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飯的時候她疲憊的連續打了好幾個呵欠。

海蘭奇怪的睇她一眼:“小諾,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程諾漫不經心的嗯了聲,海蘭一副無奈的神態:“小諾,不是我說你們,知道你們很相愛,也急著想要個自己的孩子,但是不是也該節制一點。”

程諾讓她說起這個,一臉尷尬:“海蘭你想多了,我昨晚是查資料,睡晚了。”

好吧,她和傅晨熙其實也糾纏了很晚,查完資料也就更晚了。

這話題她不想多提,便讓海蘭多吃點,畢竟早上這一頓講究的就是營養。

程諾端著杯牛奶去陽臺上站了會,沒過多久門鈴響了,海蘭在屋內喊了她一聲。

程諾去開門的時候,見是老丁帶著文件袋過來,他辦事的效率是蠻高,昨晚凌晨兩三點了,傅晨熙給他打的電話,讓他查一查海蘭這半年在精神病院的情況。

本來還以為他要下午才來,這才九點多,居然就來了,她還挺詫異。

程諾跟老丁在客廳,海蘭在飯廳,相距雖不算遠,但刻意迴避,總是不好,而且海蘭性格本身敏感,所以程諾避免她多想,也就說著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直到管家過來帶海蘭出去散步,程諾將那疊老丁帶來的資料看完,也才說:“按照這上面的記錄,海蘭確實沒和什麼可疑的人接觸過,去看她的大多是以前我們班同學,蔣強這個人我也認識,是海蘭的表哥,大學時候,還專程跑學校來看過她幾次,挺憨厚的一個人,這些探望記錄來看,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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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又隨手翻了另外一些關於海蘭這半年在病院生活上的事,意識到自己有點忽略了什麼,轉而向老丁說:“辛苦你了,查了一晚上,一大早還讓你送過來。”

老丁語氣恭敬:“太太不必客氣,你是傅總的人,當然也是我服從聽命的人。”

他鮮少對人這樣恭敬,他的態度改變讓程諾一笑:“和你說感謝是應該的。”

這聲謝謝,按理說她欠了他很久,之前擔心宋偉良報復,是他帶人守著程家的院子,再後來她跟宓君怡四處救助,也是他一直不分晝夜的守在她十米範圍內。

他跟傅晨熙的感情,早就超越了領導與下屬,更像是一對父子。

老丁不自在她的客氣,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海蘭小姐的表哥,今早我讓人去打聽,村上已經沒了他的下落,說是兩個月前搬走了。”

程諾隨口一問:“搬走了?搬哪去了知道嗎?”

怎麼說都是海蘭的表哥,讀大學的時候,對海蘭也不錯,鄉下離她們學校好幾百裡的路,他還堅持每個月來看海蘭,還給海蘭帶了不少家鄉的特產。

要是哪天海蘭的病好了,想起來也還能去探訪她的表哥。

程諾見病院記錄上去看望海蘭的名單,蔣強依舊還是堅持每個月去一次,不過上個月沒記載,好像結婚的緣故,家裡有老婆了,又離市裡遠,沒去也並不奇怪。

想到這程諾覺得自己傻了吧唧,老丁剛還說蔣強一家兩個月前搬走了。

所以這就是蔣強沒去看海蘭的原因嗎?

老丁將查到的資訊如實彙報:“蔣強一家在隔壁的嵐城,有點蹊蹺的是蔣強父母都是務農,他自己也只是在縣城裡經營一家小超市,但半年前,他在嵐城的別墅區購置了一套價值三千萬的別墅,名下還有幾套學區房,現在都租賃了出去。”

程諾震驚了:“中彩票了?還是炒股了?”

老丁也疑惑:“這個目前不清楚。”

程諾點點頭,又問:“海蘭兩個月前不是回去看了她母親嗎?”

她正想問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接近過海蘭,海蘭就從小花園散步回來,見程諾跟老丁聊好一會了,笑著上前:“小諾,你們在聊什麼呢?”

程諾也沒避諱說:“是這樣的海蘭,你表哥在嵐城買房的事情,你知道嗎?”

海蘭表示知道:“聽說了一點,好像投資了什麼專案,賺了不少。”

程諾示意的看了眼老丁,她是想讓他去查查,這裡面究竟怎麼回事?據她所瞭解的蔣強,並不像是會去搞投資的人,而且他自己踏實本分,是個老實人。

這樣的性格確實不太像心細膽大有經濟頭腦的生意人。

海蘭見程諾突然又不說,有些奇怪:“怎麼了小諾?”

她回過神,搖頭:“沒事。”

話落,程諾便向老丁示意:“我們走吧,你不是說有東西落車上往給我了嗎?”

老丁很快就明白過來:“是資料,不小心落下了。”

程諾講了句沒事,就跟他一起去了車庫,放低了聲音說:“海蘭生性敏感,有的事,我也不好當著她的面說,昨天去病院接她回來,她總跟我說,我爸爸有東西放在她那裡,雖然她的精神是有些不正常,但我想也可能是真的,畢竟宋偉良曾經說過他沒有害我父親,而且,他和傅安易死的很蹊蹺。”

老丁眉間有些微疑惑:“太太的意思是?”

程諾若有所思的開口:“對,我猜測我爸爸的事情可能裡面還另有原因,本來我也不太想深究,但想來想去,總覺得有點於心難安。”

父親的那份屍檢報告,還有從小叔手裡拿到的優盤,影片中的虐待,最近她時不時依舊能夢見父親一身血的躲在某個角落裡,滿是怨念的瑟瑟發抖。

也或許,父親就是在給她送夢,告訴她,他死的有多冤。

老丁隨意遞了她一份資料,都是傅晨熙經常在車上辦公,偶爾也會遺留下廢棄的資料,沒來得及扔,他說:“會不會是太太想多了,半年前,海蘭因為認定自己沒有生病和一棟樓裡的好幾個病人起了爭執,結果從樹上摔下去,腦袋磕到了石頭上,還做了一次顱內大手術,她的病情也是從那時越來越嚴重,所以醫生說她有臆想症也不是沒可能,也可能像譚醫生說的那樣,她或許有著兩重人格。”

說實在,程諾自己現在腦子裡都亂成一團:“行吧,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

老丁道:“太太放心,我會去核實的。”

程諾有些疲憊,跟他說了聲謝謝,老丁也便離開了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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