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忠接過畫卷開啟一看不由目瞪口呆,他揉了揉眼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突然一把揪住了景王的衣領,吼道:“她是誰?”

景王被他這個舉動嚇了一跳,反觀翼王就淡定多了他只微微睜開一條縫,瞧好戲似地看著景王。

景王怒將雙手握住林遠忠的手腕,斥道:“放肆,林遠忠你竟敢犯上!”

林遠忠驚得鬆開手,景王整了整衣襟,怒視著他,心裡也覺得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他隨時都會發狂,自己和他合作是不是太冒險了。

林遠忠“撲通”跪倒,拜道:“下官失禮,請王爺恕罪!實在是畫中的女子長得太美……”

“哼!”景王餘怒未消,一雙眼睛毒蛇似地看著林遠忠想知道他還有什麼話說。

林遠忠又道:“王爺說這女子是您在夢裡見到的,下官也不知道上哪裡幫您找啊!”

景王擺了擺手讓他起來,道:“夢中的場景是魯墨谷,本王已經找到了那個地方,只可惜人去房空她不在了。”

“魯墨谷?”林遠忠聽到這個名字眸中一暗,道:“王爺放心,下官這就去查詢。”

“恩,如此多謝林大人了。”景王點頭說道。

翼王眯著眼看著林遠忠離開,林遠忠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抬腳走了出去。

翼王見他走了方問道:“皇兄找他來就為這事?你這真是大材小用啊!”

景王道:“從他那不桀驁不馴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仇恨,四弟,他確實是個危險的人物。”

“有仇才有恨,生仇必有因。”翼王說道。

景王眯著眼睛挽了挽袖口,道:“有仇?和誰有仇?我?你?還是整個皇家?”

翼王仰著頭對著四四方方彩繪巢井,道:“弟曾命人跟蹤於他,結果無一生還。”

景王問道:“四弟派去的人全死了?”

翼王道:“全死了。”

“這就麻煩了。”景王撓了撓頭說道。

翼王指了指他的靴底,道:“他們雖然死了但是線索還是留下了。”

“高明!”景王呵呵一笑,道:“林遠忠萬萬沒有想到靴子也是會說話的。”

翼王笑道:“不錯。我令他們穿上用一種香草浸泡過的靴子,這種香草無色無味人是聞不出來的,但是狗可以。”

“哈哈。好主意。那麼四弟打聽出什麼來了?”景王問道。

翼王斂去笑容,道:“那是自然。林遠忠曾依附英親王,但是那也只是表面上的順從,實際上皇叔還是被他利用了。工部尚書可是個肥缺,當初林遠忠已是工部侍郎,但遲遲沒有升任。是英親王設計了原工部尚書把林遠忠推上那個位置。”

景王搖頭嘆道:“林遠忠這個英親王的心腹在英親王落難的時候倒是撇的乾淨。”

“所以他是只喂不飽的狗,他沒有忠誠並且還會反咬人一口,我勸皇兄還是不要佈下這顆棋子,有可能引火自焚。”翼王說完已從椅子上下來,信步往屋外走去。

“我自有分寸。”景王跟著他一起往外走,兩個人走到寬敞的院子裡,院子裡擺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十八般兵器。翼王隨手抄起一杆槍,道:“三哥,咱倆也練練手。”

景王從架子上找了一把三尖兩刃刀,以刀點指著笑了笑:“四弟,點到為止。”

“放心,我會手下留情的。”翼王說完槍尖一點“撲楞楞”一杆槍成三重影,虛虛實實攻了過來。

這一招並不花哨卻很實用,槍帶風聲風借槍勢“刺啦啦”單槍直入,景王連忙擺刀迎了上去。只聽“叮噹”“仍崩”先是兵器交加之聲緊接著便見景王手中的三尖兩刃刀被嘣飛了。

景王“蹬蹬蹬”倒退十多歲,“撲通”一聲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隻胳膊一陣痠麻。

翼王露出一抹得意的笑,道:“三哥,床上躺了這麼久武藝也生疏了吧!”

景王無奈地笑笑,道:“讓四弟見笑了,我這輩子算是廢了。”然後又有些失落地從地上爬起來,嘆道:“改日再切搓。”

“一言為定。”翼王放下了槍,一雙眼睛迅速地掃了一眼景王的雙手,見景王的雙手的手心留下了深深的血痕。

景王鬱郁離去,翼王卻坐在院子裡招了招手,從房上閃出一個高瘦的少年公子,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高卜斷之子高建春。

“學生參見王爺。”高建春剛剛中了秀才,說出去有些丟人,不過高卜斷卻覺得兒子進步了。

翼王指著不遠處的葡萄架,道:“摘點兒這來,咱們吃。”

“好來!”高建春便用他那三腳貓的功夫笨拙的將葡萄摘下來,又在河邊洗了。

翼王看著他洗葡萄,隨口問道:“你看了多久了?”

“學生剛來。”高建春洗完葡萄拎過來放在盤子裡。

“裝得文鄒鄒的,假不假。”翼王甩開扇子,撿了一顆葡萄扔嘴裡連皮和籽一起嚼了。

“我真的改了。”高建春也將葡萄扔嘴裡,和翼王一樣吃葡萄不吐皮也不吐籽。

“你是不是有病?”翼王一想到高建春的改變是因為一個少年就覺得膈應。

“表兄,我都快得了相思病了,再看不到他我也活不成了。”高建春哀聲嘆氣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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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問你,剛才我和景王比武你看出什麼來了沒有?”翼王不想和他討論這些沒用的,他自己又將剛才的情景回憶了一遍,不由皺起了眉。

“不是裝的。景王不會武功,絕對不會武功。”高建春一口吞下五個葡萄,道:“連我都看得出來他不是裝的,是真不會。”

“不對啊!三哥武功雖然不怎麼樣也只是比我差點兒,怎麼一場大病醒來就全忘了呢?”翼王納悶地說道。

“人總是會為心愛的人改變的。這個景王改得連我都不認得他了。”高建春一把將手上的葡萄全塞到嘴裡,翼王皺眉說道:“你好歹也是個秀才了,你的吃相怎麼還是如此不雅?真是太丟人了,和沒見過葡萄似的。”

“剛說你三哥怎麼又說我?”高建春吞嚥下葡萄,瞪了瞪眼,又嘻嘻笑道:“表兄,你喜歡聽戲嗎?”

“聽什麼戲?煩著呢!”翼王恨鐵不成剛地瞪了高建春一眼,道:“景王的變化確實很大,以前他可沒這麼多心眼。”

高建春道:“以前可沒聽說三皇子喜歡唱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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