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妗臉色微微發白,“煜,你說什麼,我不懂?”

身上沒有東西遮掩,露出白花花的身體,他的眼神那麼犀利厭惡,就像是看到多麼噁心的東西,葉子妗感覺受到莫大的屈辱,瞬間溼了眼眶。

他不曾把她放在眼裡,哪怕只是一瞬間也沒有。

風柏煜冷笑,“還需要我說的多清楚?”

他不屑的目光從手機上掃過,彷彿早已看穿了一切,“葉桐才去了新加坡,你就從國外回來,葉子妗,你真以為我會蠢到相信你?”

葉子妗心砰砰直跳,倔強地咬唇,淚眼漣漪,“你不信我,大可去查,但沒必要這樣羞辱我。我承認,我始終愛著你,但這不是你羞辱我的理由!”

“是你咎由自取!”

風柏煜攥住她的手腕,惡狠狠地盯著她,“如果我沒有猜錯,這些照片你已經發給葉桐,或者是跟你合作的人。怎麼,那個人是裴澤暄?”

葉子妗一怔,臉色發白,頓時覺得啞口無言的識破。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看似喝醉了,其實是在試探她而已,她還以為是機會來了,迫不及待地下手,原想毀滅他跟葉桐,想不到最後還是像個小丑一樣在表演罷了。

他犀利地像頭狼,沒人能算計他什麼!

到了這一刻她總算明白裴澤暄為什麼會輸的那麼慘!風柏煜是那麼驕傲聰明的男人,他高貴地站在上帝者地角度,運籌帷幄決定著一切,他的決策能讓商界為之顫抖,每一步都精心設計,一出手則如雄獅咆哮。

她身體頹然,愕然地說不出一句話來,身體冰涼,有種莫名的恐懼在心頭散開,迅速在體內擴散,瀰漫成災。

風柏煜是魔鬼!

她的沉默等同於預設。

果然,裴澤暄不會這麼輕易罷休。

他背過身下床,隨手將被子裹上,彷彿被葉子妗看到一丁點都是對他和葉桐的侮辱,他一句話也不說,進入浴室衝個澡,沖刷剛才被觸碰到的厭惡感,出來的時候,裹著浴巾到衣帽間換上一身灰色的休閒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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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了個澡,他大抵是徹底清醒了,腦子迅速運轉,得出一個結論,葉桐忽然留在新加坡不回來,顯然是裴澤暄的算計。

否則,他也不會算計到葉桐的心,用所謂的溫暖讓葉桐陷入愧疚當中,哪怕他殺了沈圳,也無法抵消的感激。

葉子妗已經穿好衣服,像個待審的犯人乖乖的站著等著他發落,見他出來,那一身無形於色的威壓感令葉子妗覺得恐慌,她忽然跪了下來。

“煜,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承認剛才發了照片,我也承認發給了裴澤暄,但你相信,我都是迫不得已的。”葉子妗說著,淚流滿面,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

風柏煜厭惡地挑眉,“迫不得已?你的迫不得已是將葉桐和我推向地獄?”

“是裴澤暄讓我這麼做的,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他就會把我害死沈圳的影片公諸於眾,我不能不這麼做。”葉子妗啜泣,淚水模糊了臉龐,眼底惶恐的目光看起來不像在撒謊。

但又如何?

對他來說,但凡傷害到葉桐的行為,他絕不原諒!

葉子妗跪著挪到他腳下,抓著他的褲腳一遍遍哭著請求,“煜,請你幫幫我,我現在好害怕,爸爸已經進去了,我不想進去,不然的話,爸爸會被我氣死的……”

她哭聲淒涼,道不盡的痛苦悲哀。

葉氏財閥當年名震一時,在商界聲名在外,她是驕傲的名媛,有個高富帥的能幹男朋友,還有個名流紳士的父親,人人都對她投以羨慕。

可兩年前,這一切都毀於一旦。

她嫉恨,不甘、仇視——到頭來,所做的一切都比不上葉桐,濱海市兩個最出色的男人都在為她爭風吃醋,風柏煜甚至把葉氏雙手奉上,裴澤暄也為了她不惜傷害沈圳,也要把她留下來。

而她葉子妗呢?

當初那個驕傲的像個公主的她,最終活成了一個笑話,她再也沒了當年的光環,甚至要活在葉桐的庇護之下,才得以苟延殘喘,苦不堪言。

她恨!

裴澤暄找她的時候,她同意了。

她以為,只要風柏煜回心轉意,她就能找回當初的風光,她還想從前那樣,人人都羨慕她,巴結她,可她錯了,在風柏煜眼中,對她不屑一顧,甚至是厭惡到憎恨,一個人的眼神騙不了人,風柏煜就是那麼憎惡她,嫌棄她。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燁,沒人會對她好。

風柏煜將她踢開,眼神冷漠無情,“你需要為所做的一切負責!”

他不是葉桐,不需要多次對她手軟。

葉子妗被踢到,整個人匍匐在地板上,肝顫寸斷的感覺,再一次湧上心頭,她感覺到風柏煜遠去的腳步聲,痛苦的閉上眸子,低吼了一句,“難道你也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弟弟死嗎?”

果然,風柏煜停下來。

他緩緩轉頭,眉宇擰成深深的褶皺,“你說什麼?”

葉子妗緩緩從地上爬起來,用力拭去臉上的淚痕,可笑地看向風柏煜,“你要是不幫我,不配合我,燁也會死!”

風柏煜緊緊皺眉,目光疑惑的看著她,“燁還活著?”

他被救活以後,試圖找過燁,還以為他已經遭遇不測,想不到他竟然沒事,到了這一刻,心情沉重的說不出的複雜,冷峻的臉繃著,懷疑的目光落在葉子妗的身上。

葉子妗笑得一臉陰狠,“兩年前你跟燁一起墜入懸崖,當我以為你們都死了的時候,燁忽然出現了,他受了重傷,託人來告訴我,後來我找機會帶他出國治療,沒想到,竟然在一個月前被裴澤暄找到了我們!”

“風柏煜,燁是你弟弟,就算你不顧我的死活,難道你也不顧他的死活嗎?這輩子你欠他的已經夠多了,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他去死嗎?”葉子妗犀利地問,字字珠璣,像是錘子一樣重重敲擊在他的心臟。

如今,他任何人都不欠,唯獨欠風庭燁的。

風柏煜啞聲,“他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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