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心臟的位置,眼底的光在閃爍,有一股淡淡的哀傷。
提起風柏煜的時候,她甚至沒了往日的驕傲。
愛情就是這樣,能讓一個人失去自我。
裴澤暄握緊拳頭,眉毛皺成川,不由得羨慕起風柏煜……
他輸給了風柏煜兩次,一次比一次嚴重。
無論是事業,還是女人!
在他看來,他不比風柏煜差!
裴澤暄緊咬壓槽,剋制體內正在咆哮的不甘,壓抑地說,“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是要這麼固執下去嗎?”
他微微惱怒,指著背後的大樓,“別忘了,就在三分鐘之前,他把你轟出來。”
他滿目不甘,滿目悲憤,“哪怕他對你無情,你還是要堅持下去嗎?”
聽著他一句句的責問,葉桐不覺一步步往後退,直面而來的逼壓感,令她不知所措。
是的。
在感情方面,風柏煜不如裴澤暄。
裴澤暄體貼,能讀懂一個女人想要的是溫柔和溫暖,可風柏煜不同,他霸道強制,甚至很多時候都會一意孤行,做任何事情都不管不顧,哪怕造成誤會。
風柏煜對感情遲鈍,而他,可以說是先知。
換做是別的女人,根本無法拒絕裴澤暄的愛。
葉桐往後退開兩步,嘆了嘆,“愛情這種事情,我一直都弄不明白,我想,愛一個人,便是不管他好壞,愛上了,便是刻印在心裡,要想摘掉,除非那一塊肉徹底壞死吧。”
裴澤暄眼眸漆黑,有情緒在滾動。
身上氣息驟寒,沉著臉一言不發。
半晌,他忽然失控地扣住葉桐的手腕,“到了這個時候,你還在為那個男人找藉口?”
葉桐驚詫他的變化,對上他的眸子,心頭一驚。
兇駭的目光,像是一下子回到了發病的時候。
他咬著牙,漆黑的眼神看似極其憤怒,手腕傳來疼痛,彷彿要被捏斷了。
“澤暄,你弄疼我了。”葉桐被嚇了一跳,下意識掙扎。
他發病的時候,就像是野獸,誰也不認。
那個模樣,她至今記得。
傷人不說,他同樣會自殘。
葉桐的心直直的往下墜,一股擔心又提了上來。
“聽著,我不會讓你再傻下去。”裴澤暄眼底猩紅,強行拽著她來到車前,幾乎不給她掙扎的機會,塞入車裡,迅速離開。
葉桐心驚肉跳。
“你要做什麼?”
她小心翼翼地觀察他的臉色,心底隱隱不安。
裴澤暄怒聲,“你不懂放棄,我來幫你。”
葉桐啞言,不知名的害怕。
她不知道會被帶往哪裡,現在吵鬧也沒什麼用,她索性安靜地等著,腦子裡尋思各種應付他的辦法。
這一去,葉桐隱隱感覺有什麼危險發生,心高高吊起,腳底透徹的冰涼。
到底是她太信任裴澤暄,完全忘了他是個不可控的病人。
……
一個小時後,葉桐被帶上船後,在海上馳騁了將近一個小時,葉桐被帶上一座島嶼。
島嶼很大,也很美。
棕橺樹繁多林立,冬天的島嶼,溫度更要低上許多。
一陣冷風襲面而來,感覺像刀子一樣,在臉上劃了好幾刀。
葉桐不由得頓住腳步,忍住心慌,看向裴澤暄問,“這是什麼地方,來這裡做什麼?”
“這段時間你就在這裡住下。”裴澤暄說道。
葉桐心口咯噔一下,一個想法跳躍上腦門,她被挾持了。
“為什麼?”
葉桐下意識轉身要走,“不行,我要回去。”
可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看到船隻已經駕駛而去。
海面上空蕩蕩的,只有盪漾的折光線。
裴澤暄來到她面前,“葉桐,風柏煜接下來會做出更多過份的事情,為了保護你,這是我唯一能做的。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他溫和地說這話,面容卻是不容抗拒的嚴肅。
葉桐譏誚地勾起唇角,“這麼說,我是不能拒絕了?”
“最好不要。”
裴澤暄眼眸幽深,無半點溫度,陌生的讓葉桐覺得,他完全變了個人。
的確!
最好不要拒絕。
既然裴澤暄把她帶來,那就不會在讓她離開。
是她太信任他!
說到底,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上一次,他配合裴昱將她囚禁,起碼是裴昱的意思,她還有所指望,但這一次,是他親手將她帶來這裡!
沒有裴澤暄的允許,她根本無法離開。
島嶼上有一棟縱向房子,很大,就像那種科學實驗室,採用的大多是玻璃材質,許是建築者為了看海,別墅的四面都能看到寬闊的海面,閉上眼,也能聽到海浪澎湃的聲音。
就在進來參觀之前,葉桐拿出手機確認過,手機沒有訊號。
她四處觀察了下,得出一個結論,島嶼被安裝了隔絕訊號被追蹤的儀器。
也就是說,裴澤暄早有準備。
既然人都來了,由不得她只顧著害怕,她需要離開。
風柏煜跟柯原他們一定還沒發現她的失蹤,哪怕知道了,要找上來也不容易。她不知道,裴澤暄到底要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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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唯有等,只有等!
夜幕降臨,島嶼的氣溫更低了。
好在別墅裡有那種英式的暖爐,燒起火來,房子很快就變得暖和。
這裡有三五個傭人,全都是女傭,而且都很年輕,並且是外裔人,金黃色的頭髮,白皮膚,腰細胯大的身材很和諧,別有一番韻味。
她們長得都很精緻,鼻子高挺,就跟山峰一般,但臉只有巴掌大,頓時覺得都快要裝不下五官了。
晚上吃的是西餐,燭光晚餐。
女傭jose端來醒好的酒,為他們倒上後,裴澤暄吩咐她退下。
歌聲輕緩而起,是舞臺歌劇一類,燭光溫馨昏暗,薰染出非凡的曖昧,頓時讓整個房子的氣氛都沉浸在一種很別緻的浪漫氛圍中。
“葉桐,喜歡嗎?”裴澤暄灼熱的目光盯著葉桐看,這一幕,他想了很久,很久。
葉桐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壓抑,她看著裴澤暄,猶豫著開口,“喜歡。但是,你真的不用為了我做這麼多。”
“只要你喜歡,讓我做什麼都可以。”裴澤暄誠摯地說,目光全是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