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宮家,因為那天在醫院顧迦說了知道許卿卿最近的情況很複雜,允許她暫時先不來公司,所以許卿卿這幾天都只能在宮家待著。

在宮家待著也不好,因為只要碰見方蓮心,方蓮心總是會看她不順眼,指桑罵槐地罵她喪門星之類的,許卿卿雖然委屈,但是也只能承受著。

許卿卿想,這樣還不如出去上班呢,上班雖然累,至少不用天天捱罵了。

許卿卿這天睡到半夜,突然覺得有人爬上了她的床。

她一驚,馬上就醒了,然後被一個男人按到身下,她剛要叫,就聞到熟悉的味道。

“夜……你回來了?”許卿卿又驚又喜,從醫院回來,她又有好多天沒見到宮洺夜了,心裡當然是想他的。

宮洺夜輕笑一聲,笑意中卻透著點涼意,像是含著一絲嘲諷。

許卿卿心裡沒底,“夜?怎麼了?”

宮洺夜吻上她的脖頸,一開始溫柔繾綣,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就咬上了她的肩膀。

許卿卿吃痛驚叫了起來,稍微試了點勁兒把宮洺夜推開。

“怎麼了……夜。”許卿卿察覺到了,今晚的宮洺夜有點奇怪,跟之前那個溫柔對她的完全不是一個人,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因為在宮洺夜眼中,許卿卿分明看出了一絲嘲諷!

宮洺夜是不會對她那樣的,即使是剛認識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看過她,看的她渾身不自在。

許卿卿跪起身來靠近了點宮洺夜,伸手想要抱他,“你怎麼了,你不要不說話,我有點害怕,有什麼事你跟我說好嗎……”

沒想到宮洺夜根本就沒讓她碰到,直接把許卿卿推倒在床上,許卿卿後腰撞在床頭,頭也磕到了,吃痛地低聲叫痛,眼淚都快出來了。

宮洺夜冷冷地看著她,整理衣服,“真是無趣。算了,我跟你的遊戲也該玩完了。”

“什麼遊戲?”許卿卿睜大了眼睛看著宮洺夜,她根本就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宮洺夜把一份檔案一樣的東西扔在許卿卿身上,“籤了吧。”

許卿卿把燈開啟,稍微適應了一會忽然亮起來的臥室才看清紙上的字,赫然五個大字,居然是……離婚協議書?!

“你要跟我離婚?”許卿卿驚訝極了,“我們不是都把誤會說清了嗎,在醫院的時候……你不要意氣用事,我們怎麼能離婚呢……”

宮洺夜看著許卿卿似乎在嘲笑她的愚蠢,嘲笑她到現在還能說出這種話,“醒醒,你們許家的女兒配當宮家的太太嗎?你和你那個愛做夢的妹妹都是一樣貨色,我現在玩夠了想扔就扔,你有事嗎?有意見嗎?”

許卿卿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宮洺夜說……玩夠了就扔?

“你把我當什麼啊……”眼淚不可抑制地從許卿卿的眼睛裡湧出,她真的不能接受,那個說著那麼愛她的,說著只愛她一個的人,現在忽然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告訴她,自己只不過是玩夠了想扔就扔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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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物?消遣時間的東西。”宮洺夜捏著許卿卿的下巴,“不會你覺得我這麼容易就能愛上你吧?只不過想著都娶進家了,不用一用也是浪費,我現在不想跟你玩了,我有新的獵物了,所以你出局。”

許卿卿搖頭,“不,我不離婚……你一定是騙我的。夜,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你要這樣也要跟我離婚?我們是夫妻的我們什麼事都可以一起解決的,我求求你告訴我你剛才的話不是真的……”

宮洺夜看著許卿卿,覺得心裡非常的糾結,他真的糾結了很久,在許卿卿面前演這麼一齣戲,好讓她對自己徹底死心。

就算是恨自己也沒關係,只要她能跟宮氏的爛攤子脫離關係,不被連累到,就算是真的恨他,又有什麼關係呢?

“夠了,別再說那些酸話了,我聽著噁心。”宮洺夜把眼神別開,是為了讓自己不動容,但是在許卿卿看來,宮洺夜是連看她一眼都覺得不屑。

怎麼會突然這樣的……

許卿卿不知道為什麼,宮洺夜會突然對自己這樣。

一夜之間,好像什麼都變了。之前宮洺夜說的那些話,也都變成了為了欺騙她才說的。

難道,從頭到尾,宮洺夜都沒愛過她嗎?

“宮洺夜。”許卿卿吸了吸鼻子,就算沒出息,她也認了,只有這件事,她一定要問清楚,“你是不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

宮洺夜看她一眼,好像她在說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話一樣,“許小姐,還能問出這樣的問題,不知道該說你天真好,還是該說你愚蠢透頂。”

許卿卿覺得心如墜冰窖,明明外面是暖春三月,她心裡卻簌簌落雪,一片蒼白,把所有的一切都埋得一乾二淨。

“行了。”宮洺夜的語氣中透著厭惡,“我又不是小氣的人,你好好看看吧,給你裝修那套公寓給你,那種俗氣的設計我本來就覺得土的要死,你喜歡,就留給你吧,還有我在瑞士銀行的存款,算是青春損失費,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乾乾淨淨,誰也不欠誰。”

“誰也不欠誰?”許卿卿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宮洺夜,再也控制不住心裡的傷心和失望,那些情緒如同海嘯一般,“是你讓我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愛我,我現在覺得再也不會有人那麼愛我了,我現在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怨懟,你說我們誰也不欠誰,你把我變成這樣,你拿什麼還?!”

“要是不稀罕我給的就淨身出戶滾出去,那樣更好。這些錢我還可以拿來打發別的識時務的女人。我還有事,懶得在這跟你廢話。”宮洺夜起身要走,但是似乎想起了什麼,又停下了腳步。

他看著許卿卿,“現在很晚了,許小姐,如果你還在這鬼吼鬼叫的,不要怪我真的找人把你的舌頭割下來。”

“……瘋子!”

“你不是一早就知道嗎?早就知道還上趕著把女兒送過來的,可是你那對貪錢的父母。”宮洺夜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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