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葉家住了一段時間,大抵是習慣了公寓裡的冷清,她選擇搬回公寓。

老傭人擔心她的飲食不規律,想跟著一起過去,被她拒絕了。

老傭人一開始就在葉家服務,後來葉家落敗,風柏煜接手,出於某種原因,對葉家一直維持原樣,不曾改變。

好不容易把葉家小姐給盼回來了,結果現在又要離開。

他們這些個阿姨,無人可服務,反而像個閒人。

老傭人大抵是難過了,提出辭職回家,葉桐對她做出挽留,老傭人說,“葉家已經不是原來的葉家,既然葉小姐不需要我,我還是走吧。”

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給出相應的工資,還給了一點補貼。

不多,也算是一點心意。

那天,她索性遣散了葉家的傭人,有意將葉家封存起來。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葉家早已不復當年,這是事實。

她不願日日沉浸在過去,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好,不讓天堂的父親和沈圳關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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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柏煜極少有買醉的形象,除了七年前,最近變得頻繁,可想而知跟葉桐有關。

“吵架了?”慕華笑問。

風柏煜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搖晃手裡的酒杯,眼神幽深,一言不發的樣子像極了憂鬱王子。

他似乎無從開口,許久才說,“最怕的是,無架可吵。”

自從那天葉桐離開,已經過去一個星期。

她說一筆勾銷,就真的不相往來,就連老爺子叫她去林家也沒答應。

慕華揚了揚眉,表示愛莫能助。

見他繼續喝酒,慕華思忖了片刻,才說,“感情的事情我不懂,但如果相愛,那就沒什麼可阻止你們。”

風柏煜沉默。

慕華覺得他可能平時太霸道了,不懂得討好女人,“有時候,女人需要哄,別總是拿出生意上的一套,不愛你錢的女人一般都覺得你是白痴。”

風柏煜猛地挑眉,慕華還以為他生氣了,誰知道他煩躁地扶額,“她有什麼,可以提出來,她不說,我怎麼會知道!”

慕華嘆氣,“所以,女人的心思難測。”說完,他也喝酒。

那天,秋意微涼。

她帶上兩瓶啤酒去看沈圳,送她來的是陸容離,怕打擾到她,他就在陵園外面等著。

爸爸和沈圳的墓地相連,她廢了很大的勁才得到的。

她開了啤酒,她一瓶,沈圳一瓶,不給父親喝。

她說,“爸爸你向來不喝酒,你就看我跟沈圳喝。”

她微微笑著,“這麼久不來看你們,別生氣,公司日漸強大,爸爸,我總算沒有辜負你。”

她喝了一口酒,眼中霧氣氤氳,站著太累,她就坐在兩個墓地的中間,一點也不怕髒。

思念深濃,她真的很掛念他們,眼淚漸漸出來了,“如果你們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呢?爸爸,沈圳——我好想你們。”

她得不到任何回應,一寸寸的悲傷都隨著啤酒嚥下肚子。

最近她的淚腺越來越敏感,她太討厭這種動不動就哭的感覺了。

秋風拂面,涼意徐徐,她喝完最後一口,聊的也差不多了,用力擦去臉上的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笑說,“好了,我改天再來陪你們,不要太擔心我,我都好。”

她深深看了眼父親和沈圳墓碑上的照片,轉身離開的瞬間,一道身影霍然出現在面前。

他身材挺拔高大,一身訂製黑色西裝剪裁得體,站在一顆梧桐樹下,好看的面容冷峻俊美,恍惚間猶如天神降臨。

他面無表情,幽深的眸子盯著她。

她愣了幾秒,詫異他的出現,快半個月不見,他似乎更消瘦了,下巴線條精美的模樣堪比小鮮肉。

她斂了眸,想當作沒有看見走開,風柏煜大步走過來,“好久不見。”

他低沉醇厚的聲音道,聲線一如既往好聽。

葉桐嗯了一聲,沒有看他,繼續要走,被風柏煜擋在面前,“就這麼不想看見我?”

葉桐沉默,站在面前的是一道肉牆。

他不給她走,她還真走不了。

風柏煜深深凝著她,清秀的面容在一頭短髮下,比巴掌臉還小,偏偏她皮膚還白,五官精緻小巧,身上的氣息很乾淨,一如詩詞裡的白蓮澄澈純潔。

他很奇怪,一張這麼溫柔的臉,怎麼會有一顆如此冷漠堅硬的心。

他有時候很懷疑,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肉做的。

“葉桐!”

他好看的臉微微繃著,很不滿意她的淡漠不搭理的態度,“不許不理我!”

這個霸道偏執男又來了,完全把她說過的話當空氣。

無所謂,她已經沒有繼續糾纏的精力,冷漠地抬起眼,“讓一下。”

說著,她繞開風柏煜走開。

風柏煜不依不饒,在後面跟著,“我說過,除非我不要你,你沒有任何資格說離開。”

他幾乎是在宣示他的主權,到底還是沒看清楚局勢。

時至今日,她沒什麼可怕的,饒是威脅也不起作用。

見她仍然沒反應,他皺了皺眉,慍怒,“除非你愛上了裴澤暄。”

葉桐就像急剎車一樣,猛然停下來。緩緩回頭,好笑的目光看他,“如果我說是,你會不再糾纏?”

風柏煜胸口的怒火蹭蹭往上升,她竟然說是糾纏!

他甚至清楚只要他說是,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說是。

他莫名火大,過分的話衝口而出,“別忘了,你到底是誰的女人!”

“我不是物件,沒有任何標識。”葉桐冷聲,冷淡的目光多半是怒的,“別用你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風柏煜,我跟你之間已經說的清清楚楚,沒什麼可說的。”

風柏煜一怔,似乎沒想到葉桐會這麼堅決,她眼底的光,彷彿蘊藏著一股力量,無所畏懼。

這樣的決然冷漠,令人心驚。

她見風柏煜不說話,嘲笑說,“沒話說了?我可以走了?”

他氣息驟冷,面容繃著,眼神透出難以言說的森冷,如何也抵不上葉桐身上散出的冷漠。

她走了,頭也不回。

風柏煜煩躁地咬牙,用力把腳下的石頭給踹了。兩年前如此,兩年後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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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要被這個女人搞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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