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自然知道你的忠心,不知時隔九年你的心又向著誰呢?”皇后淡淡地問道。

“娘娘,奴才是您的奴才,自然是向著您的。”落全恭敬地說道。

“那麼,公主呢?”皇后的聲音很清很冷很涼。

落全能夠在皇后身邊十三年自然是瞭解她的,不過還是被皇后的這句話澆了個透心涼。這些年皇帝宮妃無數,不是被打入冷宮就是跟著皇子出宮另建府第,偌大一個皇宮剩下的也只有皇后和公主,還有留在皇后身邊的六皇子。

皇后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卻不知道她會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生了芥蒂。落全以頭點地,拜道:“公主是金枝玉葉,她是您的骨肉,自然也是向著您的。”

皇后冷冷的一笑,她站起身直視著落全,道:“本宮要你窺查探公主的一舉一動,你看怎麼樣呢?”

落全再次磕頭,直言相告:“實際上,公主早在十年前已經超過了奴才。她的悟性極高,奴才早已不是公主的對手。”

皇后就這樣半蹲半坐著,袖角一滑將茶盞帶翻,滾落在地上。她是該高興呢還是該恐懼?她是應當高興的為什麼這麼心慌?

當年她叱詫朝堂成為一代女皇,除了自己野心勃勃之外也是因為兒子們一個又一個讓她失望。他們屈從,他們懦弱無能,沒有一個人是她的對手。而現在的李令月,她的女兒不僅武功高深莫測,就連心機也是深不見底。

“本宮叫你去,你就去。並未要你與她直接衝突。”皇后突然激起了鬥志,她從來都是不服輸的人。

“奴才遵旨。”落全再次叩頭。

“主子,落全被皇后召回了。”黑衣人當著上官婉兒的面突然出現,此時上官婉兒正與李令月下棋。

“恩。下去吧!”李令月淡淡地說道。

上官婉兒執起一個棋子,抬起清澈美麗的秀眸看向李令月,神情複雜。

李令月不悅地皺了皺眉,道:“你不是棋子。”

上官婉兒嘆道:“公主會讀心術嗎?”然後落下棋子。

李令月指了指棋子落下的位置,笑道:“婉兒,你輸了。”

上官婉兒起身放眼窗外,問道:“落全是誰?”

李令月答非所問:“母後以為把他叫來就可以瞭解本宮的動向。卻忘了防和守之間不只是武功或輕功的高低。”

上官婉兒聞言將秀眸收了回來,道:“公主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李令月將桌上的棋子整理在一起,然後拉上官婉兒一起坐在鳳榻上,道:“本宮的心思婉兒還不明白嗎?你也說過,誰說女子不如男!本宮身為女子就應當囚在這奢華的鳥籠子裡嗎?”

上官婉兒的心是震撼的,她握緊了李令月的手,含淚看著她,聲音有些沙啞的問:“公主想怎麼做?”

李令月回握住她的手,清冷的鳳眸閃耀著泉水似的波光:“本宮當然希望母後快樂,本宮不是不孝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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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點了點頭,她明白了。母女兩個都是想掌控別人命運的強者,或許她們之間的較量早就開始了。

“婉兒是幫我的,對嗎?”李令月的信任的眸光十分溫暖,她不霸道,不以勢壓人。她善解人意,可以將心比心,這樣的她實在讓人難以拒絕。

“公主!”上官婉兒的心是向著李令月的,但是她的心又是矛盾的。前生,當初武皇殺了上官家所有的男丁,而女子皆被充為宮奴,她是恨的。可是後來武皇的提拔之恩使她忘記了家仇,心甘情願站在武皇的身邊,制詔令,施展才華,如果沒有武皇也沒有上官婉兒。

“定國公府掌握著國家一半的兵力……”李令月突然說道。

上官婉兒握著李令月的手抖了一下,她太瞭解皇家的無情。定國公府三個舅舅皆身居要職,手握重權,而父親是大燕國宰相,文官之首,兩家的勢力就像兩座大山壓在朝堂,皇帝會怎麼想呢?而公主突然說出這句話也不是聊天那麼簡單。

李令月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本宮知道魏家和上官兩家滿門忠良。”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道:“婉兒願效忠公主殿下,雖死不悔。”在上官婉兒看來公主殿下值得她這麼做,這樣絕頂聰明的女子世間少有,而她最佩服的也是聰明的女子。

“本宮與婉兒情同姐妹,自然最相信的就是你了。”別看李令月看似冰冷不食人間煙火,實際上對她好的人她也十分溫柔。

公主殿下的無比信任激起了上官婉兒昂揚的鬥志,晶亮的雙眼靜靜的望著李令月,心中起伏難平:君臣以義合,君恩浩蕩,待臣如手足,臣沒齒不忘,當對君剖以腹心。

“婉兒,先休息吧!”李令月的漂亮的眼睛帶著溫柔的笑意,千金易得,知音難尋,少時她羨慕伯牙與子期的友誼,如今得到婉兒這個好姐妹更是意外之喜。

於是,當落全小心翼翼躲過明鳳宮周圍的暗衛影衛錦衣衛的時候,人家公主殿下和上官婉兒已經睡著了。只得無功而返,俱實以告。

皇后的臉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天剛黑她就睡了?皇后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守著。”皇后就不信她睡這麼早半夜不耍花樣,說不定就溜出宮去了,她就是想知道女兒溜到哪了?又把林玉卿藏在了哪裡。

落全沒有辦法,離開大殿,只能按照皇后的吩咐藏在明鳳宮之外,等著公主出來。

只是這一宿明鳳宮一點動靜沒有,並且連著七天都沒見公主從裡面走出來。落全一直守著明鳳宮,最後還是皇后派來的暗衛將他換了回去。

“七天沒有出來。”皇后又開始擔憂了,是不是女兒生病了?如果女兒生病了為什麼婉兒也沒有出來,她們在搞什麼啊?於是皇后的慈母之心使她沉不住氣了。

“皇后駕到。”皇后走的很快,從殿外往裡面走颳起一道風,卻見女兒與上官婉兒正在那裡看書?

“母後。”李令月猝不提防,連忙放下書本給皇后請安,上官婉兒也嚇了一跳。

看著兩個少女只不過是安安靜靜地讀書,皇后不僅疑惑起來。

“月兒,婉兒,快起來。”皇后走到書桌旁,不禁笑了,道:“你們在讀孝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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