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說是我叫你做的,那為何中途你便停住了呢?”白潯琬好奇的問道。

落英道,“良娣娘娘以前在府裡時,對待府中下人十分的和善,婢子實在是不忍心就這樣害了良娣娘娘啊!”

白溫玹卻是忽而冷笑了起來,“這段時間,我也是望水閣的常客,若是我記得沒錯,你只是在院子外頭活動,又不是貼身伺候的,又如何會給七娘做這麼隱秘的事?簡直是一派胡言!”

白溪玟卻道,“正因為如此才能避開耳目啊,落英是我母親給她的人,她又可以藉此嫁禍給我的母親,還真是心狠手辣!”

白潯琬微微一笑,“八娘說的並無道理,只是太子殿下容了小女自辯,我自然還是要辯一辯的!在此之間,我倒是還想要問問落英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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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夫人點點頭,“問。”

白潯琬擲地有聲,“聽聞最近你早出晚歸甚是頻繁,也不知上哪兒去了?”

落英一愣,隨後她道,“娘子您忘了嗎?是您叫婢子出門的啊!”

“哦?是嗎?是我叫你經常出入醫館的?”白潯琬又道。

落英咬牙,“是啊,就連這毒也是娘子叫婢子去買的啊!娘子,您不能將所有事都推到婢子頭上啊!”

白潯琬聽罷,不怒反喜,她朝蕊兒招了招手,蕊兒走到落英的面前,狠狠瞪了她一眼,口中低罵了一聲,“簡直一派胡言!”

隨即她走到白潯琬的面前道,“娘子要婢子去尋的東西,婢子已經找到了,”

白潯琬將紙包攤開,聞了聞,“黨參,黃芪,白朮,白芍,菟絲子,杜仲,黃芩,蘇梗,這些可都是益氣健脾補腎安胎的藥啊,既然是給我買的藥,怎麼我不見藥湯之間藥渣?要給我喝的藥呢?”

落英有些說不出話來,她以為她已經避開了白潯琬的耳目,只是沒想到,白潯琬竟還是能監視她!

而此時,青青也走了上來,白潯琬道,“本想著涉及太子殿下的安慰,我還派人的請了醫者,如今倒是用上了,落英,若是你心中沒鬼,那麼請這醫者診治一番如何?”

家中侍婢竟是懷了身孕,眾人竟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了白章,在這府邸中,也只有府中郎君才有這樣的權利,可在白章的臉上眾人看到的只是驚訝和憤怒。

知子莫若母,白老夫人見到他如今的表情,心中便有些數了。

她氣不打一出來,直接拍腿質問,“這孩子,到底是誰的!”

落英連忙磕頭,“老夫人,這一切都是婢子做的,婢子擅作主張,是婢子鬼迷心竅,還求老夫人放過婢子的孩子吧!”

白潯琬輕輕道,“私下懷子,可是死罪,你若不說,那麼就只能是一屍兩命了。”

落英哭著一直重複,“七娘,是婢子一時鬼迷心竅,一切都是婢子的錯,還請您放過婢子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孩子是無辜的啊!”

白潯琬對於她的請求,也只是漠視,“如今只有你自己才能救你自己的孩子!若是你能從實說來,我應你安全生下孩子,我也定會給他尋個好人家!”

落英的哭聲停止了,的確,她只是個奴婢,她再如何努力,恐怕也只是個替死鬼,但若是她的孩兒能夠活著,能夠尋一個好人家做個普普通通一屆之農,那她也算是此生沒有白活了。

落英問,“娘子此話當真?”

“自是真的,我還會給他置辦幾畝薄田,叫他好好過日子!”白潯琬柔聲又狠厲道,“但若是你不說,那麼你的孩兒定然是活不過今日的。”

白盛大聲喊道,“不過是一個孽種而已,七娘,就算你扯出這些東西,也依舊無法讓你擺脫謀害太子良娣和太子殿下的事實!”

白潯琬朝落英有意無意地冷笑一聲,“原來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孽種啊。成了,若是你不想要,我便成全你吧。”

說罷,青青下意識上前想要將她拉出去,落英慌了,她直接朝白盛大喊,“五郎,你快救救你的孩兒,這可是你的長子啊!”

此話一出,眾人皆驚,五郎今年不過是十四五歲,竟與一個下等的侍婢做出這樣的事!白章更是不可思議地看向白盛。

白盛被落英這話也搞得慌了起來,“你瞎攀咬什麼!那晚跟你睡的根本不是我!”

白潯琬趁熱打鐵,“那是誰?”

“是呂言!”

白盛此言一出,白盛又是一驚。

誰都知道,呂言是外院眾多管家中的其中一個,而且,他與慕容氏有著千絲萬縷的裙帶關係,眾所周知,呂言家中美妾無數,他還好喝一口酒,他一旦喝酒,就如同瘋子一般,家中的美妾也不知被他打死多少個了。

落英也愣住了。

原來白盛對她不過是虛情假意!這麼多日子的溫潤碎語以及那收房的許諾,原來都是一場騙局!

呂言那個齷齪腌臢玩意兒,怎麼可能與她相配?不可能!

若是她今日僥倖或者,他們肯定會逼她與呂言相合,那麼她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落英忽而笑了起來,想她十歲賣身入了侯府,在慕容氏院子裡當差多年,做事也十分勤奮,可偏偏在她正當花好月圓之時被送到了望水閣。

她確實是有些姿色,若是跟那白溪玟相比,自然是不相上下的。

她突然想了起來,慕容氏將她送到望水閣前一個月,白盛去給慕容氏請安,朝她笑了一下。

原來如此!

她苦笑一聲,“五郎,你今生負了我,我來生定會好好尋你償還的!你最好給我好好等著!”

說著,她直接將說中的那塊糕點吃了下去,瞬間七竅流血,不治而亡,醫者連忙上前,可幾息之後,只是搖頭說,孩子沒保住。

這歸寧宴就這樣結束,太子殿下終究沒有處置任何人,他只是對白章道,“白侯,父親一向對你很器重,家宅管不好何以管這天下?你好自為之!”

白章連連點頭稱是。

當晚太子殿下以公務繁忙為由離開了白府,而白沐珏卻留了下來,她說許久未曾回孃家,想在孃家多待幾日,太子殿下寵溺地點頭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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