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福彎腰行禮，不敢再說話了。
這就是不要搭理那主僕兩的意思。
跟著將軍這麼多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將軍對一個人，尤其還是女人，這麼放縱過。
該不會是，凌府終於要有新的女主人了吧？
來福不敢多揣測凌業霆的意思，只能凝神靜氣地聽著房間裡又傳來了陸陸續續的聲響。
一開始是女子的哀嚎聲，而後變成了喘息。但是那也不是因為快慰而發出的聲音，倒更加像是因為痛苦而無法自已的哀嚎聲。
勁裝打扮的侍衛摸了過來，悄悄地稟報凌業霆。
“將軍，查清楚了，是玄嶺大師，那個丫鬟是二少爺房間裡的掃灑丫鬟。”
凌業霆揮了揮手，讓侍衛下去。
這些侍衛看上去個個都是心理素質過硬，頂著男子和女子混合著的呻，吟，就這麼退了下去。
接著，一行人繼續在寒風中聽著房間裡面傳出的活春宮。
蘇小小半蹲在房間後面，腳都有些麻了。
她悄悄地和鷓鴣咬耳朵。
“為什麼這些人就這麼看著？也不進去看看？”
凌業霆府上的侍衛和別人亂來唉！還是在他的房間裡！
鷓鴣經常幹粗活，半蹲著這麼些時間，還難不倒她。甚至還有力氣扶著蘇小小，讓蘇小小半靠在她的身上。
“也不能就這麼直接衝進去吧？來這裡的客人都是有頭臉的，這樣進去打斷他們，說不定就交惡了呢？”
蘇小小覺得鷓鴣說的不對。
“凌業霆還怕得罪別人嗎？我覺得他就是個人形自走嘲諷機。走到哪裡，仇恨就拉到哪裡。”
鷓鴣想了想，覺得蘇小小說得還真的挺對，可惜作為丫鬟，自然是不能說出這種話來的。
“說不定，這個客人對凌將軍來說，格外地重要呢？”
鷓鴣這個猜測還真是正確的，這個客人，對凌業霆來說，真的格外的重要。
也許等了有一刻鍾，或者更加。反正蘇小小腳也麻了，手也凍的沒了知覺，終於聽見房間裡的聲音漸漸變低，輕微的推門聲傳了出來。
有下人在輕聲說話。
“玄嶺大師，您終於出來了。”
鷓鴣捂著嘴唇，儘量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
“是玄嶺大師，天吶，他怎麼會做出這種事情？”
蘇小小拉了拉鷓鴣的袖子，示意她繼續說。
“玄嶺大師是誰？”
鷓鴣平復了一下受驚的心情，這才開始組織語言。
“他可是地支國最有名的高僧，想要求見他的人，可以一直從地支國的王都，排到天靈國的帝都。沒想到凌將軍居然能請到這樣的聖僧！”
蘇小小聽見了房間裡男人的這一重身份，不禁有些淡淡的鄙夷。
“沒想到地支國的聖僧是這種貨色。”
她們兩看不見的是，當她們在說悄悄話的時候，穿著頗為考究的高僧偏了一下頭，看向了主僕二人所在的位置，語氣微妙。
“我還以為，凌將軍府上的下人，會更加規矩一點。”
蘇小小自然以為玄嶺大師說的是想要爬上他床的侍女。
其實人家只是以為，房子後面蹲著的是凌業霆府上的下人。
凌業霆不動聲色，彷彿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我也以為她們應該要更加規矩一點。”
這就是說的那個侍女了。
按照凌業霆的一貫脾氣，這個時候就應該要想著如何懲治面前這個不聽話的傢伙了。
但是不行……棋子有很多，這一顆格外的重要。
玄嶺大師摸了摸他的光頭，九個戒疤格外地顯眼。
“聽話有聽話的好處，不聽話也有不聽話的好處……”
他“嘿嘿”一笑，想要和凌業霆交換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卻發現面前的男子居然看也不看他。
玄嶺大師倒是也不在意，知道這些人有時候格外的要面子，但是裡子卻說不定都已經完全腐爛了。
“這樣吧，你說的事情，我答應了。不過，還是有些小小的要求……”
凌業霆負著手，語氣竟然還帶著些笑意。
“玄嶺大師不必客氣，盡可以說說看。”
下人們都心知肚明，這是氣到極致的標誌了。只有面前的光頭，居然還以為兩人臭味相投，興致愈發的高昂。
“也不是多大的要求，就是那個侍女，我走的時候，想要一起帶上……”
玄嶺大師搓了搓手。
明明是濃眉大眼，一身正氣的樣子，卻做出這樣猥瑣下流的表情，看上去說不出的怪異與滑稽。
凌業霆淡淡的笑了，眼神裡有些殺氣。
這下子，連玄嶺大師都感覺到了有些不對。
“帶上那個侍女一起走……”
他重複了一遍玄嶺的要求。
玄嶺莫名地感覺有些冷，但是想了想，現在是凌業霆有求於他，又有什麼好怕的。便理直氣壯起來。
“是啊，讓我和那個侍女一起走，不然，你求我的這件事情，那就免談。”
凌業霆又淡淡地，冷漠地把這句話重複了一遍。
“我求你的這件事……”
房間裡的侍女似乎是聽到了外間的響動，連忙穿好了衣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來。
本來之前還是秀色可餐的妙齡少女，這麼一會兒不見，臉上多了好幾處傷口。
來福仔細地瞧了瞧，在臉上的傷口還是最輕微的一處了。像是玄嶺大師這樣有……奇怪癖好的客人，最喜歡在女子那些說不得的地方作孽。
那侍女“噗通”一下跪倒在了凌業霆身邊，又因為沒有力氣，軟軟地朝一遍倒過去。
凌業霆立馬厭惡地挪開了腳。
“將軍，我不是想要勾引客人，求求您，不要讓我跟著他。”
侍女的眸子裡含了淚水，抬起頭來，便筆直地從臉龐上滑落，看上去有種格外柔弱的美感。
難怪這位所謂的玄嶺大師想要帶著侍女一起走了。
玄嶺大師見了侍女這副模樣，一點也不虧心，反而頗感興趣地笑了起來。
“好乖乖，你不要怕，跟著我，有的是吃香的喝辣的時候。以後再也不用跪在別的男人腳下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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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低了聲音，朝著侍女不懷好意地說道。
“要哭，也是在我的腳下面哭。以後，時候還多著呢。”
侍女頓時感到一陣害怕，整個人更加抖得不像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