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桐猛然一怔,醍醐灌頂。
是啊。
她的命都是他的,還要在意什麼?
哪怕他現在直接承認跟葉子妗的關係,她又能做什麼呢?
她冷冷笑了兩聲,一句話也不說,擦身離開,又被風柏煜用力拽住手腕,擰緊眉毛,“你就不問我,緋聞是真是假?
”
葉桐冷笑,“影片裡的人不是你,還能是別人嗎?”
她側過臉,諷刺地挑起唇角,“還是說,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風柏煜蹩眉,氣息森然。
她掙開手,繼續離開。
就在她走到門口的時候,被風柏煜衝上來,把她扛起來,摔在床上。
就在他傾軋而來的時候,葉桐諷刺,“這麼好的精力,陪了一個又一個嗎?”
聞言,他的動作猛然停下來,葉桐顯然相信了影片和照片,那些緋聞滿天飛,如今整個濱海市都在猜測他和葉子妗的關係。
哪怕是她,她也這麼認為。
他神情嚴峻,眼底盡是冰冷,“葉桐,你又有什麼資格說這些?”
從她自作主張拿掉孩子的那一刻,她便沒有把他放在心底。
那些溫馴和順從,全都是偽裝出來的利刃。
“我知道,玩物嘛。”葉桐自嘲一笑,“我會習慣點,增加點自知之明。”
風柏煜蹩眉,厭惡她這種譏誚地態度。
她此刻就像是一隻刺蝟,四處都是防禦,沒有給他半點機會。
而葉桐呢,也深刻地明白,不管風柏煜是否和葉子妗一起策劃做掉她的孩子,這些都不重要了。
她的身體,如同跌入了萬丈深淵,那裡冰冷入骨,她再也沒了指望。
他沒了興致,從她身上離開,繃著一張臉進入浴室。
葉桐起身,冷漠地離開房間。
眼淚被她收了回來,如數吞入肚子裡。
原來,心會痛,原來是真的在乎他。
但在這一刻,歷經了離別,歷經了折磨,她似乎累了,真的累了。
她不顧風柏煜是否生氣,離開了別墅。
打車來到沈圳的公寓,她眼淚不斷。
“丫頭,你怎麼來了?”
沈圳開門的瞬間,滿臉詫異,看她在哭,心疼又無措,把她帶入房子裡。
葉桐沉默,到沙發上坐著,渾身冰冷。
沈圳給她倒了一杯溫水,葉桐喝了幾口,才穩定了情緒。
手機被她關機了,她怕風柏煜會找上來。
沈圳知道她這次出來,應該是跟風柏煜和葉子妗的緋聞有關。
她才沒了孩子,又看到風柏煜和葉子妗的緋聞,就算裝作再若無其事,心裡也是會痛的。
“丫頭,你沒事吧?”沈圳心疼地皺緊了眉毛,心跟著縮緊。
葉桐搖搖頭,“我沒事。”
雖然面色看似平靜,但內心如同江河崩塌,早已無法平靜。
風柏煜的行為,無一不在說明一個問題,她的存在,只是一個笑話。
“丫頭……”
沈圳欲言又止,那句話已經說過了無數次,可也被葉桐否定了無數次,這一次還是忍不住說,“你玩不過他,不如,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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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桐抬起澄澈的眸,“好。”
她回答的乾脆,就連沈圳都震驚了,“你說真的?”
“恩。”
葉桐點點頭,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
沈圳欣喜若狂,“好,那我立刻準備。”
他緊緊握住葉桐的手,葉桐猛然響起上一次的告白,下意識抽開,沈圳一愣,接著說,“別再報仇了,就算要報仇,那也交給我,只要你相信我,以後有我幫你。”
要殺了風柏煜,說不簡單,但也不難。
如果葉桐同意,他會重操舊業。
只要葉桐能開心,要他做什麼都可以。
葉桐點頭,“不報仇了。”
她握緊了水杯,目光瀲灩決絕的光,“父親死了,我是失敗的,不管給我幾次機會,我都不可能完成復仇。”
只要她還愛著風柏煜,就不可能成功。
沈圳一心想帶她離開,張了張嘴,想說什麼還是咽了回去。
實際上,他調查到了什麼,原來還想告訴她的,可這一刻,他自私地隱藏了。
葉桐沒有覺察,只覺得累了,就著沙發躺下來休息。
沈圳說,“累了就去床上休息,今晚我睡沙發就行。”
葉桐搖頭,“就讓我躺一會就好了,等下我還要離開。”
沈圳驚訝,“你怕風柏煜?”
葉桐點點頭,“我是悄悄出來的,他發現我走了一定會到處找我,我手機也關機了,他如果到公寓找不到我,一定會來找你,這時候,我不能把你拉下水。”
沈圳無所謂道,“怕什麼,哥才不怕那孫子,有本事就讓他來,看哥不往死裡揍他。”
葉桐笑。
但這時候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笑著說,“好了,我知道你看他不順眼,但這時候,就算你再不順眼,那也要忍著,你要知道,他真的不好惹。”
“再難纏的對哥來說都不是事。”沈圳哼了哼,態度無畏。
葉桐沒跟他較真,就著沙發眯會,為接下來去哪裡安身而絞盡腦汁。
整個濱海市,風柏煜要找個人何其簡單。
這個時候,只怕風柏煜到處找人了。
實際上,風柏煜破門而入別墅,四處找了,不見她的蹤影,陰沉著一張臉,深邃的眼滿是怒氣,繼續派人查詢。
同時,抵達樓下,他聯絡沈圳。
沈圳的電話半夜響起,嚇得葉桐坐起來。
“是風柏煜。”沈圳下意識看向葉桐。
葉桐指了指門外,讓他小聲點,沈圳意會,接通了電話,冰冷的聲音傳來,“葉桐呢?”
那語氣,彷彿斷定在他身邊。
沈圳說,“她怎麼了?”
風柏煜冷笑,“沈圳,別裝傻,把人交出來。”s
他站在沈圳的門前,身後跟著幾個保鏢,有種要破門而入的氣勢。
葉桐心下一顫,彷彿能看到站在門外的人,如何的森冷詭譎。
沈圳穩住氣息,漠然道,“風總,別告訴我葉桐不見了。”
“沈圳,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喜歡現在的安分生活。”風柏煜冷冷道,意有所指。
那語氣,像是把他看透了一樣。
沈圳心驚,第一次生出了畏懼感,他說,“風總的意思是,要對我做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