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小新今天倒是有點忙,帶著安雪瓔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而安雪瓔離開的這段時間,原本他應該一直待在車裡隨時待命,但安雪瓔比較體諒人,便允許他去哪兒都行,有需要的時候會再打電話。

這麼通情達理體諒人的僱主並不容易遇到,夏家的其他人對他也沒有這麼好,因此,小新也很願意給安雪瓔當司機。

怕讓姜少傑等得久,安雪瓔的腳步顯得有些急促,上樓梯的時候甚至踉蹌了一下,幸虧今天沒穿高跟鞋,否則八成得崴腳。

“抱歉讓你久等了……”

姜少傑忍不住笑著搖搖頭,吐槽道:“我說你,我又沒催你,你何必這麼著急?再說,咱倆什麼關係,還跟我一個勁‘抱歉抱歉’的,聽得我這個彆扭。”

安雪瓔笑著說:“這不是因為你時間格外寶貴嘛。”

姜少傑撇撇嘴:“瞧你這話說的,誰的時間不寶貴?好了,你先坐下歇會兒、喝口水吧,知道你是點菜困難戶,我就直接幫你點了吧。”

安雪瓔笑道:“你可真是體貼。”

姜少傑低著頭,已經開始看菜譜的雙眼中閃過一絲微薄的光亮,安雪瓔當然不會注意到。

按照幾個人人之間的習慣,點完了菜、服務員離開後,才是談論事情的時間,姜少傑也說道:“什麼事,現在可以說了?”

安雪瓔的臉色不由自主地嚴肅了幾分,將聲音壓得很低:“你……知道夏禹顥的另一個身份,是吧?”

關於“開頭”的問題,安雪瓔思考了一路,她自己都沒想到,最後竟然會用這樣的話來開頭。

姜少傑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難看,眼神也有些閃爍,開口支支吾吾:“你……你說什麼呢……”

“他是夏墨宸的弟弟,同父異母的親弟弟,是嗎?”安雪瓔可沒打算跟姜少傑繞圈子。

這話不禁讓姜少傑一怔,滿臉的驚愕:“你……你知道了?”

安雪瓔無奈又沉重地嘆了口氣,點了下頭:“因為,他和他的母親上了門,現在正在夏家做客。”

“做客?WTF?!”姜少傑露出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還忍不住直接爆了粗口。

安雪瓔臉色平靜、聲音冷靜地對姜少傑說:“你先別激動,聽我說,他們是父親邀請到家裡來的客人,不過因為我對他們和夏家之間的事情基本一無所知,所以我現在也實在是搞不清楚家裡是什麼狀況,就去想著先把事情搞清楚,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

只是她說話的聲音要比正常小很多,姜少傑坐在她正對面才能聽得清楚。

姜少傑愣了愣,也不知道是不是特地等著上菜的服務員離開,然後才說:“你先讓我捋捋,你的意思是……夏叔叔將這兩個人以‘客人’的身份‘請’到了夏家?”

安雪瓔點點頭:“沒錯,不過父親也並沒有正式介紹他們的身份,但從話語間能知道這兩個人跟他的關係,所以,我才格外疑惑,這一次,我實在是看不懂父親的用意。”

姜少傑納悶又費解地笑了笑:“我也看不懂夏叔叔這是什麼操作……我才不信他真打算讓那個痞子替代墨宸呢,他哪來的那個能力?再說……名不正言不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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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夏禹顥和他母親的事,你知道多少?我想,你是墨宸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中跟他關係最好的,這些事你應該知道吧?”

姜少傑嘆著氣,似乎陷入了思考。過了一會兒,又有些為難地說“說來慚愧,其實……我也不知道多少。”

安雪瓔心下一沉,但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地說道:“那……不如你知道多少就跟我說多少吧。”

“那倒是沒問題,不過……我能說的還真沒有多少。夏禹顥的確在夏家住過一段時間,不過那個時候是以傭人孩子的身份借住在夏家,他媽在夏家當傭人,他是個新來的,還是這樣的身份,所以……那時候基本附近所有大大小小的孩子都很排斥他。”

無論是什麼樣的圈子,一旦形成,後來者想要加入就會變得格外艱難,無論是孩子們的圈子還是大人們的圈子,都會如此。安雪瓔倒是能想象當時夏禹顥的處境。可歸根結底,這件事也是他母親咎由自取。

“不過,那個時候,墨宸對夏禹顥很好,因為他對家裡傭人的孩子都很好,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嘴上不說,可總會用行動來表示。雖然夏禹顥比我們這些人都小,但每次出來,他還是會儘量帶著夏禹顥,努力幫助他融入我們的圈子,雖然大家都很瞧不起他、很排斥他……但至少墨宸沒有那樣對他。

“所以,後來夏禹顥的真實身份被揭穿後,大家才更加憎惡、厭惡他,墨宸對他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但他居然是夏叔叔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偷偷生下的私生子,這……這簡直了……

“墨宸也被氣了個半死,簡直要把他給撕了的心都有。但墨宸最恨的人是夏叔叔在外面的女人,也就是夏禹顥他媽,而不是夏禹顥,如果夏禹顥對墨宸的態度沒有那麼過分,墨宸也不至於那麼憎恨討厭他。”

安雪瓔也願意相信,以前的夏墨宸肯定是個是非分明的人。只是,這樣的事……恐怕任何人都沒法坦然接受,也很難做到對“小三”的情緒牽連到“小三”的孩子身上。

“那你對夏禹顥的母親有多少瞭解?”安雪瓔提出個具有導向性的問題,不僅僅是因為她不只想聽到夏禹顥的事,也更想聽到有關他母親曲麗的事。

提起夏禹顥的母親,姜少傑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些:“我知道我不該說長輩的壞話,可是我覺得,這個女人要麼是真的很善良,要麼就是城府極深。”

“為什麼這麼說?”城府極深這點安雪瓔倒是有同感,至於“真的很善良”這個說法,她比較好奇。

“也許很難想象,但當時我們對待她跟對待夏禹顥的態度很不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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