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蘭幾步朝她過來,在程諾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一把搶過她的手機,狠狠砸在了地上,眼看著手機四分五裂的變成碎片,她有些生氣,但又不能和她置氣。

畢竟海蘭是一個病人。

她冷血的盯著她:“小諾?你要背叛我?你想報警是嗎?不可能,我不可能讓你傷害我!傷害我孩子,不可能!”

那句不可能她咬的格外重,程諾抿了下唇,迫使自己冷靜的說:“海蘭,我沒有要背叛你,我們是好朋友,我不可能做傷害你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海蘭眸光清冷的像深淵裡浸入骨的寒氣,她冷嗤:“我怎麼相信你?你都要報警抓我了,我還怎麼相信你?小諾,我沒想到連你也要害我,我對你太失望了!”

程諾因為緊張她做出過激的行為,儘量跟她拉開距離,而她卻一步步走近,手上還抓著一把剪刀:“小諾,你說了你會保護我的,你怎麼能這樣?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你怎麼能對我和孩子這樣無情?我那麼相信你,你就是這樣對我的?”

程諾越聽這話越覺得不對勁,根本不像對她說,反而似乎是她在哪受了刺激。

程諾平息著慌亂的情緒,海蘭每近一步,她就往後退幾步。

為了穩住海蘭,她試探的以所猜想,男人的角度跟她溝通:“海蘭,我那麼愛你跟孩子,怎麼可能傷害你們?我還答應過你們,會給你們一個安穩的家啊!”

她森寒的神色漸漸有些無措,淚流滿面的搖頭:“不,不是的!你在騙我,你昨天才說了,你從來沒愛過我,從來都沒有,你…你…你是誰?”

程諾讓她的話弄得一頭霧水,唯一能明確的是她昨天一定跟什麼人見過了。

程諾語氣溫和的道:“海蘭,你再好好看看,我是誰?你看,我像誰?”

她希望能引導她想起來什麼,既然現在在她眼裡她就是那個男人,但願她能把那個人的名字說出來,這樣至少可以縮小範圍很多。

海蘭忽然笑了一下:“小諾!”

她說著,朝她走去:“小諾,你幹嘛呢?我還能不認識你嗎?”

海蘭忽然的轉變,讓程諾怔了片刻,就在這時,老丁跟梁笙急轟轟的闖進來。

他們兩個眼看海蘭手裡拿著剪子,二話沒說,一個將程諾拉到一邊護在身後,一個三下五除二控制住海蘭,直接將她五花大綁的扔在沙發上,利落的拍了拍手。

梁笙見海蘭渾身是血,拉著程諾檢查了一圈:“小嬸嬸,你沒傷著吧?”

程諾鬆口氣,要不是他們來得及時,也不知道海蘭會做出什麼樣的事?

她道:“我沒事,就是不知道她怎麼樣?”

海蘭那一身血,梁笙也看的心驚膽戰:“她哪弄的?”

程諾搖頭:“我不清楚,她說她殺人了,但我沒有問出來。”

老丁道:“先把她送醫院吧!”

程諾身心俱疲的應了個好,又問:“對了,晨熙他怎麼樣了?”

老丁將嚷嚷不停的海蘭一邊往車上扛一邊和她說:“傅總沒事,就是去工地上勘察,手機沒電了,回來的路上訊號也不好,剛司機打了電話說一會就趕回來。”

程諾安心了不少,跟著他們一起去醫院把海蘭安置了。

等傅晨熙出現在走廊的時候,程諾的眼睛突然就澀了,撲到他懷裡,無聲的哭起來,她也不知道在委屈什麼?心裡就是很難受,明明一切都塵埃落定了,在這幾天好像又深陷進泥潭,她想要接近真相,可那個真相似乎根本沒辦法讓人接受。

傅晨熙輕拍著她背:“對不起寶貝,我來晚了。”

他這麼一說,程諾更委屈了,心裡所有酸楚肆意橫行:“我差點見不到你了。”

傅晨熙略略將她推開,伸手抹了她臉上淚痕:“別胡說。”

梁笙拿著檢查報告過來見抱在一起的兩人,上前道:“你們兩要不等會再抱?”

程諾臉上閃過尷尬,一把抹了淚,站到旁邊。

傅晨熙沒好氣開口:“醫生怎麼說?”

梁笙將報告給他們看,指著片子上面的位置:“咯,看見了嗎?海蘭其實不是雙重人格,醫生說他腦子裡有個很小的東西,我想就是你們所猜測的晶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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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笙盯著那幾張片子看了許久,嘴裡還嘟噥道:“真是讓人不可思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東西,以前只知道科幻大片裡有,沒想到,還存在與現實世界。”

傅晨熙私人醫院裡的神經外科醫生,都是數一數二的權威專家,最後幾位醫生經過嚴密的商討,給出的答案,依舊不盡人意,大腦的結構是最複雜之一,稍有不慎就很可能讓人喪命,好一點的結果,也可能變成植物人,最好的結果也僅有百分之十的機率,所以想要完好無損的情況下把那枚晶片取出來很不容易。

梁笙在旁邊有點興奮的喋喋不休:“小叔,我以前在一篇報道上看過,這種研究技術現在只存在M國,他們之所以研究這樣刺激人類腦電波,能讓人完全聽從他們的晶片,還是因為有些大公司不得不使用商業間諜,其實這種間諜也不僅存在於商業圈,包括國度與國度之間,就是為了竊取重要的資訊,又方便掌控間諜。”

說著,她話語一頓:“只不過這種東西並不普遍,在我們這邊更是罕見,要不試著讓許醫生問問他身邊的朋友?他以前不是常年待在M國嗎?他應該有辦法。”

程諾皺著眉道:“梁笙,你看的那篇報道是認真的嗎?這種機密的東西怎麼可能讓人堂而皇之的寫出來?還在網上傳播!”

梁笙聳聳肩:“死馬當活馬醫吧,反正這的醫生也束手無策,而且我們國家對這樣的研究並沒有掌握要領,讓國內的醫生操刀,給海蘭會帶來極大的風險。”

程諾想想也是,傅晨熙也打算把這件事向許言問問。

電話那邊的許言很是無奈,還說怎麼什麼樣的怪事都讓他們碰著了!

最後他沒辦法的應了,說是幫他們問問他那位腦科專家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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