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聽得雲裡霧裡的,上官君正和魏文詩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為什麼皇后娘娘以為上官君正會講故事,並且上官君正就是會講故事皇后娘娘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尤其是林瀚池最為納悶,上官丞相會講故事和他有什麼關係?皇后娘娘甚至是怎麼知道他這號人物的?真是高深莫測啊!

但是皇后娘娘有旨誰敢不聽,上官君正夫妻父子也只能從命。

這是冀京城北郊二十裡外有一處山巒,名為祈福山,山涯婉蜒去霧朦朧,遠觀則仙氣籠罩走近之後彷彿身臨仙境。皇家在這裡有一處山莊,名為祈福山莊,來自西方血蛇國的客人的住處就落在了這裡。

上官君正等人來到這裡的時候已是傍晚,卻見整個山莊亮如白晝點著一圈的紅燈籠,山莊外面站著皇帝派來的宮女來血蛇國公主的侍女。

有一位穿著比較清涼的侍女好像是她們的頭,見了上官君正三人連忙迎上來,道:“請問是尊敬的上官丞相大人和尊敬的夫人嗎?”

上官君正點點頭,道:“我是奉了娘娘的旨意來拜見貴國的公主的,請問現在方便嗎?”

“方便,太方便了。”那侍女答道,說:“公主正在等你們呢,請進,快請進。”

上官君正心說這就是血蛇國的待人之道吧,這位侍女說話倒也風趣。魏文詩反而覺得這樣的禮節不拘於禮俗倒是方便。林瀚池卻仔細打量了那侍女一眼,心說這血蛇國的怎麼說話這麼流利啊!怎麼感覺這麼奇怪!

“丞相請!丞相夫人請!公子請!”血蛇國侍女說話的口音除了全是平聲之外和冀京人說話沒什麼區別。

若說之前上官君正夫妻覺得有趣不拘於禮俗,如今也感覺到奇怪了。

走進莊園,鮮花鋪路,美麗的藤架下坐著兩個人,上官婉兒此時脫去一身官服穿著十分舒適,長長的頭髮披在瘦削的肩膀上愈加顯得像個文弱書生。她的對面促膝坐著一名少女,年齡十八九歲,生得貌美如花嫵媚動人。

上官君正心說難道這就是血蛇國的公主?怎麼看著和本國人沒什麼兩樣?早就聽說在遙遠的西方人們的膚色毛髮與三國人不一樣,今天見了倒沒看出有什麼不同。

血蛇國的公主正和上官婉兒有說有笑,見上官君正三人來了便和上官婉兒起來見禮,然後命人給三人看座,圍坐在花池上。

這花池成橢圓形,中間是盛開的鮮花圍著一圈水槽,水槽連線著山上流下來的泉水,裡面放著青瓷酒杯,被山上流下來的泉水衝擊著一圈一圈地旋轉著。

林瀚池自打一進來就非禮勿視彬彬有禮地跟在上官君正後頭,這時就聽血蛇國的公主悅耳的聲音響在耳側:“丞相大人,丞相夫人,你們來得正好,我剛才還和落大人提起你們呢!”

血蛇國公主是個開朗大方的姑娘,上官君正能感覺到她很善良,於是笑問:“公主和落大人提起我?”

血蛇國公主點點頭,道:“落大人說您是一個很有智慧很善良的人。”

“呵呵,多謝公主誇講。”上官君正眉毛彎起,溫顏和善的模樣觀之可親。

血蛇國公主又道:“剛才落大人給我講了一個故事,很是感人,正講到一半你們來了。”

上官君正問:“落大人給公主講了什麼故事,不如讓我們也聽一聽!”

血蛇國公主聽了連忙催促上官婉兒,道:“落大人,你再講一遍吧,我想丞相大人他們聽了也會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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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含笑望了公主一眼,又淡淡地掃過林瀚池,最後將目光落在父母身上,道:“好!”

“有兩位舉子參加春闈考試,姓尚的舉子中了頭名,姓夏的舉子中了探花。”上官婉兒的故事剛一開頭林瀚池的臉就黑了,心說落仲軒是什麼意思?中頭名的就高尚,中探花的就低下麼?唉,是我想多了吧!我與他又沒有過節。

上官君正臉上倒是平靜,上官婉兒藉著這個機會講故事,或許這是皇后娘娘有意安排的,若果真如此,皇后娘娘真是煞費苦心哪!

上官婉兒將眾人表情看在眼裡,她也不想再惹父母傷心,但是兄長被林賊偷走了十七年,他也該回到父母身邊了。

上官君正捋須說道:“春闈之期,萬千學子正是功成名就之時,這兩個竟能脫穎而出,前途無量啊!”

上官婉兒道:“不錯。兩個人少年得志而且佳偶天成,各娶賢德淑媛的大家閨秀為妻。一個娶的是國公之女,一個娶了皇家的郡主。”

魏文詩讚道:“二人在年少之時能得皇上青睞賞識,十年寒窗倒也值得。”

上官君正問:“後來呢?”

上官婉兒輕嘆一聲,道:“狀元升任尚書探花成為侍郎,這一日尚書家嫡子百日慶賀,夏侍郎早就聽說狀元之妻乃是名滿京城的第一才女,心道我娶了郡主難道不如她?於是趁尚書府人多之際由侍衛混進了內宅牆外,在牆頭之上瞥見了尚書夫人的芳容。”

雖然已經聽李令月和上官婉兒說過一遍,但是上官君正還是不由得寒下臉來,雙手捏的指節咯吱吱響。

魏文詩當然更羞惱,堂堂探花郎當朝三品官員誰又知道他是如此卑鄙無恥的小人。

林瀚池卻是心裡一驚,他並不傻,聰明不亞於其父。聽著聽著就感覺不對了,忍不住也如他的父親一樣攥起了拳頭青筋暴起,心卻“撲騰撲騰”跳個不停,卻忍不住問道:“後來呢?”

上官婉兒看著他,道:“林年兄,後來這位夏侍郎因見尚書夫人一面便患了相思,卻看郡主越發的不順眼。先是不理不睬後是謾罵汙辱,最後甚至於大打出手,可憐皇家金玉質被他日日作賤生不如死!”

林瀚池聽到這裡“騰”地站起來,又發現自己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連忙又坐下來,卻是感覺屁股底下十分不自在。他見眾人都看著他,只得隨手從水槽裡撈起一個酒杯,一仰脖子灌了下去,嗆得連聲咳嗽。

林瀚池感覺太靜,落仲軒的故事還沒有講完,但是沒有繼續講下去,他的咳嗽聲壓住了上官婉兒的輕嘆聲,他雙手支著桌子,眼眶不知什麼時候紅了,道:“落年兄,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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