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笙聞言，倦意的眼眸倏地一瞪，程諾拉她一把將話題帶過去：“好了好了，挑完婚紗要做的事情還多，別耽擱時間了，淼淼，你們是不是還要去拍婚紗照？”
三言兩語讓程諾把淼淼的不滿帶了過去。
她說：“是啊，我跟君晏也是這麼打算的，先選婚紗，選好了再拍婚紗照。”
站她旁邊的溫君晏淡笑的回應：“今天就辛苦你們了。”
程諾漠然的看他一眼，也沒說話。
梁笙見他那副虛情假意的嘴臉就有點忍不住，但她一直被程諾拉著。
溫君晏選的婚紗品牌是西班牙的Pronovias，一線品牌，價格也不菲。
不管是哪一套穿在淼淼身上，都很襯身材。
白色夢幻，高貴典雅的像是純潔的天使。
她每換一套都會喜上眉梢的跑過來問程諾跟梁笙的意見。
溫君晏看著也人模狗樣，套上西服的他，是有幾分讓人小鹿亂撞的痞帥。
淼淼試婚紗期間，他在旁打電話聯絡著拍婚紗照的攝影。
梁笙忍不住湊到程諾耳邊：“小嬸嬸，我怎麼覺得像真的一樣？”
不滿她說，程諾有同樣的感受，可她是盼著不娶的啊！該不會弄巧成拙吧？
眼見溫君晏什麼都很積極配合，這讓程諾也有點摸不透。
猶豫了會……
她還是起身走到他身邊，也不拐彎抹角：“溫先生，你真打算娶淼淼？”
溫君晏結束通話電話，轉眼看向她：“不然程小姐以為呢？”
他輕漫的語氣讓程諾不舒服：“可你憑什麼娶她？你覺得你配嗎？”
溫君晏嘲諷的笑：“我不配，你配？程小姐，你以為你又有多高尚？”
程諾壓著心裡火氣的跟他理論：“溫君晏，我是不高尚，我也沒說我高尚，議論我之前，你能不能先把你的那些破爛事收拾乾淨？像你這樣的偽君子，根本沒資格和她談婚論嫁！”哪怕他現在跟寧可心撇清了關係，也不見的就是個好人。
溫君晏冷哼了聲：“所以你想告訴她是嗎？”
他說著，將手機調至靜音從裡面播出一段淼淼被綁起來呈歡的影片。
滿是嘲諷的輕笑：“看見了吧？你以為你的好姐妹很清純？成年人的遊戲，無非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不過比起寧可心那個生過孩子的女人，我倒真是更喜歡她的溫香軟玉，雖然無趣了一點，但也沒關係，來日方長，她很樂意配合我。”
程諾怒目切齒的瞪著他：“溫君晏你無恥！”
難怪他對淼淼一副盡在掌控之中的作態，原來手上還捏著東西。
實際這東西在程諾第一次跟他攤牌時是沒有的，因為不希望局勢太被動，所以特地拍了這樣一段，當然，也是徵得淼淼的同意才會有這樣一段畫面清晰的影片。
溫君晏不以為然的冷笑：“無恥，無恥是什麼？”
話落，他又很不要臉的補充：“程小姐，你不覺得你應該好好向你的好姐妹學學嗎？說不定在傅總身上還用得著，男人嘛，都喜歡花樣百出的女人。”
他簡直是惡魔，十八層地獄下散著一身惡意的魔。
程諾如果不是極度的扼制，真恨不得拿硫酸潑他，將他醜陋的面孔昭然若揭。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溫君晏，你為什麼就不能放過她？”
溫君晏的目光有點恍惚的落在那道換衣服的門上，最後也不得其解的搖頭：“我也不知道，就是覺得她挺有趣，所有與我接觸過的女人都視我如魔鬼，只有她會用崇拜的目光仰視我，從某一個角度來說，我對她也算有著不一樣的感情。”
感情，荒謬。
他說對淼淼有不一樣的感情，好像這就是淼淼至高無上的榮幸。
可他根本不配提這兩個字，從他嘴裡說出來更像一種侮辱。
程諾忍無可忍的隨手端起一杯茶几上的水就潑了過去：“混蛋！”
他身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為什麼死糾纏著淼淼？這是她不能理解的。
措不及防被潑了一臉熱水的溫君晏，高大的身軀顫了顫，連著心也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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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前所未有。
從試衣間出來的淼淼恰好看到這一幕。
她拎著婚紗難以置信的慌忙過來：“怎…怎麼了？”
程諾皺著眉，目光深深的睨了眼她，也不知該和這傻姑娘說什麼？
只狠狠剜了溫君晏一眼，轉身走了。
傅梁笙快步追上去，也很是困惑：“小嬸嬸，你們怎麼吵起來了？”
在她眼裡，程諾是一個很能容忍的人，能讓她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情緒失控，顯然是溫君晏說了什麼刺激她的話。
程諾抓著頭髮，整個人撐在欄杆上：“溫君晏他…他就是個無恥嚇流之徒！”
梁笙滿臉問好：“我們不早知道了嗎？反正我從來沒認為他是好人。”
能跟寧可心那種表裡不一虛偽的女人搭上的人，當然蛇鼠一窩。
程諾有些頭疼：“梁笙，你知道嗎？他…他居然仗著淼淼喜歡他，讓…唉……”
話到最後，有點三觀崩塌。
她難以啟齒的嘆了口氣：“他…他手裡有淼淼的不雅影片。”
這是梁笙沒想到的，下意識“啊？”了一聲。
表示有些反應不過來：“不…不是，他這麼做為什麼啊？”
程諾也不瞞她：“溫君晏有不良嗜好，可能這只是其一，或許還想我們閉嘴。”
梁笙無法想象：“不良嗜好？什麼不良嗜好？”
程諾言簡意賅：“他在情感上有虐待傾向，你學醫的，應該很容易明白。”
梁笙思索了片刻，眼眸中閃過驚愕：“是…是指那方面嗎？”
程諾點頭認證了她的想法。
梁笙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像是聽到了什麼驚天秘密。
沉默半晌，她皺著眉感嘆：“淼淼姐也真夠不幸，遇上這樣的男人。”
程諾唇邊一抹苦楚的笑，正準備離開，手機卻響了起來。
是淼淼打來的，盯著手機螢幕上跳躍的名字，她很苦惱。
傅梁笙看那頭接二連三打來：“接吧！不管怎麼說，淼淼姐是無辜的。”
無非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程諾最終還是結束通話了電話，苦笑：“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她？”
說完，她深呼了口氣，跟梁笙朝商場外走去。
也不曾料到會被淼淼追上來，她在後面大喊：“小諾，你去哪？”
程諾的身子僵了下，轉過頭，她眼睛有些泛紅，氣喘吁吁跑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