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

簡直要炸了一般。

顧暖眼睛睜開一條縫隙的時候,疼得頭暈目眩,她輕嘶了一口氣,忙把眼睛閉上,想要抬手在額頭上橫遮一把的時候,竟發覺雙手被綁縛著不能動。

她頓時清醒了一半,才發現不止雙手被綁,雙腳也被綁了,身後似乎還貼著一個人。

顧暖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一動,身後傳來一道孱弱的女聲:“你醒了?”

女人?

顧暖往後半側回眼,連女人的側臉都看不清,能看見的只是那人的髮絲,以及髮絲上黏附著的血跡,都已經幹了。

“你是誰?”

“我是歡兒,寧歡兒。”

顧暖稍稍在腦海裡提取了下,像是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但一時想不起來。

“我是寧和集團總裁的孫女。”

顧暖眼梢跳了跳,她忽然想起上次落水,霍庭初親自救起了她,當時顧暖誤以為寧歡兒是霍庭初的未婚妻。

“我記得你。”

“很抱歉……顧小姐,我連累你了。”

顧暖正忙著觀察身處的處境,光線很暗,但仔細分辨也不難看出,這是一間廢棄的工廠,她應該是被關在庫房之類的地方,空間不是很大,但味道很刺鼻,空氣裡盡是鐵鏽味。

聞言,她下意識的側回一眼,醒來的五分鐘內,已經冷靜了下來,“為什麼對我道歉?”

“綁匪抓我,可能是想用我來要挾庭初哥,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把你也抓來,我也不知道他們想從庭初哥那裡得到什麼,我……我很害怕,是我害了他。”

顧暖身上還穿著睡衣,鬼知道那些人是怎麼潛入家裡,把已經睡著的她再給迷昏後帶到這裡來的。

“要挾霍庭初?”她眯了眯眸,聲線拉扯成一條直線,“那也不算是你連累了我,我是霍庭初的緋聞女友。”

背對的角度,寧歡兒眼底劃過一道冷光。

一開口,仍舊是那樣虛弱顫抖的嗓音:“可畢竟是假的呀,他們連你都抓來了,我真的不敢想象他們想對庭初哥做什麼,我真的好自責,如果不是他處處都護著我,照顧我,那些人也不會盯上我,可我偏偏……什麼力量都沒有。”

顧暖最見不得女人在她面前哭唧唧,不過這種情況下,是個正常的女人都會害怕,不是人人都和她一樣是金剛芭比。

她輕嘆一聲氣,趁著寧歡兒哭出來之前,先把話給岔斷了:“他們折磨你了?”

寧歡兒愣了愣,似乎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顧暖對她言語間提起霍庭初對她的呵護會沒反應。

“我看見你頭髮上有血,是不是打你了?”

“是……”

“王八蛋!”

顧暖四下瞄了瞄,瞄到地上有個反光的東西,定睛看了看,猜測應該是刀片一類的利物。

“你別慌,配合我挪一下,我救你出去。”

“就你?”

這個女人的腦迴路是什麼做的啊!

不僅不害怕,說話還這麼天真。

她究竟知不知道倉庫外守著多少歹人,簡直是大言不慚!

下一秒,顧暖就讓她見識了什麼叫做硬氣,語氣萬分篤定的回了她:“對,就我,綁著我們的只是粗繩子,又不是鐵鏈,那兒有刀片,你配合我挪過去。”

“哪裡?”

“就那裡,那裡……”

顧暖用腳尖伸到那個方向,寧歡兒其實是看不見的,僅憑著直覺側頭去看,當看見地上那片反光,面色徒然冷了下來。

一群蠢貨!怎麼辦事的,居然留下這麼大的紕漏。

“你看不見就算了,配合我就是了!”顧暖懶得指了,她也沒時間磨磨唧唧。

兩個女人往一個方向使勁,顧暖腳尖踩到了刀片,攥了一把力在腳上,把刀片給踩過來,挪到手能夠到的地方。

“你聽著,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我現在要用刀片把繩子給割開,然後再救你,如果你信我的話,幫我託兩把力,掌住我的手腕。”

“要……要怎麼做?”

寧歡兒試著去碰顧暖的手,卻被刀片給扎了一下,她立時發出一聲低呼。

“怎麼了?傷到手了?”顧暖立馬問。

“應該是的,對不起……”

顧暖心裡真的挺草泥馬了,她對這種嬌滴滴的大小姐是一點招都沒有。

但還能夠條理清晰的和她說話,沒有被嚇得鬼吼鬼叫,顧暖已經夠感謝的了。

“算了,你待著吧,我自己想辦法。”

如果只是綁著自己一雙手,那還好操作,可偏偏寧歡兒的手是和她的綁在一起的,即便是動動手指頭都比較困難,何況刀片還不聽使喚呢,顧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繩子給割出幾條細絲。

不等她繼續發力,倉庫門忽然開啟。

洶湧打進來的光線覆在眼瞼上,顧暖本能的側頭。

“快收起來,有人來了!”

寧歡兒低聲提醒,顧暖第一反應便是將刀片給收進了手心裡。

然後,她聽見了一個很恍惚的名字:“庭初哥……”

霍庭初嗎?

顧暖回過頭,忍著腦仁的陣陣刺痛,眯著眼看向門口。

鬼使神差的,忽略掉了所有人,看見站在最中間那道挺拔的身影,以及男人駭人陰沉的五官臉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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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

“庭初哥你怎麼來了?你……你是來救我的麼?他們為難你沒有,有沒有提什麼過分的要求?你有沒有……你有沒有受傷啊?”

顧暖聲音很小,剛發了一個音便被寧歡兒給打斷了。

那一連串關切的聲音,瞬間就將顧暖給壓了下去。

她看著倉庫門口逆光而立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正裝,少有的系了領帶,眉弓高挺,眼瞳深邃,他狹長的眸子,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顧暖覺得喉嚨口像是扼著一隻手,掐得那樣緊,逼得她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眼眶也不爭氣的泛紅了。

他來了……

“您是霍庭初,我怎麼敢跟您耍花樣啊,現在人已經見到了,一根汗毛都沒少,現在可是好好的和我談條件了吧?”

顧暖看向出聲的這人,約莫三十歲往上的年紀,一頭過耳的長髮,額頭到左眼有一條恐怖的刀疤,像是蟲子一樣歪歪扭扭的爬在臉上。

令人作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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