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君沉的手勢微頓,雖然白慶澤沒有說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白家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

顧君沉的眉梢半挑,似乎是在考慮白慶澤話的真實性。

“你應該也知道,我跟言志遠是大學舍友,對於顧太太我也留了幾分關鍵點沒有說,如果我們能夠達成合作,這些我就全部告訴你。”

言家的事情,一直都是言歆心中的一根刺,顧君沉雖然也一直到在幫她調查,但畢竟時隔多年,而且又都是一些上不得檯面的交易,根本就沒有留存任何證據。

顧君沉已經找了很多關係,卻還是杯水車薪。

他實在不知道如果言歆繼續下去,到底還有沒有希望。

略微沉凝之後,顧君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我半個小時之後有時間,你來御臣樓下的咖啡廳。”

白慶澤長舒了一口氣,只要顧君沉同意見他,他就有把握讓顧君沉救治白芷彤。

他重新穿上了西裝,,全然沒有了當初身為白氏總裁趾高氣揚的樣子,憔悴的臉色跟之前已經大相徑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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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慶澤沒有讓司機開車,而是自己打了一輛計程車去見顧君沉。

為了安全起見,他甚至還在口袋中放了家人的聯繫方式,就是怕在半路上他突然發病,無人能通知他的家屬。

顧君沉到的時候,白慶澤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

“顧總,你來了。”

見顧君沉進門,他立刻起身,讓顧君沉先坐下。

顧君沉將這些細節不動聲色的放於眼底,對白慶澤的態度只是淡然。

“聽說白總前一段時間生病了?我工作比較忙,沒有時間去看你。”

雖然是抱歉的話,可在顧君沉口中說出也不過就是敷衍而已。

白慶澤現在不敢跟他計較,顧君沉能同意見自己,他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君沉,你說咱們兩家的交情一直都不錯,雖然你跟芷彤沒有修成正果,但至少以前咱們的合作有過很多,連顧夫人都對芷彤讚賞有加。”

聽著白慶澤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顧君沉只是輕抿了一口咖啡說道:“白總,現在是工作時間,我這人有一個習慣,就是工作時間不喜歡談私事,如果你請我出來是為了說這些,那我只能告訴你,我很忙,沒時間。”

說完,他放下杯子,就要離開,白慶澤急忙出聲制止。

“顧總,不是的,我不是要跟你說這些。”

見顧君沉重新坐下,他摩挲了一下手指,“其實我是有求於你。”

白慶澤現在不敢直接呼顧君沉的名字,只好一口一個顧總叫著。

“你說。”

“芷彤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我希望你能幫我找一下合適的專家,至少幫芷彤先度過難關。”

顧君沉神色未改,聽著白慶澤繼續說下去,“你應該也知道,這一段時間傅靜都在針對白氏,我是真的有些吃不消。”

他舉起自己的手臂,上面還放著留置針,“你看看,為了這件事,我差點把老命都搭上,不過我死了不要緊,芷彤她還年輕啊,我實在是不能看著自己的女兒就這樣離開。”

白慶澤的語氣中暗藏哽咽,顧君沉斂眸,修長的手指在瓷杯上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音。

“關於白芷彤的病……我的確有所耳聞,不過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有人脈能幫她呢,”男人笑了笑,只是那笑裡怎麼看都帶著寒意,他的氣勢陡然一邊,聲線已經冷了下去,“你調查我?”

顧君沉尾音上揚,斜斜瞥了一眼白慶澤,似乎要聽他的解釋。

白慶澤的面露尷尬,沒想到顧君沉的思維竟然如此縝密。

“顧總,實不相瞞,我的確暗中調查過這件事,但我也都是為了女兒。”

面對他的坦白,顧君沉的臉上仍舊沒有半分顏色,只是那樣睥睨的眸看過來,就讓他的心中一顫。

之前白慶澤跟顧君沉的接觸並不多,也一直都以為顧君沉就是那種靠著家底慢慢積累出來的而已,他這種二世祖,白慶澤見的多了。

可直到今天,他才發現,御臣能有現在的成就,恐怕多半都是來自於顧君沉,畢竟那種刻在骨子裡的威懾力,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鍛鍊出來的。

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覺得有些渾身無力,卻強撐著繼續說道:“顧總,您一定要相信我。”

聽白慶澤連稱呼都改了,顧君沉才勾了勾唇角,“我是個商人,做事情都講究一個利益,你能給我什麼樣的回報,決定我要不要答應這件事。”

相比之白慶澤的急促,顧君沉古井一般的淡然,就被襯托的更加明顯。

“我都知道,我把關於言志遠的所有事情都告訴你。”

顧君沉緩緩頜首,“這些訊息,我都會去一一查證,有哪裡是假的,我也可以隨時終止白芷彤的治療。”

如果是別人這樣說,白慶澤一定會覺得他太過狂妄,不過面前的人是顧君沉,他只能老老實實聽話。

“您放心,一定都是真實的。”

他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在觀察他們之後,才壓了壓身子說道:“我當時也跟言……顧太太說過,她母親的死亡並不是意外。”

“那件事,我雖然沒有證據,但是我曾經在一次意外的晚宴中,聽到過某個人的談話,好像就涉及了言夫人死亡的真正原因。”

顧君沉眯眸,古井一般的眸底已經帶了警惕,“什麼晚宴,什麼人說的,都要說清楚。”

白慶澤咽了咽口水,“就是一個普通的慈善晚會,當時他們在後花園談話,被我無意聽見了,只是後來我被他們發察覺,所以連對方的長相都沒有看見就急忙走了。”

“你說的都是實話?”

白慶澤立刻正了正身子,“完全屬實!”

“那你聽聲音,對方大約什麼年紀?”

他略微回憶了一下,皺著眉頭半晌都沒有回答,良久才啟唇,“應該年紀不是很大,至少比我要小,可以確定不是傅靜。”

“不是傅靜?”

這件事除了傅靜之外,還會有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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