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啊,你和朕就不要客套了。朕聽月兒說她的狀元是令媛有意相讓,不然的話丞相府就是一門雙狀元了。”皇帝笑道。

皇后也笑了,她不無自豪地說道:“婉兒才智冠絕天下不應埋設深閨虛度了年華,本宮倒是覺得她有膽有識當為女子的楷模。”

皇帝點頭,上官君正和魏文詩聽了也覺得自己女兒確實很優秀,誰不喜歡自己的孩子被人稱讚呢!

林瀚池又重新打量了自家妹妹一眼,也暗自歡喜,原來新科的榜眼是自己的親妹妹,她竟然女扮男裝。若是在這之前知道他肯定嚇得不輕,但當聽到帝后滿滿的稱讚之後不由得引以為豪,天下女子千千萬,他的妹妹的確與眾不同。

突然林瀚池眉頭一皺,耳邊迴盪起皇帝方才的話:“……朕聽月兒說她的狀元是令媛有意相讓……”。林瀚池看著上官婉兒絕美無雙的容顏,忽想起那一日在衚衕裡遇到的那個清冷少年,她的氣質與六殿下極為相似,莫非她是邦寧公主?

林瀚池當然不知道公主的名諱,但當看到皇上那慈父般自豪的笑容他便不難往這上面猜。凌之源不是皇子為什麼皇上提到他的時候滿是寵溺的神色?再看皇后那原本不苟言笑的面容卻連眉眼都彎了起來,正如帝后在誇讚自己和妹妹時父母的表情。

突然林瀚池靈機一動,妹妹可以喬裝改扮成落仲軒,那麼嶽令安為什麼不可以是凌之源?凌之源與嶽令安雖然相貌不同,但是氣質卻一般無二,這樣氣質冰冷孤高冷傲之人並不常見。

聯想到這一層林潮池不由激動起來,心思頓時亂了。如果凌之源就是嶽令安那麼是他錯怪了嶽令安,對方身為女子也敢參加春闈考試並且一舉奪得頭名,自己這個探花郎在她面前也不免暗然失色,這個賭他打輸了。

想到這裡林瀚池臉上不由得發燙,更無顏面對上官婉兒了,這不是讓妹妹看笑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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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當然沒有注意他有異,只當林瀚池在害羞,上官婉兒卻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事。剛才皇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上官婉兒便淡淡地看了兄長一眼。

說了一會兒話帝後便帶著李無淚回去了,上官君正夫妻便囑咐了兄妹二人幾句話也回相府了,最後剩下林瀚池和上官婉兒。

兄妹二人一時無語,林瀚池輕輕嘆了一口氣,道:“想不到意氣風發的榜眼才華出眾的落仲軒竟然是我的妹妹。”

上官婉兒糾正道:“落仲軒確有其人,才華人品如何卻是不知道的。兄長,小妹有個不情之請。”

林瀚池道:“小妹有事只管吩咐。”

上官婉兒道:“我這身份雖是方便卻也束縛住了自己,朝堂之上不能沒有落仲軒,我終究是個女兒身不可能當一輩子落仲軒,所以我想請兄長把真正的落仲軒找到。”

林瀚池說道:“妹妹既然敢光明正大的扮成落仲軒,想必和那落仲軒是知道這件事的,但不知道他為何寧願放棄功名將這個機會讓給你呢?”

上官婉兒神色平靜地說道:“以金交換。”

林瀚池立刻沉下臉來,滿面怒色地看著她,道:“你竟然拿金銀換取功名?”

上官婉兒不悅地回道:“兄長怎麼能這麼說我?妹妹只是借了他的身份參加春闈考試,如果不是這樣我一個女兒家以何身份進考場?”

林瀚池緩了緩口氣,道:“這個落仲軒既然可以用金銀買通,其人品實在堪憂,妹妹叫回來恐怕對我們不利啊!”

上官婉兒道:“兄長差矣。功名與金錢他雖選擇了後者並不代表他的人品不好。”

“哼,十年寒窗修成正果,只為了一點兒銀子就可以隨便出賣,我倒是瞧不出他哪裡人品好來!”林瀚池說道。

上官婉兒心說:沒想到兄長竟如此頑固,他又怎知那落仲軒和凌之源雖是一介書生卻生活艱苦,況且公主氣場強大足可壓制大臣,落仲軒和凌之源只不過是寒門學子,能夠知進退避而遠之是大智慧啊!

上官婉兒知道一時半會兒是勸說不了兄長的,於是微微一笑,道:“兄長說得不是沒有道理,時辰不早了,小妹先告辭了。”

“時辰還早。”林瀚池連忙說道,剛剛與父母以及小妹相認,林瀚池哪捨得放小妹離去,又生恐是自己剛才惹她不悅,不由得有些後悔剛才說的話。

“兄長,告辭。”上官婉兒抬起一抹,林瀚池便見她又變回了落仲軒的模樣,然後一個瀟灑的轉身便繞過花叢消失了身影。

“哎!”林瀚池長嘆一聲,也隨著她的腳步走出來,來到莊外便見她上了一輛馬車,馬車上伸出一隻手將她拉了上去。

林瀚池瞪大眼睛,馬車停在莊門外,馬車裡的人不知道等了妹妹多久,顯然馬車裡的人是知道妹妹來這裡的,那麼馬車裡的人是誰?肯定不是丫環僕人,那隻手伸出來的時候露出一截袖口,袖口潔白如雪繡著金絲銀線,袖口下的手纖長細嫩十分好看,想是一個女子。會是誰呢?

“公子。”馬車外馬僮舒喜已經牽著一匹馬過來,見林瀚池還在這裡發呆便叫了他一聲。

林瀚池一把搶過他手中的馬韁繩翻身躍到馬背上,對他說道:“不要告訴老爺我去了哪裡?倘若他要問起便說和朋友飲酒去了。”

“公子,哎!”馬僮正在為難,卻見他已經疾馳出去。

林瀚池心裡燃燒著一團火,他急於想知道馬車中的人是誰,或許他心裡已經認定了那個人,他想知道他猜得對不對。

寒風吹起他帽子後面的緞帶,在空中扯成了兩根平行遊動的線。馬蹄聲聲敲在他的胸口,不知為何他竟有種有哭的衝動。嶽令安,是你麼?打了人你就沒影了,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公主,兄長追來了。”馬車裡上官婉兒從車窗的縫隙中看到了遠處塵土飛揚中縱馬賓士的林瀚池。

李令月半倚在小榻上眯上了眼,隨後吩咐前面趕車的霧兒,道:“去恆王府。”

“啊?”霧兒感覺自己是聽錯了,公主去恆王府做什麼?

上官婉兒也沒明白李令月的意思,疑惑地問道:“公主莫非有什麼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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