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珳將錦囊開啟,裡頭正是一塊黑色的玉,玉通體晶瑩剔透,比之上好的和田白玉還要好上很多,更特別的是,這快玉竟是葉子形狀。

楚珳冷笑一聲,“的確是塊好玉,夫人可還喜歡?”

白潯琬一看到這塊黑玉,心中就不由自主地震驚了,以至於沒仔細聽楚珳的話。

不過幾息之後,她才問,“俞府尹是從何處得來的?”

“自然是南齊!”俞言道,“這玉可是價值不菲啊,聽聞這黑玉可是他們南齊皇室裡人才能擁有的,這天下黑玉本就不多,況且這種被稱為帝王黑玉的,更是少見,這算不算是無上至寶?”

白潯琬將那黑玉放在掌心,觸手生溫,回憶瞬間在腦子某處直接迸發出來,當年平陽縣白氏莊子裡的那主僕二人,難不成他們是南齊皇室人?

見白潯琬對這塊黑玉愛不釋手,楚珳很是欣慰,直言,“既然夫人喜歡,那我便饒你這一次!”什麼南齊黑玉,只要出夠銀錢,自然能買來一大把,但看白潯琬如此蹙眉研究,想來是喜歡這黑玉的,喜歡便好。

俞言輕咳一聲,他可不想自己另外一條腿也被打瘸,於是乎聽到楚珳之言,他立刻拔腿就跑,這楚珳喜怒無常的,還是少惹為妙。

俞言走後,院中四下無人,白潯琬看著這塊玉發愣,半晌之後,她才對楚珳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同你說。”

“何事?”楚珳訝異她會如此嚴肅,是故他也收起嬉笑模樣,嚴肅得看著她。

白潯琬叫蕊兒從房內拿來一個木盒子,這盒子裡放著好些玉,她從裡頭拿出一塊葉子形狀的黑玉,遞給楚珳,“你看看這個。”

“你如何會有南齊黑玉?”楚珳接過這黑玉,這成色分明與俞言送來的玉一模一樣。

“你可還記得當年平陽縣流寇作亂,我去於世峰那處搬救兵?”白潯琬問他。

楚珳自是記得的,就是因為流寇一事,她才會與他相遇,“自是記得,當時於世峰撥了五百人前去助力,難道當年的流寇與南齊人有關?”

“如此想來可能是的。”白潯琬低眉,“當年我無意之間救了一對從奴隸場中逃脫的主僕,那主子受了傷,僕從便與他跑進了我的院子,僕從知道我的血解百毒,當時求我救治他主子,還用這黑玉做交換。”

她頓了頓,“那僕從你也見過,當日在城外山頭……”

“是他?”楚珳記起來了,當年那人他也只是匆匆一瞥,但他那獨特的輕功手法卻是叫他印象深刻,哪怕如今的他與那人交手,恐怕也分不出勝負,更何況如今已經過了這麼多年。

“南齊竟會有如此高手!”楚珳低聲喃語。

白潯琬低眉,“我是不是又給你惹麻煩了?”

楚珳忽而笑了起來,“是你說的,你我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怎麼忘了?”

說著,他一把將白潯琬攔在懷中,“既然你覺得對不住我,那就試著補償吧,夫人,為夫可是餓得很啊。”

見白潯琬不曾再說什麼,楚珳大喜,一把將白潯琬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一夜風雨之後,新陽爬進視窗,精疲力竭的白潯琬閉著眼睛享受著舒服的懶覺,卻聽得楚珳的聲音柔聲地在她耳邊響起,“今日是我婚假的最後一日,你說過帶我去見岳母大人的,你難道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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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潯琬被他這麼一提醒,忽而醒了過來,她有些慌張得給自己整理衣裳,卻見楚珳早已經神采奕奕地穿戴整齊跽坐在床榻前看著她。

白潯琬愣住,“你看著我做什麼?”

楚珳眉眼中皆是笑意,“夫人美貌,我想多看一會兒。”

“出去!”白潯琬掄起床榻上的枕頭往他扔去,然後朝門外喊道,“蕊兒!進來伺候更衣!”

門外的蕊兒想進去但卻又不敢,因為楚珳吩咐了,只叫她在外頭等,否則的話……

見蕊兒遲遲不進來,她瞪了楚珳一眼,“是不是你?”

楚珳直接將她打橫抱起,走向淨室,“難得沒有公務,與夫人相處的點點滴滴為夫都不想錯過。”

淨室一番折騰洗漱,白潯琬這才被他抱出來,本就精疲力竭的她,就連穿衣都抬不起手,無奈之下,楚珳也只好每一步都親自代勞,如此看著,白潯琬竟彷彿是個無能兒一般。

吃過早膳,楚珳與白潯琬坐上馬車,往郊外走去。

勇子和蕊兒坐在車轅之上相互對望著,不知怎的,蕊兒竟是覺得很幸福,她笑得太入迷,以至於根本沒聽清白潯琬的話。

“蕊兒,到哪兒了?”白潯琬再問,她這才反應過來,可勇子卻直接回答了,“夫人,我們已經出城門了。”

很顯然,蕊兒對於勇子搶了她的話很不爽,竟是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勇子卻是寵溺地笑了笑,露出了他那兩排白淨的牙齒。

馬車出了城門,往南郊再走一個時辰,有一片墓地,那一片是風水寶地,京都的達官貴人都會將墓設在南郊的山上,山上還有一座道觀,道觀中有一位名不見經傳的道士,從未有人見過他。

一個時辰之後,馬車在一座孤山山腳下停了下來,日照籠罩在整座孤山之上,不知怎地竟是滿地金黃,十分好看,彷彿整座山都在歡慶他們喜結連理一般。

沿著山路,不一會兒,他們便在一座山墳前停了下來。

堂堂宣平侯府的嫡夫人,竟是被葬在這樣一個地方,還真是叫人諷刺。

蕊兒擺好香案,白潯琬便點燃三炷香,“母親,孩兒今日帶著將軍前來看您,孩兒如今過得很好,您莫要掛念。”

楚珳也拿起三炷香,“岳母大人放心,小婿此生此世定當會護琬兒周全,若違此誓,叫我生不如死。”

“你這是作甚?”白潯琬低聲呵斥一聲,可看到楚珳臉上並沒有什麼玩笑的情緒,這叫白潯琬心中一沉,眼前的這個男人真的能護她至死嗎?

言語之間,兩人拜過阮氏墳塋,隨即轉身想要下山,可不知怎的,楚珳才邁出一步,就緊蹙眉頭拉著白潯琬的手停了下來。

正因楚珳停得急,跟在白潯琬旁邊的蕊兒未曾反應過來,才走出幾步,一隻箭羽從不遠處直接往蕊兒的方向射過來,好在蕊兒的位置不正只是被擦破了皮,但那箭羽的力道驚人,竟是直接將蕊兒推到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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