到古城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洛卿卿還沒有收工。

他就拿著洛卿卿最愛的板栗酥,去了片場,讓他的小女人,能第一時間,吃到媽媽的味道。

現在已經是三月底了,洛卿卿的這部劇,已經到了尾聲。

洛卿卿所扮演的蕭婉如,已經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實業家,而且兒孫滿堂。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的丈夫卻一直癱瘓在床,再也不能站起來。可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她一直辛苦照顧他,照顧了幾十年。

當兩個人頭髮花白的時候,眼睛裡還是彼此最美好的模樣。

現在洛卿卿拍的這個鏡頭,就是她老了之後,滿頭華髮,盤腿坐在大床上,而化妝成老年的朱宇成,坐在洛卿卿的對面。

兩個人滿面紅光,對桌慢飲,笑語妍妍,訴說著往事。

唐琛站在人群外,看著洛卿卿白頭的樣子,鼻子一酸。

他陪她走過懵懂年少,陪她此時青春正好,他也願陪她到白頭到老!

靳秋喊了卡,可以收工了。

聽到收工,洛卿卿一把抓下頭上的白髮頭套,喊道:“靳導,你再不收工,我的頭皮上都要長痱子了!”

她說著就要抓頭髮。

現在天氣也不是特別人,也許是懷孕的原因,她現在就特別怕熱。

她現在穿著一層層的戲服,渾身都要冒汗了,尤其是頭上,幾乎要冒火了。

抓下頭套,她瞬時感覺輕鬆了許多。

只是,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頭皮,一隻大手就已經握住了她的手,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不要亂抓,回去我給你洗個頭。”

洛卿卿驚喜地抬頭,看到唐琛,揚著明媚的小臉衝他笑:“你今天回來的好早哦。”

唐琛輕輕地給她揉了下頭皮,把板栗酥遞給她:“今天沒什麼事,就早點下班了。”

“哇,媽媽的味道,你去看媽媽了?”

“嗯,她挺好的,不用擔心!”

洛卿卿把板栗酥分給大家,說:“我媽做的,我小時候就愛吃這個。為此,我特意種了棵板慄樹。”

朱宇成吃著板栗酥,調侃道:“你建立板慄樹影視公司,難道是為了種更多的板慄樹?吃更多的板栗?”

洛卿卿哈哈大笑:“哈哈,你倒提醒我了,我還真沒想到。這樣,我們的戲殺青的時候,我們一起在古城種一棵板慄樹,好不好?到秋天的時候,你們都從四面八方回來收栗子。回不來的,我就給你們寄去。”

靳秋笑道:“這個主意好,一舉兩得啊!”

翟顏笑道:“多年之後,會不會有一個小女孩,用水槍對著一個小男生,說,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傷了我的樹,留下買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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