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兩天,醫生說她身子沒什麼大礙,程諾也就出院了。

傅晨熙也儘量調整著他的作息,抽了時間出來陪她。

一如既往的下課後,程諾想著既然答應了陸翰玉要經常去看他,所以她也不打算食言,回家煲了個淮山烏雞湯,特意裝進保溫桶後,就直接攔了出租去療養院。

可她沒想到會這麼趕巧,還在走廊上就能隱隱聽到病房內劍拔弩張的談話聲。

守在門外陸翰玉的秘書看到程諾的出現時,臉上神色微微錯愕,大抵是沒料到她會這個時候來,上前道:“程小姐,要不您等一會再進去?”

程諾順著敞開門的縫隙,有看到兩個身影,本來是不方便多問,但眼見陸翰玉情緒那麼激動,她還是有點不放心:“裡面的人真是來看陸伯父的嗎?”

她瞅著那盛氣凌人的架勢,怎麼看著都像來逼宮的!

秘書有些抱歉的看她一眼:“病房內的二位是陸先生的岳父岳母,也是他們逼著陸先生冒大不為,將傅安易保釋出來,事情還沒得到解決,所以這不又來了。”

他說完,因為手機響起,臨時拜託了程諾:“麻煩程小姐幫我看一會!”

程諾神思恍惚的點點頭,想著陸翰玉的身份本就敏感,她說他怎麼會引人注目的保釋傅安易,原來是傅問蒼跟柏映秋的要求,看來傅家的女婿也不好做。

誰想這麼短短一會時間,病房裡就傳來玻璃摔碎的聲音,陸翰玉面露痛苦,呼吸急促的說:“我…我不能做出知法犯…法的事…也請你們不要再為難我!”

他擲地有聲的說完,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氣,像是呼吸不上來。

那個女人卻絲毫不顧及的還將一疊檔案,重重砸在他身上,似乎對陸翰玉的拒絕也很氣惱:“你別不識好歹,不要忘了你今天爬到這個位置都是仰仗著誰?要不是有傅家在你後面鼎力相助,你以為你能坐上今天的位置?陸翰玉,我勸你最好識趣,我能把你捧上去,同樣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把你從這個位置拉下來!”

柏映秋的口氣很大,威脅的意思也很明顯。

程諾見她那樣過分,也坐不住的闖進去,淡淡的睨了眼她跟傅問蒼。

轉而徑直向陸翰玉走去:“陸伯父,陸伯父你怎麼樣?”

被砸了一疊藍色資料夾的陸翰玉臉色蒼白,唇瓣不自覺的顫慄,連說話都困難。

程諾擔憂的連忙詢問他有沒有事?陸翰玉艱難的順著氣,衝她搖頭:“小諾…你這…這孩子也…真是…這裡沒你的事…趕緊走吧……”

他似乎不想讓她捲進他們的爭執,可她進都來進來了,想脫身也不可能。

程諾摁了床頭的呼叫鈴,適才說:“陸伯父,我要真想走就不會進來。”

陸翰玉推著她,可此時他半點力氣也沒有:“你…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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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諾勉強維持鎮定的與面前二人對視,其實她心裡也很沒底,但她不會由著他們在一個病人面前亂來,這是醫院,又不是傅家,要爭要超也不該在這。

柏映秋似笑非笑的打量著在海城報紙上也是風靡了一時的女人,當初海城傅四公子戀上蹲監獄的女人也鬧了不小的動靜,她道:“原來你就是那個把傅晨熙迷得神魂顛倒的小濺人,哎,能爬上我們傅四公子的床,想來用了不少手段吧?”

對付這種陰陽怪氣的人,當然是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程諾淡笑說:“老夫人謬讚了,不管我用了多少手段,在老夫面前,不也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嗎?”

她的話裡有話讓柏映嵐嘴角的笑僵了僵。

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真要論起誰是誰非,她自認討不了好,而且傅問蒼還在這,她也不好爭執,扯過一抹淺笑的將矛頭轉移了:“問蒼,你看吧,我早就說過這樣的貨色配不上晨熙,可晨熙偏不聽你的話,非要跟一個不識禮數的女人在一起,其實這也都算了,關鍵這女人還坐過牢,問蒼,這點你是知道的呀,像這樣人品的女人,哪有資格進傅家?晨熙也夠不聽話的,什麼都跟您對著幹!”

她倒聰明,避開當年的事不談既給傅問蒼留了面子又能火上澆油一把,不過有這樣一個挑撥離間的女人在傅問蒼身邊,傅家父子能和氣才怪了!

程諾清楚傅問蒼對她沒好感,從他那雙容不下她的眼神裡就足以看出來。

其實她也沒想跟他們爭執,可柏映秋說她就算了,還連帶扯上傅晨熙:“我多嘴過問老夫人一句,什麼樣的貨色能夠配得上晨熙?是讓他找一個像您這樣搶自己姐姐男人的女人就是聽話?還是說要找一個只知道在男人耳邊添油加醋惹是生非,一味吹枕邊風,惹得家宅不寧的女人就是聽話?”

反正傅問蒼對她沒好感,還不如乾脆直接把話說透了。

但對於思想固化,冥頑不靈的人,永遠別指望能跟站在同一個頻道溝通!

柏映秋被氣的失了理智,抬手就要掄起巴掌打下來,傅問蒼雖然攔住了她,但也維護了她,說:“什麼樣的貨色都比你這種目無尊長上不得檯面的東西強!”

他一句話否定了程諾。

程諾無語的咧了咧嘴,只覺這老爺子倚老賣老,不會抓重點,轉念一想柏映秋跟他生活多年,他避重就輕的袒護不為過,畢竟良藥苦口,忠言逆耳!

被攔的柏映秋冷哼一聲的將手放下,自我安撫的說:“是,到底是上不了檯面的東西,我也沒必要失了身份,跟這種身份卑微低濺的女人計較!”

程諾面無表情的聽著,戲未免有些多!生而為人,誰又比誰高貴?

她不打算反駁,因為這不過是對牛彈琴,她只想看看他們到底還要幹嘛?

“身份卑微低濺?”可正是此時,傅晨熙薄唇勾起,眉目冷漠的進來:“原來跟我傅晨熙的女人還身份卑微低濺?也不知小姨這身份有多尊貴?”

柏映秋沒料到他會出現,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又聽他繼而諷刺:“如果我沒記錯的話,老爺子和我媽至今都沒離婚吧?這麼說來小姨的身份倒是珍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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