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便失去了抽回手最好的時機。

她身子有些僵硬,小手在他的大手裡悄悄的攥成了拳頭,掌心汗涔涔……

越往寺廟裡走,人越多。

霍庭初和顧暖的手雖然牽在一起,但顧暖拉開的距離,足夠讓兩人中間再站一個人進去。

她打算就這麼裝傻充愣的,等霍庭初自己放手,或者找個合適的機會自然的分開。

這時,身後有道男聲,用泰語嚷著什麼話,顧暖聽不懂,但她聽得出語氣挺急的,下意識的想轉頭去看,腰間攸然一緊,她腳下失空,被帶進一具熟悉溫熱的懷抱內。

額頭撞在霍庭初胸骨上,疼得顧暖立時皺起眉頭。

抬頭,入目便是男人線條硬朗的下顎。

她剛要發火,眼角瞥見側邊過去一人。

顧暖扭頭去看,是一個穿著泰服的男子推著手推車過去了,車上放了五顏六色的飲料,剛才聽見的杯壁碰撞聲,大抵是從這兒發出來的。

顧暖剛冒出的火頭便這麼焉散了。

想從霍庭初懷裡出去,卻是剛一動,便感覺攬在她腰後的那只手緊了一分力。

男人醇厚的嗓音,輕柔的從頭頂落下來:“別動了,就這樣。”

顧暖眨巴眨巴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霍庭初胸口上的刺繡,“這樣怎麼走?”

“能走。”

霍庭初篤定的回了她,而後將她給帶到自己的臂彎裡,將她給護在半個胸膛間,一條手臂,從她後背橫亙過去,穩穩的把著她的肩膀。

“人太多,你別亂跑,待在我身邊就好。”

顧暖抿了抿唇,心下有明顯悸動的感覺,她用勾耳發的動作來掩飾慌亂的心。

託霍庭初的福,兩人很順利的找到租賣服裝的地方。

顧暖的那一套,是霍庭初親自給她挑的,粉色的窄腰長袖上衣,很像是馬褂,下身是一條長方形的絲綢布裹成的裙子。

霍庭初選了一套紫色的立領馬褂,下加深色的褲子,配上他那張俊逸的面孔,活脫脫一個王子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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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暖看見他這一身裝扮,著實被驚豔了一把,眼神扎他身上好久,才生硬的瞥開,無措的摸了摸鼻子:“那個……你的泰語說得好像是當地人,經常來泰國?”

霍庭初伸手來牽她,察覺到顧暖並不抗拒,面上很快有了喜色,“不常,盛輝在泰國有分公司,我學了一陣子泰語,還算能應付。”

“……”顧暖深深的感覺,莫名其妙就被侮辱了一把。

這還能算是僅僅能應付麼,都能和當地人毫無障礙的交流了。

想想自己拍戲的時候跟著老師苦學了一個月的泰語……

顧暖扁扁嘴,決定不再自取其辱。

“這兒叫臥佛寺,又稱菩提寺,是曼谷最古老的廟,擁有泰國最大的臥佛,和……”

霍庭初給顧暖科普寺廟的歷史,沒往深了說,只挑了些好理解的。

顧暖雖然聽著,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面,她發現好多遊客也穿了泰國的名族服,好些女孩子身上的那款都是帶披肩的,比她身上這種裹得嚴嚴實實的不知道好看多少倍。

看著看著,她就有些鬱悶了,猛地拽了霍庭初一把。

“你為什麼不給我選那種款式的?”

顧暖嘟著嘴,手往一處指。

霍庭初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大披肩的服裝,但披肩下卻是抹胸。

他怎麼可能讓顧暖穿成那樣,必須得給捂得嚴嚴實實的才好。

可憐顧暖這個小傻瓜,相當鬱悶霍庭初不給她好看的衣服穿。

他心內一陣好笑,捉了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捏了捏,“別這麼指著人家,不禮貌。”

顧暖後知後覺,不知道剛才自己的動作算不算冒犯到別人了,她蜷了蜷手指,把手從霍庭初手裡掙脫出來,悶聲道:“那樣的好看,我想回去換成那種的。”

她說風就是雨,轉身就要往回走。

霍庭初沒動,手上稍微轉了一把力,便將她給拎了回來,柔聲勸道:“你還小,不適合。”

顧暖眉心皺得能夾死蒼蠅,單手在腰側撐了一把,挺起上身懟他:“哪小了,我36C的好不好,抹胸是掛得穩的!”

霍庭初深邃的眸光落在她心口上,眉弓略挑,眼窩內的笑痕一圈圈漾開。

顧暖忽然就慫了,抬起手護在胸前,臉兒羞得通紅,“看什麼呀看……”

霍庭初唇角的笑意愈發的擴散開來,隱隱有收不住的架勢,他倒沒接顧暖的話,一開口便將言語主導給拿了過去:“廟裡可以做功德,穿花環,要體驗嗎?”

他這是在給顧暖遞臺階呢……

顧暖還真就抓不到衝他發火的點,這個男人把控節奏的能力太強大了,好幾次都將她的火星在悄無聲息間掐滅,這回也是。

但顧暖無比的感激他,起碼注意力已經從她的……胸上轉開了。

嘟聲回他一句:“要……”

霍庭初笑得更爽朗了,雖沒笑出聲來,但臉上每一處都洋溢著笑意,顧暖在旁邊偷瞄著他看,他索性抓了顧暖的手,將她給順到身後去,雙手背過身去,抓著她,自己走在前面,錯開了視線的角度,他笑容更加的肆無忌憚。

若是謝恆在這裡,看見他樂成這樣,絕對會以為自己大白天的看見鬼了。

顧暖跟著霍庭初,該做的都做了,該體驗的也都體驗了大半,霍庭初手把手的教她,顧暖有這方面的學習興趣,再者,霍庭初泰語出色,她跟在他身邊很放心,身心都漸漸的開始依賴他。

比在國內的時候,不知道乖順多少。

顧暖學串花環的時候,霍庭初走開了一段時間,她竟然覺得有些慌,頻頻的找他的身影,心裡也像是安定不下來似的。

等他走過來的時候,顧暖又低下頭,假裝專心手上的事情。

可一等他席地坐在身邊,顧暖又忍不住問:“你去哪裡了?”

“去求了支姻緣。”霍庭初把一支籤文遞到顧暖跟前,她瞥了一眼,沒敢接,臉頰染了可疑的紅暈。

梗了梗脖子,故作無所謂的語氣:“你求的姻緣,幹嘛給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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