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證據面前,她無從抵賴。
葉桐只覺得無力,更多的是可笑。
他未曾信任過,哪怕解釋再多,也是徒勞。
既然如此,她懶得再辯解什麼。
見她沉默,風柏煜只當她是心虛,忽然用力扼住她的咽喉,眼底一片明顯的怒,“我說過,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葉桐的心狠狠一顫。
他厭惡地將她甩開,離開臥室。
她只覺得身體一陣陣冰涼,那種不被信任,面臨拋棄的感覺再一次鮮活地呈現。
她癱坐在床上,才發現身體因為恐慌而顫抖。
風柏煜離開臥室不久,沈圳的電話打進來。
“他有沒有對你怎麼樣?”沈圳言語裡透出緊張。
似乎經過這件事情,他們都忘了上次發生的尷尬。
葉桐冰冷的心忽然一暖,她輕聲說,“沒事,不用擔心。”
“真的沒事?”
沈圳言語狐疑,緊緊皺眉。
風柏煜離開時的氣息太森冷,讓他難以放心,就怕葉桐是為了不讓他擔心才這麼說。
“真的沒事。”
葉桐心情沉重,想起在肚子裡夭折的孩子,心口一陣抽搐,她忍著痛,說,“沈圳,害我的人是葉子妗,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在報仇之前,我務必討好風柏煜。”
如今她的情況,前有狼後有虎,她需要想一個辦法,既能對付風柏煜是,又能將葉子妗拽下來。
一石二鳥。
沈圳明白她的處境,還不忘提醒,“但是有什麼事一定要告訴我,葉桐,你要記住,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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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葉桐微笑,“知道。”
跟沈圳聊了一通,葉桐的心情才好轉。
風柏煜很晚才回來,幾乎沒什麼交流。
他似乎很恨她,不願意看她一眼。
葉桐也累了,那種打從心底裡的疲累,還伴著絲絲疼痛。
她似乎有點在意他的淡漠,本來改善的關係,忽然在這個時候變得冷漠,讓她備受折磨。
明明是恨的,卻似乎也開始在意。
這種感覺在心頭纏繞,將她撕扯。
她不願意相信!
風柏煜為人高傲,甚至霸道,控制欲很強烈。
葉桐不搭理他,他就會顯得特別陰鷙。
深夜時分,他二話不說,忽然傾軋而來。
太過突然,葉桐被嚇一跳,下意識掙扎,惹怒了他壓制的情緒,“怎麼,打掉孩子,連陪我都不願意了?”
他一聲冷哼,言辭尖銳。
葉桐察覺到他的憤怒,心情實在太糟糕,顧不上安撫他,“我很累了……”
“既然你這麼不想要我的孩子,我偏要你懷上。”
風柏煜動作粗暴,暴風雨來臨的狂躁,“我倒是想看看,你能去幾次醫院。”
葉桐早就習慣了他的冷漠無情,越掙扎,他越暴躁,她索性停下來,像死魚一樣麻木接受。
“葉桐,你真噁心。”
風柏煜冷聲譏誚,毫無徵兆地要了她後,又吐出尖銳諷刺的言語。
她的心像被刀子狠狠劃過,鮮血淋漓,卻麻木不仁。
眼角有冰涼滑落,她死死瞪著雙眼,盯著天花板……
心,似乎死了。
第二天一早,她起來的時候,風柏煜已經離開。
有段時間,他會跟她一起早餐,也會提前下班。
意料之中的是,他連著幾天早出晚歸,跟她基本無交集,需要的時候會無情地要了她,把她當成宣洩的工具。
漸漸地,她已經無所謂了。
但也會猜測,他這幾天在做什麼,因為他回來以後,還會在書房待一會兒,看來公司的事情很忙。
在她休息的時候,有導演聯絡她工作,沈圳也接了不少廣告公司的邀請,這些,都被葉桐拒絕了。
如今的她,半隻腳已經淡出了娛樂圈。
她讓沈圳調查的那個男人的身份,一時半會沒有訊息,調查醫院的監控,發現葉子妗早就動了手腳,製造出是她親自到醫院墮胎的。
難怪風柏煜這麼憤怒,就連她自己,也詫異這個計劃的完美。
她在別墅最多的時間就是看手機,或者織毛衣。
吳嬸覺察出她和風柏煜好像發生了彆扭,幾次勸葉桐說,“這女人啊,就是要適當地溫柔點,葉小姐你人美還聰明,boss是真的很喜歡你。”
葉桐聽完,心中一陣嘲笑。
他的喜歡就是各種折磨?
那這樣的喜歡,她真是無福消受。
一個星期後的第一天,網上推送爆點。
中午的陽光明媚,還伴著絲絲秋意的蕭瑟。
葉桐點開新聞,平靜的臉上微微發白。
風柏煜被拍到跟葉子妗在一起夜宿酒店,還有西餐廳約會,照片程度清晰,還有兩人曖昧的互動影片,證據表明他們疑似複合。
可笑的是,之前他才親自公開要跟葉桐結婚。
這個新聞被爆出,網上出現不少猜測的聲音。
有人可憐她,也有人罵她活該,說她本來就是小三上位。
看到這個訊息,葉桐雖然震驚,但冷靜下來,還是質疑,風柏煜對葉家那麼憎恨,不惜把葉震都搞進監獄,怎麼可能還會跟葉子妗複合?
但如果這不是真的,風柏煜一定要撤下熱搜,不會讓事情發酵。
結果是,他任之由之,沒有採取任何行動。
裴澤暄的電話第一時間打進來,備顯關懷,“葉桐,你沒事吧?”
葉桐唇角勾起酸澀的笑,“為什麼會認為我有事?”
裴澤暄沉默了幾秒,說,“我看到新聞了,有影片也有照片,證據確鑿。”
葉桐不說話。
面對這些,她似乎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說不在意,心卻隱隱作痛。
說到在乎,她似乎沒有資格。
她能推算出許多事情,唯獨不知道這一次風柏煜到底玩什麼花樣。
更加不會認為,風柏煜這麼做是為了氣她。
裴澤暄說,“葉桐,趁著還沒結婚,你們分手吧。我說過,他不可靠。”
葉桐語氣平靜,“目前到底是什麼狀況還不好說……”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為他找藉口嗎?葉桐,你難道還沒學會教訓,還要重蹈覆轍?”裴澤暄字字珠璣,恨鐵不成鋼的無奈,那言語刺得她身體一陣冰涼,使她徹底看清她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