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安雪瓔的話,妙姨也忍不住跟著嘆氣:“我又何嘗不是呢?可少爺向來都是個努力狂,一旦專注起來,誰也別想打擾他;一旦決定一件事,誰也別想動搖他。他原本每天的工作時間就很長,可在車禍休養結束、恢復工作時,居然比原來還拼命,每天的工作時間變得更長了,誰勸也不聽,唉,誰拿他都沒辦法。”
安雪瓔嘆著氣,感覺這個重擔又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她的肩上,她是他的妻子,勸說他當然也是她的任務。
“我會找機會再勸勸他的,這樣下去,他的身體肯定會撐不住的。”她想著今晚就要跟他說。
原本車禍之後的恢復期還沒有度過,這個人就這麼折磨自己,恐怕正常人都很容易垮掉,何況他的身體跟正常人的根本沒法相提並論。
妙姨也說著:“是啊,你可要找機會好好勸勸他,雖然別人都全部動態,但如果是你的話,肯定可能性會大一些的。你的話在少爺那兒可管用了。”
“……妙姨你就別取笑我了。”安雪瓔紅著臉離開,可心裡卻泛著甜意。
既然妙姨這麼說,應該能說明,在他人眼中,現在她和夏墨宸看起來比較恩愛。都說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可事實往往永遠都不可能是兩個人的事。
臨近晚餐時間時,夏宏向往常一樣,幾乎是準時回來,安雪瓔特地到客廳裡來迎接,可夏宏身後卻沒有其他人,只是他自己而已。
安雪瓔不禁有些納悶,客人呢?
郭薇也從樓上下來,一邊抻著懶腰,一邊說著:“哈——老公你回來了,昨天說的客人呢?怎麼沒見著啊?”
應該是因為旅行回來比較疲憊,今天郭薇一整天都沒出去,只是在家裡轉轉、練練瑜伽,下午幾乎一直在睡覺。
“已經派車去接了,晚餐稍微等一會兒吧,估計他們很快就能到。”傭人將夏宏除下的西裝外套接下,夏宏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袖,坐在了沙發上。
“啊,那究竟是什麼樣的客人啊?”郭薇直接湊到沙發前,緊挨著夏宏坐下,隨意問了句。
夏宏笑了笑:“很快就知道了。”
看著夏宏臉上那個轉瞬即逝的笑,安雪瓔竟覺得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意思。她不禁愈發納悶也愈發好奇。
“對了,雪瓔,去把墨宸叫下來。”夏宏忽然轉過頭對安雪瓔說。
“啊,好的。”安雪瓔心中的好奇更深一層。
不用說,必定是為了今晚的客人才特地讓夏墨宸下樓,可究竟是什麼樣的客人,居然還要讓夏墨宸下樓。這種情況在夏家非常罕見。
不過,安雪瓔當然怎麼都不會料到,那兩位“特殊客人”走進夏家大門時,就是這個家天翻地覆之時。
果然夏墨宸也非常意外:“什麼?讓我也下去?是要見客人嗎?爸他有沒有說究竟是什麼客人?很重要嗎??”
安雪瓔搖搖頭:“爸什麼都沒說,媽也問了相同的問題,可是爸只說很快就知道了,因為他們很快就會到。”
夏墨宸思考了幾秒之後說:“好,那我就下去,看看究竟是什麼重要客人還非要我見不可。”
安雪瓔不禁笑道:“你別這口氣嘛,說的好像要去奔赴戰場似的。”
夏墨宸竟忽然說了句:“我很怕生。”
安雪瓔忍俊不禁,這個人是在跟她說冷笑話嗎?反正還真逗笑了她。
安雪瓔推著夏墨宸下樓,只是她下樓的速度不如他快,父母就在客廳,她下樓時也不好發出太大聲響,只好一邊努力加快速度一邊放輕腳步。
一到客廳,夏墨宸就立即問道:“爸,究竟是什麼客人……”
夏墨宸說了一半的話忽然卡住,整個人都愣在原地,原因是,“特殊客人”已經抵達,這會兒剛好走進客廳。
夏宏也根本不必回答夏墨宸的問題,他直接站起,對著兩位“特殊客人”說:“你們來了,快進來吧,晚餐也已經準備好了。”
安雪瓔這會兒才剛邁下最後一級臺階,她立即快步走到夏墨宸身邊,可看到他的神色時卻意外又納悶:“墨宸,你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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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墨宸雙眼瞪著門口的那兩個人,眉頭緊緊擰成了疙瘩,出口的聲音竟然在顫抖著:“爸,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安雪瓔也抬起頭看向門口,當她看清站在門口的那兩個人時,也不禁吃驚地瞪圓了雙眼:“學長,你……為什麼會……”
聞聲,夏禹顥抬起頭,他直接走進客廳,甚至沒理會夏宏和郭薇還有夏墨宸,反而熱情地跟安雪瓔打起了招呼:“嗨,安安,真巧啊,真沒想到,居然會在這兒遇到你。”
安雪瓔瞬間有些蒙:“可是你……你為什麼會在這兒?你為什麼會是……”
她看了看夏禹顥,忍不住又看向夏宏,實在是想不出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站在門口沒往裡走的那個中年女人,雖然明顯年紀不輕,也沒怎麼打扮,可卻風韻猶存,頗有氣質,看樣子像是夏禹顥的母親。這會兒她也面露難色的低著頭,一言不發。這狀況,實在是讓人發矇。
而此刻夏墨宸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心中壓抑的怒火幾乎瞬間飆到了臨界值,眼看著就要將理智地堤壩壓迫得崩潰決堤。
“爸,你說啊,究竟是什麼意思?”夏墨宸再度質問道,這一次,他的聲音顫抖得更加厲害,說是質問,卻也像是央求。
站在門口的女人剛要開口,夏宏卻忽然說道:“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雪瓔,墨宸的妻子、我的兒媳;雪瓔,這位是你的小叔,也就是墨宸的弟弟……”
“我沒有這樣的弟弟!”
“我可沒有這樣的哥哥。”
一站一坐的兩個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來的話也極其相似。
安雪瓔似乎瞬間明白了些什麼,目光頓時吃驚詫異地掃過幾個人的臉,最後卻忍不住低下頭。即便明知眼前的情形意味著什麼,可她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更不知如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