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瓔也終於忍無可忍對夏墨宸吼道:“你是狗嗎?!為什麼老咬人?從昨天到今天你都已經咬了我三次了!”

夏墨宸臉上的怒火似乎已經煙消雲散,此刻他的臉色變得淡然而平靜:“嘖嘖,真是見識淺薄,難道在你的認知中,會咬人的動物就只有狗嗎?”

可安雪瓔的情緒卻不太好:“……那你自己說你是什麼?”

似乎他將他的負面情緒透過剛才咬的那一口過給了她。

夏墨宸忽然扭過頭,刻意與安雪瓔四目相對,口中淡淡說出一個字:“狼。”

安雪瓔直接翻了個白眼:“……狼馴化好了跟狗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別覺得把自己說成是狼好像就高一等、多酷多帥似的,實際上就是還沒馴化的狗而已。再說,它們一樣都是犬科動物。”

“你可真是伶牙俐齒,”夏墨宸的手毫無預兆地直接按在了她胸前,“那你倒是說說,你是什麼動物?”

安雪瓔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唔……你……你這是要幹什麼?”

她怕男人又更多的動作趕緊按住了他的大手,想努力將他的大手從自己身上移開,可卻怎麼努力都沒見成效。

“我要幹什麼?你說呢?”夏墨宸故意俯下身,幾乎要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

“你……你別亂來!就算要捉弄我,也拜託你考慮一下自己的身體。”安雪瓔只能讓自己趕緊冷靜下來,在這個面前不能表現出慌亂,否則只會讓他趁虛而入並得寸進尺。

可偏偏她心裡越亂越急,他的臉反而愈發從容坦然,挑釁意味也愈發明顯。

“亂來?怎麼就是亂來了呢?我們可是合法夫妻,而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無論我對你做什麼,也都是合情合理的事情而已。”

“可是……可是現在不可以……”

“為什麼不可以?哦?心跳這麼快,怕了麼?你就那麼我真對你做什麼?”

“你……趕緊把手拿開!”

“我不。”

“……你不喜歡我,我憑什麼讓你碰?!”安雪瓔真的有些生氣了,兩眼瞪著夏墨宸,恨不得直接將怒火從眼中射出去。

“那麼照你的意思,夫妻之間的正常性丨行為必須要建立在感情基礎之上?”

“當然了!我不管別人怎麼想,在我這兒就是這樣,你不喜歡我,就不可以碰我!”

夏墨宸的大手從安雪瓔的胸口轉移到她的下頜——他忽然掐住她的下頜。

“女人,你給我聽好了,無論你是什麼人,都休想用你的想法來綁架我。至於碰不碰你的問題,那是我的事,你無權干涉,你現在就在我的手心裡,就算你不願意,你也無處可逃。”

在這可一刻,安雪瓔終於對這個男人口中的“狼性”說法深信不疑,這個男人的確是屬狼的,危險、桀驁、殘酷且暴戾,可能還有點……好色,只不過之前從來都沒展現過狼性的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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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即便明顯身處不利地位,安雪瓔卻依舊不甘示弱,似乎是源自骨子裡的傲氣和倔強不容她在此刻屈服。她眯著眼盯著夏墨宸,像是要將這個男人徹底看透,

此刻一個想法忽然竄上夏墨宸心頭:如果說他是狼性,那麼這個女人,大概就是“狐性”吧,狐狸那個狐。

雖然這個女人一點都不妖媚,一開始很難讓人聯想到狐狸這種動物,可越靠近、接觸就會越發現,這個女人的本性,就是狐狸:陰險、狡詐、敏感、多疑、詭計多端且難以捉摸,更重要的是,難以馴服。

的確如這個女人所說,狼雖然常常被認為是桀驁不馴的代表,可實際上卻是人類最早馴服的動物,也可以說是最好馴化的動物之一,而狐狸呢?

因其天性過度敏感、聰明狡詐而難以相信人類,似乎馴化狐狸的例子非常稀罕。

夏墨宸忽然靠近,像是要吻她,安雪瓔的心跳也因此完全亂了節拍,可偏偏在兩個人的唇瓣即將接觸時,夏墨宸鬆開了手,頭也扭到了一邊,故意嘆著氣說了句:“哎,果然下不去口啊……”

……他根本就是在故意捉弄她、侮辱她!

安雪瓔卻沒和他爭辯、爭吵,直接往旁邊挪了挪,翻了個身,打算就這麼睡下。

在那之後,夏墨宸似乎也終於心情舒暢了,沒再吭聲,這個夜晚,似乎就此陷入沉寂之中。

夏墨宸用遙控器關了房間裡大部分的燈,再望向窗外,此刻的星光才顯得明亮耀眼,望著窗外的夜色,他有些不想睡。

幾個小時前。

新人離場後,晚宴才正式開始,滿座賓客可以開始盡享饕餮,同時可以欣賞著精彩的節目表演,也可以把酒言歡。

在夏宏和其手下團隊的策劃運營之下,這場婚禮晚宴相當成功,而此刻席間的氣氛也頗為熱烈。

在幾百桌的客人中,唯獨一桌之上氣氛不同——這一桌,是夏宏特地給郗家的親戚朋友留的位置,算不上什麼特別的位置,距離舞臺有點遠,但還剛好能將舞臺上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用意再明顯不過。

而按郗家和夏家在社會上的關係來說,他們家又不能不來人捧場,不管怎麼說,也得把這一桌給湊齊了——雖然私下兩家人已經因為悔婚的事徹底翻臉,可表面上的關係依舊得好好維持下去。

郗美櫻的父親郗光耀並沒有到場,但是作為郗家唯一的孩子,郗美櫻卻不得不跟母親一同出席這場婚宴。

這會兒,她滿臉委屈地靠在母親懷中,小聲抽泣著:“媽媽,剛才墨宸哥哥吻了那個女人,他明明不愛她的,對她一丁點感情都沒有……他愛的人明明是我,可他為什麼還要吻別的女人……”

實際上她的委屈已經持續了一整晚,從看到夏墨宸和安雪瓔一起出現在舞臺上時,她就已經是這幅滿臉委屈樣。

郗家太太朱妙心疼無比地撫著女兒的長髮:“小櫻,別想了,你的墨宸哥哥現在已經是其他女人的丈夫了,再說……媽媽都已經跟你說過了多少次,他都已經是個殘廢了,沒什麼好留戀的,忘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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