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胥寒自然也感受到了兩位炙熱的目光,說:“我很少在外面吃飯,你們要不介意就去我家煮火鍋吧?畢竟這離我上次帶小諾去的那個地方太遠了。”

離那邊是有一段距離,但程諾還是好奇問:“為什麼不在外面吃飯?”

柏胥寒尷尬的碰了一下鼻尖:“醬油過敏。”

好吧,她粗陋寡聞了,第一次聽到醬油過敏,不過想起上次跟他吃飯,好像是很多菜沒放醬油,程諾收了笑:“行,那就去你家煮火鍋。”

與其回去陪老佛爺吃藥膳,還不如去吃一頓麻辣火鍋,想想都流口水。

主意敲定,柏胥寒給柏映嵐打了電話,告訴她,梁笙和程諾在他家吃晚飯。

順便還問了句他姑媽,要不要一起過來?

老佛爺正好要跟老太太回程家老宅吃飯,也就讓他們小年輕自己吃好喝好。

程諾在旁聽的吃味,老太太至從和老佛爺越走越近,都快把她這個孫女忘了。

不由搖了搖頭。

決定去柏胥寒的別墅煮火鍋,他們從賭場直奔超市,買了不少東西。

滿載而歸的回到他家,程諾發現他的別墅冷冷清清,一點人氣兒都沒有,就跟當初傅晨熙的別墅一樣,所以都是不常回家,在外面風餐露宿的人?

可他明明說不怎麼在外面吃飯……

程諾也沒多想,跟梁笙拎著東西,去了廚房,嶄新的廚具規規矩矩擺在案板上。

梁笙側過身道:“表伯父,你平時都不在家開火的嗎?”

柏胥寒表情古怪:“我會讓我常吃的那家店,每天送飯。”

程諾嘟噥了句:“不說不怎麼在外面吃飯嗎?”

柏胥寒嘴角一扯的解釋:“小諾,上次我帶你去的那家店是我爸名下的,所以我每天吃的,都是那邊送來的,也算是自己人做的吧?”

程諾不覺這個話題有什麼可爭執,因為她也只是一時納悶,多說了兩句。

但看他這麼認真,反而顯得她有點較勁了,其實不然,純粹無意之舉。

柏胥寒也不知從哪掏出一把精緻的小鑰匙遞給梁笙:“這次陪你奶奶出去環遊了幾個風景城市,給你帶了心心念念世家的大提琴,去看看喜歡不喜歡?”

梁笙聽到是她最喜歡的那個牌子,興奮的撲到她表伯父身上,啊的欣喜尖叫。

然後拿著小鑰匙,興高采烈的跑樓上去看自己惦念了許久的大提琴。

程諾對音樂這一塊就是音痴,但也知道世家的大提琴確實不錯,總之隨隨便便動輒十幾萬,柏胥寒對他侄女出手也還真是大方。

沒一會樓上就傳來了悠揚婉約的大提琴聲,梁笙在音樂方面倒是好苗子,可能遺傳了她母親,與廚房裡的情形映襯,她的音樂,彷彿讓這棟別墅都溫暖了不少。

柏胥寒挽起袖子過來幫忙,因為在超市買鯉魚的時候,人太多了,就沒有殺。

結果程諾放水槽後,鯉魚就撲騰起來,從水槽直接躍到了地板上,濺了一身水!

那感覺,非常糟糕!

一股魚腥氣讓程諾皺了皺眉,對那條魚也是滿臉無奈,柏胥寒蹲身把地上亂擺的魚重新放進了水槽,又看了眼她身上的水,不厚道的笑了一聲。

程諾見他幸災樂禍,哼了聲:“笑什麼笑,我不管,等會這魚,你來殺!”

柏胥寒拿洗潔精洗了洗手,抽了張紙巾幫她擦臉上的水,程諾下意識往後退,他輕聲說:“別動,臉上有髒東西,總覺得你怕我,又不會吃了你!”

程諾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怕他?

柏胥寒身上那種不怒自威的氣息時不時就會散露出來,莫名的讓人肅然起敬。

程諾梗了梗脖子說:“我才沒怕你。”

她嘴硬的樣子,讓他淺笑了聲:“哦?是嗎?”

程諾硬著頭皮應道:“嗯。”見他幫她擦完臉,潛意識很快與他拉開一段距離。

對於她的反應,柏胥寒空中的手滯了一瞬,道:“去換身衣服,很腥。”

程諾啊?了聲,開口:“不用了吧,我聽說你還沒女朋友,沒女人的衣服吧?”

柏胥寒語氣淡淡的說:“穿我的,衣櫃第一間都是新的,洗過,還沒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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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這樣簡潔的把話說完,自顧的洗菜切菜,程諾聞了一下身上的味道,是不太好聞,衣服溼噠噠黏著皮膚的感覺,讓她並不舒服,所以她也沒再扭捏。

按照他所說找到那些衣服,發現他的衣帽間還挺大,衣櫃裡的衣服整整齊齊掛著的掛著,疊著的疊著,一目瞭然,像是一個有嚴重強迫症的人,整潔的不像話。

程諾取了件白色襯衫,套在身上,等她下去,柏胥寒已經利落的把魚殺了。

樓上梁笙依舊興致勃勃拉著她的大提琴,歡快愉悅,讓聽眾也不由嘴角上揚。

把該洗的菜洗了,柏胥寒搬了電磁爐去客廳,衝樓上的梁笙喊:“臭丫頭,下來吃飯了,嚷嚷著要吃火鍋,又不積極,還不趕緊下來,幫你小嬸嬸洗碗筷。”

梁笙小心翼翼放下大提琴,踩著歡快的步子跑下來,嘴裡還哼著曲子,看到柏胥寒掩飾不住的高興:“表伯父,我太愛你了,這是我今年收到最棒的禮物了。”

柏胥寒一邊把廚房的菜端到客廳一邊跟身後的梁笙說:“本來打算你過生日的時候再給你,但你過生日的那天,我沒時間,可能要去趟大哥那邊。”

說起生日,還有一個月,但梁笙的注意力也不在生日上,奇怪的問:“對哦,大伯父這次明明也回來了,怎麼我小叔跟小嬸嬸的婚禮都沒見著他!”

柏胥寒去開了瓶酒,漫不經心的說:“他去了,只是沒呆一會就走了,他那人就這樣,不喜歡熱鬧,這些年在琻三角那邊,也很少往家裡打電話。”

梁笙記憶裡的大伯父是個挺兇的人,比起柏胥寒還要不苟言笑,雖然表伯父也很嚴肅,但怎麼看都是謙謙君子,大伯父就不一樣了,看著凶神惡煞的。

她點了點頭,也就沒再問。

程諾問了問梁笙跟柏胥寒的口味,給他們兌了油碟,然後涮起羊肉湯的火鍋。

整個房間都暖意騰騰,比起剛剛那個黑漆漆,冰冷的別墅,還是現在這樣更有煙火氣,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錢人的通病,站的位置越高,好像過得日子就越冰冷。

傅晨熙如此,柏胥寒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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