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晉是什麼人物?那是大晉國的風雲人物,是權勢滔天的長公主。四皇子這點小把戲都不夠她看的,況且驕傲的公主本是存心給李令月難堪反倒被人利用,她心裡很不爽。手裡的酒一飲而盡,姜如晉似笑非笑地看了四皇子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四皇子望著那一抹烈火般的人影消失在門口,回過頭來再也無心在此逗留,不一會兒便向上官丞相告辭了。

宴會繼續進行,大堂的一角坐著一人,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兵部尚書的嫡子高建春。就在大晉公主走進來的時候嚇得他七魂掉了三個,忙忙躲在角落裡生怕再被痛揍一頓。

直到姜如晉離開之後他才捧著小心肝從角落裡站起來,眼睛卻偷偷打量著貌美如仙的“七皇子”,越看越是痴迷越看越是捨不得移開眼睛,甚至哈喇子從嘴裡流了出來。

突然七皇子轉過頭,一雙清冷的眸光如冷月凝成的劍光,嚇得他一激靈,整個人似一尊泥雕定住了。

他這個狀態太明顯,高卜斷狠狠地踹了他一腳,再抬頭時七皇子已不知何處了。

高卜斷心中暗想:兒子一副**的目光對皇子可是大不敬,這若是其他皇子早上前一腳把兒子痛揍一頓了,說不定打殘了都有可能。又一想:他是皇后的嫡子,將來就是太子,又有太師栽培,丞相做後盾,定國公府的支援,又年少多才頗有智慧……而四皇子麼,比他可差多了。

高卜斷哪裡知道李令月也有她的考慮。心想著母后要她與相府交好,兵部尚書亦不容小覷。她既然已經露出真顏自然不能讓母后失望,又何必因為一個登徒子誤了大事?

熱鬧的宴會絕對不是李令月喜歡待的地方,她愛清靜卻女扮男裝偷偷溜出宮去,並不是因為她喜歡熱鬧而是對宮外諸多好奇而矣。況且,她為了不使眾人懷疑她沒有飲酒迫不得矣喝了姜如晉遞過來的酒,此時胸中難受無比,卻不得不忍著心口的火辣任其燒灼著她的五臟,繼續與人們周旋,生怕露出半點破綻。

要不是有太師她的外祖父一旁照看著,李令月估計早醉倒在酒桌上了。好在太師和上官丞相一左一右替她擋著酒,李令月才堪堪躲過眾人的“好意”。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眾人散去,宴會終於結束了,李令月恨不能馬上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休息,太監張公公卻提醒她:“主子,還要拜祖母岳母呢!”

李令月聞言眼前一黑,卻被扮成小太監的稻兒伸手扶住,擔心地說道:“主子,您沒事吧!”

“好累!”李令月欲哭無淚,她是金枝玉葉,何曾受過這份罪?是她心太好了,總想著皇兄委屈了婉兒她於心不忍,於是便聽從了母后的命令女扮男裝陪她回門,誰知道竟然是這般難為!

“賢婿!”上官丞相樂呵呵地走過來,見女婿只一天就累得小臉都白了,暗歎皇家的子孫就是嬌貴啊!

無奈何她的岳父大人已經過來了,只得跟著上官君正拜見上官老太太和魏文詩。

進了大廳已有上官老太太在此等候,望眼欲穿地盯著門外,就見兒子後面跟著一位絕美少年,少年後面是太監和宮女。

老太太一看樂得嘴都合不攏了,這孫女女婿怎麼長得這麼俊俏呢?回頭再看自己的孫女婷婷玉立地站在那裡。老太太一會兒瞅瞅孫女一會兒瞅瞅進來的孫女婿,真是一對璧人。

林玉卿沒被外祖母這眼神憋出內傷來,二十一世紀她生活了二十年,察言觀色就知道老太太在想什麼,心中暗歎:可憐外祖母高興太早了。

上官婉兒則是另一種想法,她一眼就看出了李令月的疲憊,堂堂公主被扔在男人堆裡喝酒應酬不知道受了多少煎熬,況且燕國的女子比大唐還要保守,公主能顧全大局做到這份上讓上官婉兒不由心生感激也有些不忍。

李令月又拜過上官老太太和魏文詩,上官老太太和魏文詩又回拜這個皇子孫女婿(女婿),禮畢落座,李令月雖是孫女婿卻是帝子,當然最尊貴的位置讓她坐了,上官老太太相陪,上官丞相、魏文詩等長輩卻是站著的。

李令月聲音清涼好聽:“既是自家人何必拘謹,況且哪有長輩站著晚輩坐著的道理?一併坐下吧!”

話音剛落,三道寒光分別向李令月、上官丞相和上官婉兒襲來。

李令月旁邊一閃,順勢將上官婉兒拉到身旁,再見上官丞相已經躲過那道暗器,人也衝出了門外,心裡也是吃驚不小,上官丞相會武功,而且輕功相當了得!

此時李令月帶來的太監宮女有一部分護在李令月身旁,有幾名太監早在上官丞相之前就彈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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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裡可嚇軟了相府家眷,一直大氣不敢出的二夫人早已躲在了二老爺上官君之的後面,小聲說道:“這丫頭真是喪門星啊!一回門就招來了刺客。”

二老爺回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膽顫心驚地將目光掃向李令月,見文文弱弱地一個人卻是神色從容地拉著“上官婉兒”站在了太監和宮女的身後。

上官婉兒擔憂的望著屋外,輕聲問道:“殿下不會武功嗎?”

李令月會武功上官婉兒當然是知道的,既如此問就是希望她能出去幫幫忙。於是輕輕地扶她坐下,道:“刺客來得蹊蹺,婉兒難道看不出來嗎?”

上官婉兒當然看得出來,只是這重生的身份可是上官君正的女兒,女兒自然是要擔心父親的。

李令月柔聲安慰道:“相爺武功不弱,我帶來的高手可不是吃閒飯的,相府的護衛也不是擺設,你別擔心。”

上官老太太和魏文詩聽了二人的對話懸著的心才放下來,於是竟幫著李令月寬慰上官婉兒,上官老太太說道:“你父親原是會武功的,只是除了皇上皇后是沒人知道的,小婉不用擔心了。”

魏文詩也微微地點了點頭,二人之間的互動她看在眼裡,一聲“婉兒”叫得既溫柔又親切反比她這個母親還要貼心,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的,女兒並沒有在皇宮裡受委屈。

上官婉兒萬分羞愧,女兒是假的,女婿也是假的,瞞得相府上下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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