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外面下起雷霆暴雨,嘩嘩的雨聲砸的玻璃響聲也很大。

程諾明知道傅晨熙前前後後有的是人點頭哈腰撐傘,心裡還是擔心他被淋著,所以打了個電話過去:“老公?你人在哪?外面下大雨了,你辦公室有傘嗎?”

傅晨熙正撐著一把黑色打傘,在大雨裡焦急的走著,手上還拿著手電筒,他找了個避雨的地方,程諾聽他那邊雜音很多,依稀在問找著了嗎?

傅晨熙擦著臉上的雨水說:“寶貝,我現在在外面,可能要晚點回來。”

程諾擔心的說:“下這麼大的雨,你在外面幹嘛?老公,你能不能讓我省點心,你現在管理著三個公司,萬一病倒下了,你還想讓我給你扛起大旗嗎?”

傅晨熙疲憊的笑了聲:“聽著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程諾沒好氣道:“不錯你個頭!”話落,她又奇怪的問:“你在外面幹嘛呢?我怎麼聽見有人在問找著了嗎?你們在找什麼?”

傅晨熙長話短說:“大表嫂的孩子丟了。”

程諾錯愕了片刻,反應過來的問:“怎麼會這樣?”

傅晨熙感覺一時半會也說不清,只能道:“老婆,我回來再跟你說。”

程諾想著他在忙,便不打擾:“好吧,你多注意一下,最好別被雨淋著。”

傅晨熙倉促的應了聲嗯,便把電話掛了,他的下屬把大表嫂帶浩浩去過的地方都找過了,他還徇私把韓辰都找來了,一下出動了百來號人,還是沒找著浩浩。

甚至連看見浩浩的人都沒有,只是按著監控畫面,應該走不遠才對。

柏遠澤那邊此刻應該也有幾百號人在找,柏爺是急得不行,心臟病都急犯了,別看老爺子對幾個孩子不待見,但對他的寶貝孫子,還是寵愛有加,每年孩子暑假都是跟在柏爺身邊,疼的跟眼珠子似得,這接二連三鬧出來的事也是讓人心煩。

程諾結束通話電話後,看著外面電閃雷鳴的,怎麼都心神不寧。

索性她翻了翻手機上跟傅晨熙手機連線在一起的資訊位置,發現他所在的地方離他們家也不遠,程諾遲疑了會,摸索著從床上起來,決定去外面找他。

跟著手機上的地址找過去,她匆匆給出租司機付了錢,下車便看見傅晨熙正準備離開,迫切的大喊了兩聲,他回過頭時,凝重的眼眸映著她的倒影後漸漸鬆緩。

程諾跑到他的跟前,問:“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傅晨熙見她一張小臉溼漉漉的,嘴上苛責,眉眼中卻都是柔情:“笨蛋,不是說了讓你在家等我,怎麼自己跑出來了?不知道晚上一個人出來很危險嗎?”

程諾嘴角扯了下:“傅晨熙,能不能別總把我當小孩子,我是成年人了好嗎?”

傅晨熙拿她也是沒辦法:“好好好,我的成年老婆,以後不準你這樣了。”

程諾站在他身邊,笑盈盈的開口:“沒關係,我相信不管我在哪裡,出了什麼樣的危險,我優秀的老公你,都會找到我的。”

傅晨熙抬手就刮了一下她鼻子:“你倒是自信!”

程諾一臉嘚瑟。

韓辰急匆匆過來:“熙,柏爺那邊人找到了,只是聽他們的口氣,應該……”

他臉色並不好看,程諾見他說話說一半,也是著急:“應該什麼?”

韓辰適才注意到傅晨熙身側站著程諾:“小諾,你怎麼來了?”

程諾擺了下手:“你先別說我了,那孩子到底怎麼了?”

韓辰擰著眉道:“只怕是不好。”

話落,他又說:“我們趕過去看了再說吧!”

程諾跟傅晨熙先後坐上車,等他們趕到事發地點的時候,地上只剩下一攤混著汙泥的血跡,柏遠澤的妻子趴在那裡直接哭成了淚人,經過這的行人小聲議論。

程諾從人群中隱約聽到那麼幾句,說是小孩兒死的太慘了!手腳都砍斷了,也不知道是積了什麼樣的怨,對一個孩子這樣殘忍。

柏爺臉色陰沉,就站在雨地裡,誰也不敢靠近,擔架上蓋著白布的,似乎就是浩浩的屍體,看著那凹陷的白布,幾乎能想象出白布下那具四分五裂小小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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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晨熙不想程諾參合進來,便對她道:“諾諾,你先上車,我一會就過來。”

程諾的目光一直盯著那個擔架,恍恍惚惚,她心中也一陣一陣揪心的痛,彷彿看見了手術推車上,被蓋著一層白布的父親,就這麼一層輕薄的布,卻天人永隔。

她訥訥的聽傅晨熙的話,回到車上,他關車門時,還拍了拍她背:“好了,別多想,就當什麼都沒看到,這些事也跟你無關,你乖乖等我一會。”

他說完就走了,直接朝被警戒線圍著的地方過去,周圍黑黝黝的站了不少西裝革履的人,但他們訓練有素,紛紛讓開路,程諾也不知道是不是花眼了,還是雨下的太大,她好像看見柏爺也在哭,只是無聲無息的伴隨著大雨,眼眶通紅。

看樣子傅晨熙的話沒錯,柏爺很疼愛他的這個小孫子。

程諾想開啟窗,才發現被上了鎖,或許是怕她胡思亂想,也就不讓她聽了。

雨水聲都被隔絕了大半,柏遠澤情緒激動的說了些什麼,她也沒聽清,只是覺得有些冷,從車後面拿了她備的一條小毯子,蓋在膝蓋上,迷茫的看著外面。

傅晨熙過去沒多久,不知道是跟柏遠澤溝通了什麼,只見柏遠澤氣憤不已,捏著拳頭就要動手,只不過他還沒下手,就讓柏胥寒一把掀翻在地,跟著柏爺的嘴皮動了動,就有人去拉住他們,柏遠澤歇斯底里的喊,脖子上的青筋格外明顯。

程諾在車裡看的著急,想要給傅晨熙打電話,卻又怕礙事。

被鉗制的柏遠澤嗜血的盯著柏胥寒,大罵:“你祂媽的,柏胥寒,你終於敢出來了!你對我有什麼意見,有什麼不滿大可以衝我來,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你這算什麼能耐?你就不是個東西!你怎麼能這樣心狠手辣的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他的情緒尤為激動,要不是有人拉著,一定不是柏胥寒死,就是柏遠澤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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