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傅晨熙替她發了那句不相信後,柏胥寒就沒再找她。

原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只是傅晨熙不想她煩心沒說,之前一直以為傅晨熙留在遠楠集團只是為了柏家的基業,其次想要還給柏家一片祥和的淨土。

很久後,她才明白,原來他還有別的苦衷。

那天程諾去醫院看海蘭的時候,恰巧碰上了急匆匆趕來的柏遠澤。

遠遠就見他臉色陰沉,一副要殺人的樣子,程諾也便快步跟了過去,果然,病房裡一陣噼裡啪啦摔東西的聲音,還有他怒吼的聲音,她開門進去時,怔楞住。

她就是不太明白柏胥寒怎麼受傷了?

程諾本以為是柏遠澤的妻子因為浩浩的死傷心過度可能住院了,沒想到看見的是臉上貼著紗布,胸前似乎還裹著一圈厚厚紗布的柏胥寒,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傷。

程諾衝過去攔在柏遠澤面前:“大表哥,你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說!”

柏遠澤不像柏胥寒生的秀氣,那雙深不可測的眸子尖銳的像盯著食物的獵鷹。

他嗤笑一聲:“我倒是想好好請教請教弟妹,他殺了我兒子,我該怎麼和這種陰險惡毒的小人好好說話?他要麼拿命還,要麼滾出柏家,永遠都別再回來!”

程諾心下一驚。

她驚的不是柏遠澤讓柏胥寒拿命還,而是讓他滾出柏家,所以這才是重點嗎?

收了心中疑慮,程諾開口道:“大表哥,你說二表哥殺了浩浩,你有證據嗎?”

柏遠澤怒不可遏的低吼:“我還需要什麼證據?是他帶著浩浩去的電玩城,不管我兒子的死是不是他做的,他柏胥寒都有逃脫不了的責任,也或許他心裡早就對我不滿,藉著這次機會正好給我一個響亮的耳光。”

程諾剛想再說什麼,就被她護在身後,臉色蒼白如紙的柏胥寒推開,他強撐著的說:“小諾,你不用因為我,跟我大哥置氣,這事和你無關,就不要管了。”

他話落,又抬起脆弱的像隨時會因為撐不住而閉上的眸子:“柏遠澤,我再說最後一遍,我沒有傷害浩浩,一絲一毫都沒有,我連想都沒想過,我承認沒保護好浩浩是我的責任,但我絕對沒有傷害他,你要殺要剮,我也沒有任何怨言!”

隨著他的話音,一個冰冷的東西,直逼他的咽喉,程諾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出聲,傅晨熙出現在病房門口,他幾步過去:“大表哥,你別衝動,浩浩的死可能真的跟二表哥沒關係,大表哥你仔細想想,會不會是有心之人故意的挑撥?”

柏遠澤手裡尖銳的匕首就抵在柏胥寒的喉嚨。

他冷漠的說:“故意又怎樣?不故意又怎樣?他害死浩浩是事實!”

傅晨熙皺著眉質問:“大表哥就這麼心急要殺了柏胥寒嗎?”

柏遠澤不是沒聽出來他這話什麼意思,清冷的目光掃過他:“傅晨熙,我說你們夫妻怎麼回事?我報我的私仇,跟你們有什麼關係?用得著你給他強出頭?你老婆不懂事,你也跟著不懂事嗎?還是說你想站隊?”

既然他並不願意說,傅晨熙也沒再接著剛才的疑問。

好聲好氣的解釋:“怎麼會!大表哥想多了,只是眼下,大表哥也沒有二表哥害死浩浩的確鑿證據,這麼貿然的動手,恐怕警嚓局那邊也不好交代。”

柏遠澤嗤了聲:“我不需要跟任何人交代,一命還一命,很公平。”

程諾默默的站在旁邊,想想也是,他在琻三角的時候就肆意橫行,還怕誰?

眼看柏遠澤這邊還沒打消要動柏胥寒的念頭,柏胥寒自己先穩不住了,一手握過刀刃,似乎他也忍無可忍,語氣惡劣的說:“柏遠澤,你惦記柏家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少祂媽廢話,想找罪名往我身上扣,我祂媽認了,你要殺就殺。”

眼看他握著刀的手被那柄鋒利的匕首穿破血肉,鮮血順著大顆大顆的滴在地上。

程諾吼了一聲:“柏胥寒,你幹什麼?瘋了?沒做的事,就沒必要忍氣吞聲。”

柏胥寒顫顫巍巍的樣子跟隨時都會倒下去一樣,蒼白的嘴邊扯開一彎弧度:“小諾,熙,謝謝你們信我,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也不想再辯駁。”

柏遠澤聽不下去的冷笑:“柏胥寒,你少祂媽在這裝無辜,我兒子才五歲,你怎麼下得去手?是男人你就承認,有本事做,還沒本事認嗎?”

程諾擰著眉,忍不住開口:“他說了他沒有,你讓他承認什麼?”

眼見柏胥寒孱弱的樣子,她就職業毛病的想把打擾病人休息的柏遠澤趕出去。

柏遠澤眉眼清冷,嘲弄的笑著開口:“蠢女人,他說沒有就沒有?他說要給熙戴頂綠帽子,你們兩之間是不是還真就有這麼一回事了?”

他什麼玩笑都可以開,唯獨這個不行,程諾沉著臉:“你胡說八道什麼!”

傅晨熙不為所動,冷漠說:“大表哥,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他?”

柏遠澤將抵柏胥寒脖子上的匕首收了回來,哼笑出聲:“熙,你還真是大方,自己的女人當著你的面,這樣袒護別的男人,你還有心思想著怎麼救他?”

傅晨熙平靜的開口:“大表哥,我知道浩浩的死讓你很難過,想找一個人發洩心中的不快,但柏胥寒他或許真的不是兇手,一家人,又何必鬧的這麼難看呢?”

柏遠澤眼神陰翳:“他殺死我兒子,誰祂媽跟這種歹毒的連孩子也不放過的人是一家人?再說他也不是柏家人,他不過是我爸從外面撿回來的野1種。”

隨著匕首哐當一聲的落在地上,柏胥寒垂在身旁的手,血也在源源不斷往外流。

程諾摁了護士鈴,柏胥寒卻毫不在意,受冤枉的他,心中似乎也有怨氣,口無遮攔的說了一通:“柏遠澤,你這樣處心積慮,不惜用自己兒子的命也要把我趕出柏家,你說我心狠,究竟是誰心狠?浩浩有你這樣的父親,還真是悲哀!”

他赫然說出這樣一番驚駭的話,傅晨熙跟程諾都微微錯愕。

雖然他們早有猜測,但始終不敢確定,畢竟平日裡柏遠澤對浩浩確實很好,在什麼事情上他都板著一副面孔,唯獨對他的兒子和顏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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