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葉桐微笑,努力安撫內心的恐慌,笑著回頭看向身後的男人,愉悅的語氣,“你怎麼出來了?”

風柏煜眯著眼看她,“你很不希望我出來?”

“怎麼會。”葉桐臉上的笑微微僵硬,聽見他說,“原以為給你一個驚喜,不過……”他目光驟然變冷,冷冷睨著她,“你要離開?”

葉桐用最自然的方式回答,“是啊,還想出去散散心的。”

在這個時候,承認比否認要好的多。

既然風柏煜來了,就由不得她睜眼說瞎話,只是她很困惑,風柏煜怎麼出來了,而且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這些問題繚繞在心口,她心驚膽戰,“警方那邊撤銷對你的控告了嗎?”

風柏煜冷笑,眼神淡淡看她,他點燃一根煙,情緒被掩藏在冷峻的面容之下,葉桐愈發恐慌,總覺得風柏煜好像什麼都知道了,身上流露出的氣息令人感到害怕。

“葉桐。”

他忽然低聲喚了一句。

“嗯?”葉桐抬起眼皮,臉上掛著還沒褪去的疑惑。

風柏煜挑釁般吐一口煙在她臉上,冷聲道:“你很想我死,是麼?”

聞到煙味,葉桐不適地咳了幾下,一股恐懼在心底蔓延,她身體一陣陣發寒,詞窮了般,“沒有啊,怎麼……”

不等她說完,風柏煜猛然掐住她的脖子,血紅的眼眸一片陰鷙,“葉桐,我說過,別背叛我,都忘了嗎?”

脖子幾乎被掐斷氣了,葉桐難受的憋紅了臉,眼淚幾乎掉下來,這時候沈圳飛奔回來,看到這一幕就要動手,卻被她的眼神給勸退了,不能動手,不能!

風柏煜就是個瘋子,這時候動手只會激發他更深的怒火。

腦子裡飛快地思考,風柏煜到底知道了什麼。

他怎麼會出來了,還有,又怎麼知道她要走?

這些事情反而在她心底植入恐慌,這個男人太可怕了,彷彿一切都掌控在他手裡。

“風總,葉桐快不行了。”沈圳急紅了眼。

倘若風柏煜在不鬆手,他會直接動手,不管那麼多了。

葉桐泛著淚光的眼盯著他,臉色憋紅,窒息感令她極其難受。

風柏煜瞪著她,就在她幾乎斷氣的那一瞬間忽然鬆手,她的身體一軟,直接跪在地上,她捂著脖子難受地咳嗽,咳得眼淚都出來了。

“沒事吧?”

沈圳蹲下來摟著她的肩,眼睛怒紅,葉桐明顯地感覺到,一邊咳嗽一邊死死按住他的手臂,不讓他衝動。

她知道沈圳心疼她,可這時候不能跟風柏煜來硬的。

風柏煜居高臨下睨著她,陰惻惻地勾唇:“沒什麼對我說的麼?”

等舒服了些許,葉桐才站起來面對他,那種不被挑明的言語,更是刺激著她的神經,她根本不清楚風柏煜到底知道多少,又是怎麼找來到這裡的。

“你能沒事,我很開心。”

葉桐小心翼翼地說,笑容僵硬,“沈圳,我們取消行程,不去了。”

沈圳點頭,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

風柏煜沉默,深邃的眼眸睨著她。

風七全程不說話。

葉桐心跳不由得加快,她上去挽著風柏煜的手臂,“這裡人多,我們先回去吧。”

風柏煜抽開手,轉身就走。

葉桐回身交代沈圳,神色嚴謹,“沈圳,你自己回去,等我電話。”

沈圳握緊拳頭,憤憤看著葉桐跟風柏煜離開,卻無計可施。

說好一起離開,從此有他保護她的,結果又讓她陷入虎穴——

他恨極了,狠狠一拳砸在石柱子上……

……

葉桐隨著風柏煜回到淺水灣的別墅,他直接上樓,渾身氣息都是陰森森的,葉桐下意識看了面無表情的風七一眼,提心吊膽跟著他上樓。

回來的路上,她思考了一堆問題。

風柏煜出來,說明這件事情他一直在背後有做什麼,他能輕而易舉找到車站,要麼在她手機上安裝了竊聽,要麼,他一直找人盯著她。

無論是哪一點都足以表明,她敗露了。

想到這裡,她陷入未知的恐懼,風柏煜按壓著脾氣不發作,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回到臥室,風柏煜負手背對著她,葉桐感受到從未為有的逼壓感,儘管他一句話都沒說,似乎已經察覺到了死亡的逼近。

她不自覺僵硬了身體,後背一陣冰涼,腦子是空白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似乎到了這一刻,她是黔驢技窮。

“啞巴了?”

沉默間,風柏煜忽然轉過身來,冰冷如利刃的目光投來,她打從心底的害怕,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如今她的形勢十分被動,根本不清楚風柏煜到底知道多少,知道哪些。

葉桐沉默著走過去,忽然跪下來,不打自招,“對不起。”

風柏煜眯了眯眼,“為什麼道歉?”

葉桐低著頭,害怕被他看透她的心思,說,“在你最需要陪伴的時候離開,沒有給你絕對的信任,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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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柏煜蹩眉,抬起她的臉,迫使她面對著的眼,幽深地挑眉,“只是這些?”

“我不應該不相信你。”

葉桐沒說一個字,心跳都特別快,被動的像一隻被宰的羔羊。

風柏煜冷笑:“葉桐,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

葉桐一怔,額頭開始冒汗,心裡全是恐懼,她極力剋制,輕顫顫地開口,“知道什麼?”

風柏煜用力捏著她的下顎,洞悉的目光盡是殺意,“是你陷害我,想讓我死,不是麼!”

葉桐心頭咯噔一下,劇烈跳動。

她臉色瞬間慘白,怔怔地看著他,彷彿自己就是個透明人,在他面前沒有半點秘密,他知曉她再背後做的一切,冰冷睿智的眼神就是證據。

“我次次忍讓,容許你一次次傷害你,你把這些縱容當擋箭牌了,嗯?”風柏煜咬牙,力度加重,葉桐只覺得渾身一軟,不知所措的恐慌讓她失去了言語的能力。

下顎幾乎被捏碎,她喉口發緊,恐懼替代了思考,她極為愕然倉皇,最後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有滿心的恐懼正在一點點佔據全身。

她要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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