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將你起來吧，你也是太想抓到叛徒才這麼輕易相信了小人的話。不過下次再大意，決不輕饒。”
宋崇雲聽到凌業霆這樣講，撥出了一口濁氣，向他抱拳：“是！多謝將軍不罰之情，崇雲定當好好反思自己。”
“起來吧。”
宋崇雲起來之後，對凌業霆說：“我請求將軍讓我去調查這事，讓我將功折罪。”
“不了副將，你自從偷襲開始都沒有好好休息。這事我讓別人去就好了。”
見宋崇雲還想爭取，用用手勢制止了他。
凌業霆沒有再找其他人，他讓康祿去查了此事。
當天晚上，康祿便說有眉目了。軍營裡人多眼雜，再小心也難免會留下蛛絲馬跡。
不過凌業霆對這個速度還是挺滿意的。
康祿拿著聯絡李大的那個僕人的畫像，凌業霆眼睛眯起危險的光芒。
果真又是盛瑜！
沒錯，畫像上的人就是盛瑜的僕從。康祿低著頭，覺得自家主子會很難做。如果堅持緝拿真兇，蕭將軍又如此看重盛瑜，那麼將軍勢必會和蕭家撕破臉。如果偏袒真兇，那麼林小姐這裡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蘇小小也在旁邊，看到事關自己，也上前看畫像。
凌業霆沒有制止她，或許在他心裡從來沒有想過二選一。蕭家根本就和蘇小小不能相提並論。
蘇小小看了半天，總覺得熟悉。就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是盛瑜身邊的僕人。”他見她一臉疑惑，主動為她解惑。
蘇小小恍然大悟，她都懷疑自己和盛瑜真的有什麼深仇大恨吧。
凌業霆也問她是不是和盛瑜結過仇，蘇小小現在恨不得撕了盛瑜。
“以前沒有，現在就有了。從這一刻起，我和他勢不兩立！”
凌業霆失笑，摸了摸蘇小小頭髮。
“這件事交給我吧，保證你以後再也看不到他了。”
蘇小小沒有言語，反倒是一旁的康祿聽了吃了一驚。
是夜，凌業霆找到了蕭將軍的院子。著人通報之後進門，蕭將軍正坐在客廳納悶這麼晚了凌業霆所為何事。
凌業霆讓人把盛瑜僕人畫像傳給蕭將軍，他接過畫像一看就明白了凌業霆來找他的原因。
“這……凌將軍，是在下教導不嚴，希望您大人有大量，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過他這一回吧。”
蕭將軍誠懇懇求到。
“蕭將軍，我已經念在你面子上饒過他了一次。如今他變本加厲，不給你面子的是他可不是我。”
“你放心，我不會要了他的性命，我只是把他發配邊疆，讓他剩下來的人生用來懺悔。”
這不是間接要了玉兒的命嗎？蕭將軍覺得這萬萬不可行的，他一定要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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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將軍，你這不是也是要了老夫的命嗎？”
凌業霆看著痛苦的蕭將軍，心裡有些奇怪。
這盛瑜和他難不成有什麼關係？
“盛瑜盛瑜……”凌業霆嘴裡默唸這兩個字，突然想通了一些關鍵。
“她是蕭玉笙？”凌業霆雖然覺得這有些匪夷所思，可是現實讓他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還沒等蕭將軍開口，盛瑜也就是蕭玉笙就從門口闖進來了。
“爹不要替女兒求情，死在凌哥哥手上，我也是開心的。”蕭玉笙趴在蕭將軍腿上哭泣。
凌業霆揉了揉太陽穴，覺得父女倆都在胡鬧。
“你為什麼要女扮男裝混進軍營？”
蕭玉笙輕輕笑了一聲，臉上還掛著淚珠。
“那林珠兒又是為何女扮男裝混進軍營？難道凌哥哥你就許官家防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凌業霆得知她竟然是知道那是蘇小小，便豁然開朗，想通了她一直針對陷害她的原因了。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一直想置林珠兒於死地？”蕭玉笙搖搖墜墜的站了起來，蕭將軍怕她站不穩想伸手扶著她，被她一手開啟了。
“哈哈哈哈，你不敢問了？”蕭玉笙有些瘋魔，“可我想講給你聽，我就是妒忌她能得到你的寵愛，妒忌她能在你身邊！”
“憑什麼？和你有婚約的是我，為什麼你喜歡的卻是她？”她眼裡的哀傷讓凌業霆看著心驚。
“好了，不要講了。”凌業霆不想聽她的瘋言瘋語，開口制止住了她。
可是蕭玉笙行動思想都已經不受自己控制了，哪裡還能停下。
“我就是想殺了她，只有她死了你才會是我的！”
蕭將軍見她竟然說這種話，想制止住她：“玉兒……你神志不清了快回房休息。”
凌業霆聽到這裡眼神變得鋒利無比，一把扯過她的衣襟，惡狠狠的威脅著她。
“你要是還想著對她不利，她受一點傷我就讓蕭家為她陪葬！”
可是這並沒有讓蕭玉笙清醒，她仰頭大笑，眼淚也笑了出來。
“凌業霆，沒有你蕭家還留著有什麼用。”
蕭將軍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抽手給了她一巴掌。“凌將軍，玉兒受了刺激神志不清。她肯定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你不要和她計較。我這就把她送回京城，好好教導她。”
蕭玉笙捂著臉，淚眼汪汪的看了蕭將軍一眼，不一會翻了個白眼昏倒過去了。
蕭將軍連忙讓人傳大夫，屋裡一片混亂。
凌業霆得了蕭將軍這一句話，知道蕭將軍不會拿著蕭家冒險，看著大夫急忙趕到了，讓下人和蕭將軍說一聲他走了。
他抬腳走出了院子。
背後蕭將軍看到了他從頭到尾都沒問蕭玉笙的狀況，知道他這是連表面功夫都不願維持了。又看著昏倒在床上的女兒，不禁老淚縱橫。
“玉兒玉兒啊，你該怎麼辦啊？”
這次不禁沒有傷到林珠兒，還把自己給搭出去了。萬一你有個好歹讓爹孃怎麼活啊？
大夫給蕭玉笙把脈後搖了搖頭，對蕭將軍說：“這位公子毫無求生意志，本身身子就外強中乾，怕是撐不過去了。”
蕭將軍聽完之後兩眼一黑，差點也昏了過去。
“玉兒，你要振作點！想一想你的凌哥哥，你就這麼甘心讓他娶了林珠兒嗎？你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