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皇帝聞言開懷大笑,上官婉兒果然是一個胸中有經緯的人啊!若非女子當為王佐之才。

皇后問:“皇上因何發笑?”

皇帝捻著鬍鬚說道:“朕為我大燕國高興啊!”又對上官君正說道:“丞相啊,你看煜兒與你的女兒一個郎才一個女貌,朕有些不忍心拆散他們啊!”

上官君正萬沒想到皇帝竟然首先提出來,他嘆道:“皇上,臣也希望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只是越國公主必不肯罷休啊!”

皇帝玩笑著指著上官君正道:“丞相的見識竟不如你的女兒。越皇帝在寧都擺下了鴻門宴,去年妄想皇太子與燕聯姻。越太子王元思品貌出眾深得朕心,但朕早就看出了越皇帝想借兩國聯姻之際對我國不利便沒有答應這門親事。”

皇帝說這話的時候所有人都憋著笑沒敢出聲,還要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表情,彷彿皇帝不是因為女兒不願意遠嫁而迫不得已找人代嫁,代嫁不成才取消了燕越兩國聯姻的打算。

皇帝輕咳一聲,又道:“可惜那王元思實在是太出色了,如果不是越國的皇太子就好了。不過他如果真願意放棄這太子身份入贅我國,朕……”他見李令月皺了皺眉,於是轉了話頭,道:“朕還要看看月兒的想法。”

皇帝說到這裡好像一直忽略了一個人,他突然說道:“皇后啊,朕和丞相還有月兒、煜兒有事要談,你陪陪魏夫人母女。”

皇后微微點了點頭,皇帝便對上官君正、李承煜兄妹說道:“走,和朕去御書房。”

李令月料定父皇有要事相商,可還是迴避了上官婉兒,無奈何回頭對上官婉兒說道:“婉兒,多陪母后和你母親說說話,本宮隨後有事找你。”

“恩。”上官婉兒點了點頭,她何其有幸能遇到李令月,她是公主,卻待她更勝過姐妹。

皇帝幾人離開之後,皇后開門見山的說道:“魏夫人,本宮聽說越國皇帝最恨的人在燕國,最牽掛的人也在燕國,你知道是誰嗎?”

魏文詩淡淡地說道:“臣婦不知。”

皇后起身來到殿下,走到魏文詩跟前,魏文詩站了起來,冰霜雪顏的女子即使是垂著頭也難掩她那國色天香之色,果然這天賜的美貌即使是歲月年輪也奪不走的。皇后有些嫉妒,她的女兒的美貌繼承了姑姑,而她雖然也長得不錯但站在魏文詩面前也只稱得上氣質高貴了。

皇后道:“三十五年前的事你知道嗎?”

魏文詩不知道為什麼皇后會問起這個,道:“知道一些。”

皇后道和顏悅色地問道:“是定國公夫人告訴你的?”

魏文詩搖頭嘆道:“是嬤嬤告訴我的。”

“你的奶媽?”皇后問道。

魏文詩點了點頭,道:“是的。”

“定國公夫人知道嗎?”皇后又問道。

“不知道。”魏文詩搖了搖頭。

皇后坐在旁邊的位子上,道:“越國皇帝也只有你一個親人了吧?”

魏文詩驀然抬眸,她素知自己身份不一般更不希望被人提起,生恐為自己為定國公府以及丞相府招來禍災,她獨處沁芳院種花種草種藥,外人只道她生性寡淡卻不知她也僅借花草消解心中的憂愁。現在提起她身份來的不是別人是皇后,她早該知道,當初自己那個無法無天的母親早已給整個定國公府種下了禍根,身為親生女又怎麼逃得過呢?

魏文詩垂下眼皮,答:“臣婦乃大燕的子民,與越國皇帝何干?”

皇后並不氣惱,道:“血濃於水終究是骨肉至親。越國先皇留下一女一子。當初定國公府對外宣稱嬰兒未及百日而夭,而你的生身母親也被趕出了定國公府不知所蹤。本宮聽說越國皇帝因此更加痛恨定國公府,暗自培養祥虎衛要替你報仇。今將公主遠嫁燕國,正為此事。”

魏文詩向皇后深深一拜,道:“皇后娘娘,臣婦生為大燕人死為大燕鬼。請娘娘放心,魏文詩與越國沒有任何關係。”

上官婉兒拜道:“娘娘,昭明公主現居宮中耳目眾多,臣女肯請娘娘將其移出宮外,以防不測。”

皇后道:“她再厲害能厲害得過本宮的望遠境嗎?她的一切行動盡在本宮的撐控之中,本宮將她接進宮來正是要看她想耍什麼花樣!”

上官婉兒道:“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娘娘自然是明察秋毫算無遺策,然而那昭明公主狡猾多端且手段了得,她武藝高強有鬼神不測之功,輕功最是了得,臣女恐怕您的望遠鏡派不上用場了!”上官婉兒說到這裡心中十分焦急,昭明公主的武功與李令月不相上下,李令月能夠巧妙的躲過人類最先進的望遠境昭明公主也能!

皇后皺了皺眉,皇宮這麼多大內侍衛她身邊更有暗衛和影衛,昭明公主有多大能耐能逃過她的眼睛。但是上官婉兒所慮也不得不妨,只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對方這異國公主的身份也不是說趕就趕的啊。

皇后擺了擺手,對魏文詩說道:“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本宮累了,你們都退了吧!”李令月之前雖然給她吃瞭解藥,但是魏珺晴的迷藥太霸道太耗精力,皇后娘娘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母親,我……”上官婉兒和魏文詩走出來想到李令月叫她過去,剛一張口便見魏文詩擺了擺手,道:“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一起回府。”

“是。”上官婉兒答應著便往明鳳宮走去。

魏文詩走在飄滿花香的甬道上,抬眼便見幾隻披著彩羽的小鳥展翅飛去,有兩片樹葉飄落下來輕輕地落在她的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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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了,她有哥哥,疼她護她的哥哥,她以為他們是她的親哥哥,後來才知道他的親哥哥們其實是表兄。奶孃說,她還有一個弟弟,他遠在越國,與她同年同月生,她只比他大七天。

“姑姑。”一道清嫵的聲音嚇了魏文詩一跳,卻見一美貌女子一身華服站在前面的梨樹底下正看著她。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魏文詩說完就想離開,卻見那女子身影一閃便擋在了她的身前,含淚說道:“我今方知我的姑姑她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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