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晨熙笑笑:“你父親和你爺爺我都認識,他來找我,我知道不很正常?”

早前爺爺還拿過她的照片給他看,還問他照片上的小姑娘怎麼樣?

他板著臉,回了一個字:蠢。

結果爺爺罵了句他臭小子,莫名其妙被罵的他,也是很無辜。

那時候照片上的她看著其實挺可愛,但買家秀和賣家秀,區別還是很大的。

問題不在長相。

而是一個屁大的孩子流著鼻涕,滿臉泥巴,也不知去哪個雞窩鑽了圈,還非拽著他喊爸爸,傅晨熙直接一把將她推開,摔進泥潭的她,又一次哇哇哭。

接著,他就給爺爺罵了個狗血淋頭。

程諾不過五歲,對於他所想,她半點也記不得,還天真的問:“也就是說,你看見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是程義仁的女兒。”

傅晨熙壞笑說:“是啊,只有你這個糊塗蛋,把什麼都忘的一乾二淨。”

程諾不高興的反駁:“不,不是,我記性差了點,怎麼就成糊塗蛋了?而且,你見過我爺爺和我爸爸,知道有我這麼個人在,還有那個時候我還很小,就只見過你爺爺,哪怕你爺爺跟我提過你,但過了好些年,我不認識你也很正常啊!”

傅晨熙高深莫測的又問:“你忘了?”

程諾摸不著頭腦:“我又忘什麼了?”

傅晨熙潑墨的墨眸笑意盈盈,他見到她,都還不是因為爺爺的關係。

說來他們家跟程家的緣分算得上奇妙了。

也就是程諾的奶奶,認識他那個不稱職的父親傅問蒼,年輕時,他父親忙於工作落下不少毛病,程諾的奶奶慣會針灸,所以傅問蒼經常有去。

就這麼一來二去的,他見到了程家襁褓中的小娃娃。

那是他跟她的第一次見面,好像當時她都沒出生多久,皺巴巴的。

他脫口而出:好醜。

之後再見她,她已經學會在地上爬,還抓著泥巴往嘴裡塞。

他脫口而出:好髒。

傅晨熙沒想到的是,許多年後,牽絆他的人會是那個又醜又髒的小娃娃。

程諾的奶奶認識傅問蒼是機緣,程諾的爺爺認識他爺爺也是緣分。

要不是大家坐到一起,也不會知道原來都是熟人。

所以連傅晨熙都不由覺得傅家跟程家的緣分絲絲縷縷,剪也剪不斷。

哪怕很多年不聯絡,但卻總有那麼一兩件事涉及。

程諾見他久久沉默,臉上卻帶著笑,推了一下像在想事的他:“愣著幹嘛?你還沒告訴我忘了什麼?”

傅晨熙不打算告訴她兩家的緣分,因為說來話長。

只神秘兮兮的說:“7月6號。”

不知為什麼?程諾現在一聽到7月6,心裡就諸多不爽,那些不爽多數來自陸逸軒,沉聲說:“傅晨熙,你別跟我說有的沒的,你要想說什麼,就直接說。”

他眼神曖昧,忽然就俯身向她湊過去:“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程諾想也沒想的從他膝上起來:“不用!”

7月6,如今是她心上的死疙瘩,她可以放下那段感情,卻放不下仇恨。

傅晨熙邪氣的挑了挑眉:“真不用?”

程諾被他看得很不自在,還是硬著頭皮的說:“你少蒙我,7月6是你大哥的忌日,也是陸逸軒的生日,可這些日子跟我有什麼關係?”

傅晨熙的思維很跳躍,他驀地又問:“知道之前我為什麼懷疑你嗎?”

程諾愣了一下,才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沉思的開口:“你不說害你大哥的是個左撇子嗎?然後我又是陸逸軒的女朋友,關鍵是當時你還不知道我出的那場車禍是陸逸軒和楊美玲一手策劃,之後我就一直用的左手,所以你懷疑我!”

傅晨熙溫潤的笑:“這只是其一。”

程諾愕然:“還有其二?”

傅晨熙好看的臥蠶閃了閃:“想知道嗎?”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就像他富有磁性的嗓音透著蠱惑人的魔力。

程諾看著他,點了點頭:“想……”說完,就又察覺到他看她的眼神不對,好像有侵略,強迫自己重塑心防的她,連忙杜絕的搖頭:“額…不想……”

她看到的也都是對的,某人攬過她腰摟入懷裡,吻就覆了上去。

程諾反抗掙扎,趁著空隙含糊不清的說:“唔…傅晨熙…你幹嘛……”

良久,他抿著唇鬆開她,慵懶魅惑:“沒幹嘛,就是想親親你!”

他理所應當的語氣讓程諾很反感,她又不是他的玩物,不停的擦著嘴:“你有必要嗎?就我們兩個人,你演恩愛演給誰看?”

傅晨熙的神情倏地一冷:“程諾!”

她煩躁的“嗯?”聲,等著他的後文。

傅晨熙溫潤的目光幾乎是在一瞬間深諳下去,唇角掛著諷刺的笑:“你一直以為我們之間的親密,都是演的,是嗎?”

程諾的心絃像被人用力一扯,無謂的道:“那不然呢?”

他輕佻的笑,點了點頭:“是,你說的一點都沒錯,我跟你就是在演戲,像你這種姿色平平的女人,我身邊要多少有多少,你真以為我會圍著你轉嗎?”

程諾下意識的攥緊了衣服,坦然的笑:“我知道啊,所以?”

傅晨熙是氣不打一處來:“你!不可理喻!”

處於這份高不可攀的感情,她也很凌亂,他的生氣,程諾選擇視而不見。

傅晨熙像沒事找事:“睡的跟豬一樣,流這麼多口水,噁心。”

他是故意說給她聽得,程諾恍神的目光漫不經心看了眼他黑色褲子上有著一小團深深的顏色,還是有幾分丟臉,本來以為沒睡著,誰想流了口水在他褲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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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就怪他總說一些雲裡霧裡的話。

好像他知道很多,偏偏藏著掖著,半點也不告訴她。

矇在鼓裡的滋味,是真不好受。

傅晨熙也不是不想告訴她,而是覺得那些記憶對她來說,四個字……

慘不忍睹。

等到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了,傅晨熙拉開車門,程諾跟著跳下去。

眼看前面走的一搖一擺完全不管他的女人,總有看走眼了的悲哀,他怎麼就心心念念上這種大條的女人了?

走了好遠的程諾,要不是有點記不起來楊志浩的病房,也不會發現傅晨熙壓根沒跟上來,轉頭往後一看那一瘸一瘸的人,她才想起來他腿腳不方便。

連忙又折回身,去扶他。

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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