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的同事,我基本都不認識,更何況是陸伯父的!”
她平時不怎麼過問父親的工作,因為說了,也是一些老生常談。
傅晨熙點點頭,將優盤交到程諾手上:“這個你先保管著,我想你小叔早晚還會來找你,不管他找你做什麼,記得先給我打個電話!總之要把東西拿到手。”
其實以他的手段完全可以對小叔來強制性。
無非中間夾著個她。
傅晨熙大抵也是為了顧慮她的感受,才對小叔採取懷柔政策。
這裡面的東西似乎無關他大哥,程諾還有點懊惱,看了他一眼:“傅晨熙,我爸爸的事跟你沒有關係,你可以袖手旁觀的,為什麼要給自己找麻煩呢?”
他倒像樂在其中:“傻子,你這不明知故問嗎?你父親,不就是我父親,雖說程伯父這件事的確牽涉眾多,但如果我都解決不了,你覺得你有幾層把握?無非是不麻煩我,你就去麻煩別人,與其這樣,那還不如來麻煩我,你說是不是?”
他一番話,賺足了程諾的感動,更是覺得之前不應該懷疑他。
他明明就是好人,但為什麼是她呢?
這一點始終讓程諾百思不得其解,頂多她能幫他找到想要的東西,可事到現在也沒有進展,然而他卻又幫了她一個接一個的忙,包括手上的東西。
她心事重重的嘆了口氣:“傅晨熙,我在想,我要是幫你找不到你要的東西,這會不會是你這輩子做的最虧本的一個買賣。”
傅晨熙溫柔的笑:“只要有你在,我都是賺。”
他臉上的笑看起來很夢幻,抬手又捏了捏她臉:“別多想了,我有我的辦法。”
程諾若有所思的點頭,心裡想著,要是有一天他發現這是樁不公平的交易,也就是他在她身上得到的比付出的要少之又少……
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大發雷霆,像之前那樣來想盡辦法的以羞辱她為樂。
傅晨熙見她愁眉不展,決定說件高興事:“諾諾,想不想回老宅看看?”
程諾眼睛一亮,自然是不言而喻,但目光觸到他受傷的腳時,頗有些擔心:“等你傷好了,我們再一起去吧!”
傅晨熙下意識的也往自己裹著紗布的腳看了兩眼,然後滿是不屑:“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傷,不用擔心我,要是真有什麼,你不就是我的醫生。”
程諾拿他沒辦法,加上她本身又對老宅有著思念,所以也就應下了。
老丁很快便去安排了車。
跟傅晨熙回到農家樂,奶奶正和淼淼在地裡擇菜。
那家夥最近上班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關鍵是院長還一句話沒有。
不過看見奶奶和她說笑,程諾挺開心,只是遠遠就看見奶奶滿頭的白髮,心裡還是有些不是滋味,短短幾個月,奶奶是完全白了頭。
本該頤養天年的日子卻承受著這樣大的變故。
傅晨熙握著程諾的手緊了緊,她回過神,就見他正看著她。
程諾站在田野邊,一面提醒他小心,一面說:“爸爸肯定對我很失望。”
傅晨熙微狹的鳳眸映著一片綠幽幽的稻田秧苗:“怎麼會,你已經夠勇敢了。”
程諾低落的笑:“一腔孤勇。”
傅晨熙拍了怕她肩安慰:“別這麼說,有我在,怎麼會讓你只有一腔孤勇。”
那句有我在如春風拂面。
儘管很溫暖,但她還是選擇了推開:“傅晨熙,你好自戀!”
她話剛說完,從山上摘了野果子的顧瀾之過來叫奶奶跟淼淼吃飯,結果就看見了田坎上的程諾和傅晨熙,他臉上的笑容也在看見傅晨熙那一瞬戛然而止。
他板著臉喊了聲:“程諾!”
聞聲,她就回頭,見是顧瀾之,眉梢一喜:“瀾之哥,你怎麼來了?”
顧瀾之不喜歡傅晨熙從不藏著掖著,厭惡之色就在臉上,含沙射影的說:“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以後每天都打算跟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還敢夜不歸宿。”
他說著,就一把拉過她。
好在傅晨熙還有老丁扶著,他腿腳不好,不然指不定摔泥坑裡去。
程諾嘿嘿一笑,看了眼傅晨熙沒事,便跑到顧瀾之跟前:“瀾之哥,你可不可以給我留點面子,他不是壞人!”
顧瀾之白她一眼:“壞人臉上沒寫壞人兩個字!”
程諾吐了吐舌頭,只好轉移話題:“淼淼不是說你有事,要晚兩天回來嗎?”
他似乎很不喜歡傅晨熙的存在,說話也不客氣:“程諾,你這臭丫頭是不是巴不得我有事在外面不回來,這樣就沒人管你了!你別以為程叔叔不在了,就沒人管的了你了!奶奶心疼你,我不可不心疼,該收拾還得收拾!”
那句程叔叔不在了,沒人管的了她了,聽得程諾心下一揪。
不過耳朵更疼,顧瀾之擰著她耳朵又說:“臭丫頭,少不把我的話當回事,我是答應了程叔叔要好好管教你,長兄如父,以後不管你跟誰在一起,都過問我!”
程諾不明白,他怎麼就跟學校老古板的教授一樣喜歡揪人耳朵,連連求饒:“是是是,我知道了還不成,瀾之哥,你快饒了我吧,我以後再也不敢不回家了!”
其實顧瀾之每次板著臉訓人的時候,還挺讓她可怕。
那架勢,大有父親的風範,可現在想來,除了滿腹的心酸,便什麼也不剩了。
傅晨熙趔趄的過來,對顧瀾之粗魯的行徑開口:“顧先生是諾諾的哥哥不錯,但她也已經知道錯了,你是不是也該鬆手了!”
他語氣很強勢,硬是讓顧瀾之松了手,原本掐的也不重,傅晨熙大題小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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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他也是心疼她,拉過她,還給她紅紅的耳朵吹了吹:“疼嗎?”
程諾抬手就揉了揉:“沒那麼嬌氣,一點都不疼!”
說完,她便看向了顧瀾之。
本來是想跟他們再介紹一下,但在看到他陰沉到極致的臉色,就意識到不妙。
程諾有點困惑,顧瀾之對傅晨熙的厭惡來自哪?
她低低的喊了他一聲:“瀾之哥,你怎麼了?”
顧瀾之漠然的說了句沒事,凌厲的眼神停留在傅晨熙放程諾腰上的手,冷冷的哼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