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因為她現在就想一巴掌呼死他。

傅晨熙魅惑的笑:“怎麼樣?想好了要答應嗎?”

老宅對於她來說,不僅有著非凡的意義,那還是祖上留下來的東西,她不能讓它到了她這一代就此化為泡影,可她又不敢貿然應下。

隱約間,她總覺得這裡面有詐。

只是他給的誘惑又足夠讓她為此鋌而走險。

程諾拿捏不準的看了眼他:“我…能不能再給我點時間考慮考慮?”

傅晨熙變著法子的開口:“也就是說諾諾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之前我們說過遊戲規則了,沒有辦法作答的那方,是要接受懲罰的!”

大冒險?!程諾腦袋嗡的一聲響:“懲…懲罰?什麼懲罰?”

側著的傅晨熙長臂一伸,就將她拉了過去,連手背輸液的液體針,也讓他不管不顧的扯掉,程諾懵了一瞬他的動作,任由他揪著她往被子裡縮的腦袋往外拉。

少了液體針束縛的他,動作更是敏捷如流。

程諾就這樣被他輕輕鬆鬆的欺壓上身,他隨手拿了個枕頭,放在她腦袋下。

程諾掙了掙,她終於明白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起初為了防患他有不軌的動作,所以拿被子把自己裹的緊緊的,現在完完全全對他是一點威脅沒有。

因為她連手都拿不出來。

待他傾身下,她也是躲無可躲,炙熱的吻印在她唇上,像是色彩斑斕的煙花,又像絢麗多姿的萬花筒,朦朦朧朧的似直上九霄,卻也讓人腦袋缺氧的眩暈。

程諾的鼻尖,縈繞的都是他身上淡淡沐浴露薰衣草的香氣。

一陣混沌後,唇邊是清晰的讓人能頓時重拾理智的痛楚。

程諾一雙明眸水汪汪的含著一層痛意傳達神經後的水霧:“疼……”

傅晨熙這也才心滿意足的放開她:“不疼怎麼能長記性?”

程諾還有點沒緩過神,不過她的確該長記性,在他身上跌了那麼多次跟頭,就沒一次記得住,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圈進一個不清不楚的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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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每好不容易理清楚,又能讓拉回去。

程諾抑鬱的說:“傅晨熙,你到底懂不懂遊戲規則,就算我回答不了你的問題,該選擇大冒險的人,不應該是我嗎?主動權又不在你手上!”

傅晨熙摸了摸鼻尖,笑的很燦爛:“諾諾說的沒錯,所以你來吧!”

程諾又懵了,她這都是幹了些什麼自挖坑的事?怎麼不直接把她埋了?

她猶猶豫豫的看了他幾眼,到現在她還覺得自己的嘴唇麻麻的,糾結了好一會都沒辦法下口,雖然他長得很秀色可餐,但她一個吃素的,沒想要開葷啊!

一本正經的說:“我們能不能好好說話?非要這樣嗎?”

他毫沒猶豫的點了點頭:“嗯,這是規則,就得遵守。”

程諾難為情的看著覆她身上的男人:“傅晨熙,你到底想怎樣啊?”

這句話,她都已經忘了是第多少次問他?

她不想和他產生更多的感情,可他總是能用各種親密的辦法來證明,她有心動。

傅晨熙輕慢的笑,臉上都是他酥酥癢癢的氣息。

他將他的額頭抵在她的額頭,語氣卻多是心事重重:“諾諾,我知道我永遠也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但我能在她床邊等,她總有睡醒的一天。”

程諾不願妥協:“她若長睡不醒呢?”

他越是這樣強勢,越想讓她掙脫,她從來不喜歡被人綁得死死困在身邊。

傅晨熙的語氣卻格外堅定:“她會醒的。”

因為他深知她的心裡有他,只不過需要時間來讓她明白這一點。

程諾被他壓的有點喘不過氣:“傅晨熙,你先起來,我有點透不過氣?”

他撐著身子,略略起了一些,他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喝了多年的陳年佳釀,迷迷瞪瞪透著許多她看不懂的情緒在裡面,想想,她看不懂他,也不是這一時半會。

他溫和的說:“只要你乖乖的,我會給你很多舒適的空間。”

他話裡的意思再明確不過,按照他的意願在他身邊,她自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但她若想著要擺脫,逃避,那麼也是自然沒有她的好日子。

程諾不喜歡,一點也不喜歡被強迫,哪怕她或許有那麼一點在意他。

臥室裡的氣氛變得有些奇怪,他說了那樣一句話後,沉默了許久。

程諾想讓他從她身上下去,可他話裡的意思已經很明確,她沒必要在這個剛強調過就去觸黴頭,也就任由他盯著她看了很久。

那雙如潤玉般的墨眸像是浩瀚海洋中的一個黑洞,能夠吸噬任何一切。

程諾想打破這樣奇怪的氛圍,便喊了他一聲:“傅晨熙,我們還繼續玩嗎?”

她說完,他的指腹抵向她唇邊:“噓……”

他神神秘秘的樣子讓她也沒弄不懂是怎麼了?

傅晨熙將手指拿開後,溫熱的唇落在程諾眼瞼,她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失去光的她,心裡越發沒底,耳邊是他帶著疑問的嗓音:“諾諾,為什麼會是你?”

程諾眼珠子動了動,什麼為什麼會是她?

她還搞不懂他怎麼總愛說一些不著邊際,奇奇怪怪的話。

傅晨熙溫熱的吻從眼瞼輾轉耳邊,鼻尖,嘴唇,酥酥麻麻的似一陣陣電流過境。

程諾的身子顫了又顫,想將他的臉扒開,可是她的四肢完全被被子征服。

渾身也軟綿綿的無力,一種很奇怪的魔力,不,準確的說是魔障。

不由自主就輕輕喚了他一聲:“傅晨熙…你你停下……”

他卻像失聰了似得,對她的話置若罔聞,該幹什麼幹什麼。

只是他嫻熟的挑逗,讓程諾心生疑慮,還不知道在別的女人身上試過多少次,如今又用到了她身上,雖然不得不承認是有些讓人眷戀,但一想到他也曾這樣對過其她女人,心裡還是有點怪怪的。

本來過去的事,不應該揪著不放,可女人就是這樣,嘴上說著過去了,實際上在心裡早就為他記了一筆,而且往後還會為了這一筆不斷的試探。

程諾越想越煩,一個勁的向被子裡縮,不讓他親她任何一個地方。

他卻看起來難受極了,忽然翻身躺在她的身邊,在她還沒反應過來,被子就已經被他掀開,他一把拉過她的手:“諾諾,我好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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