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來到大殿,皇帝和皇后坐下,李令月站到一旁。皇帝說:“月兒啊,你讓父母想得好苦,原來你竟女扮男裝考中了狀元,你真是太胡鬧了。”

皇后也嗔怪地看了李令月一眼,她能猜到落仲軒是上官婉兒是因為她派去跟著林玉卿的探子回來稟報的細節,但是她萬萬沒想到女兒就是凌之源。

不過皇后還是向著自己的女兒的,見女兒慧心蘭質的人此時像犯了錯的孩子就有些心疼,於是說道:“月兒女扮男裝考狀元還不是因為大燕國不允許女子為官?月兒不也是想為國家出力為皇上分憂麼,孩子在外面這些日子肯定也吃了不少苦,皇上就不要生她的氣了。”

皇帝其實哪捨得生女兒的氣,自己一天不如一天,身子已經越來越虛弱,膝下六兒一女,最疼的就是六子承煜與小女兒李令月,如今李承煜從外面趕了回來,女兒也找到了,他恨不能多看他們幾眼多陪他們待會兒。

因問:“皇后啊,朕聽說你召承煜進宮了,他人呢?”

皇后回道:“臣妾見月兒來了便打發他和落仲軒離開了。”

皇帝一聽皇后提到落仲軒臉色便不太好,沉著臉問李令月:“月兒,落仲軒可是上官丞相的女兒你六皇兄已過門的妻子?”

李令月連忙雙膝跪倒,心中暗暗自責不已。她只想著讓六皇兄保護著婉兒並增進二人的感情,卻不知六皇兄是個不善掩飾的人。六皇兄對婉兒前後態度的差別難免使父皇母後以及丞相生疑,前者離家出走不願娶婉兒為妻,與工部郎中深谷走了一趟便非卿不娶了,就是傻瓜也能猜到落仲軒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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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冷哼道:“朕聽說他為了落仲軒和昭明公主拼命,有這回事嗎?”

李令月道:“父皇,昭明公主在溫柔瀑殺害了我大燕國最忠實的侍衛,如果我和皇兄晚到一步安平公主就沒命了。”

皇帝冷冷地說道:“月兒,你不要說的這麼好聽。你皇兄自打進了工部就百般接近落仲軒,當時朕還以為朕的兒子生病了。”

李令月尷尬的垂下頭,心裡暗暗叫苦。姜還是老的辣,父皇心裡明鏡似的。

皇后卻已起身把李令月攙扶起來,對皇帝說道:“煜兒犯了錯管月兒什麼事?皇上只管冷著臉傷了女兒的心麼?”

皇帝聽她這麼一說乾咳了兩聲,道:“怎麼這麼巧上官丞相的女兒也參加了春闈?當初上官丞相的小姐進宮的時候她們兩個可是天天在一起,雖然說後來她被上官君正領回了相府,誰又知道是不是假貨?”

皇后也氣笑了,一雙鳳眸看著自己的女兒,道:“可笑我們兩個人朝堂之上不分辨男女連後宅的假貨也分不清。”

皇帝見李令月小臉通紅,取笑道:“這會兒她反倒不好意思了!”

皇后搖頭嘆道:“皇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如今公主罪犯欺君,皇上您打算怎麼處置呢?”

皇帝想了一會兒,道:“朕早已封女兒為邦寧公主,統領六部。然而六部之中官員人品正需清查。朕想讓月兒繼續待在兵部為朕分憂。”

皇后點了點頭,又道:“皇上如何處置落仲軒呢?”

皇帝道:“女扮男裝欺君罔上,理當斬首。”

“父皇。”李令月大吃一驚,連忙雙膝跪倒,拜道:“婉兒女扮男裝是女兒主使,請父皇開恩,饒了她吧!”

皇帝眯著眼睛恨鐵不成鋼地看了她一眼,道:“朕不知這相府的千金究竟有多大能耐,竟然迷惑的朕這一雙兒女為她神魂顛倒。”

李令月道:“父皇,婉兒胸有經緯有治國之才,難道就因為她是女子便不能為國分憂嗎?”

皇帝不悅地皺了皺眉,道:“朕倒不知她有什麼才華,反倒是朕的一雙兒女因為她吃了不少苦。煜兒為保護她差點兒在深谷送了命,月兒為了她女扮男裝扮皇子在三國之中成了笑話。朕最優秀的兒女天天圍繞著她轉,皇家的體統全沒了。”

李令月道:“父皇,近朱者赤近墨者墨,物以類聚性由習分,女兒與婉兒意氣相投是知已是好友是姐妹,女兒願為知已生願為知已死。萬兩黃金買不來我們深厚的友誼,女兒珍惜望父皇成全。”

皇帝聽了翹起鬍子瞪了她一眼,道:“月兒可知定國公府還有一段公案未結?”

李令月心裡一驚,連忙說道:“兒臣不知。”

皇帝有些失望地搖了搖頭,道:“你是朕的女兒,朕最瞭解你不過了。”

李令月默不作聲,皇帝又道:“魏珺晴勾結越國並與之私奔,害你七爺爺被亂箭穿身連具整屍也沒有留下。雖然她斬下了越國皇帝的人頭,又怎麼能夠饒恕呢?你皇爺爺實在是太仁慈,但是皇家的恥辱又怎麼能忘記?”

李令月抬起頭,聲音清冷,道:“皇爺爺並未怪罪定國公府,況且單槍匹馬闖進越國也是個人所為,老定國公知道了也晚了。”

皇帝道:“若不是魏珺晴抗旨不尊與越國皇帝私奔你七爺爺又怎麼會單槍匹馬闖到越國?魏珺……”

聲音嘎然而止,皇后滿臉蒼白露出驚恐之狀,而李令月也驚訝地抬著腦袋張了張嘴,隨後站起身將皇后護到身後。

白衣女子滿面冰霜,魏珺晴隨意地將匕首架在了皇帝的脖子上,冷酷的聲音彷彿來自於地獄:“魏珺晴早就脫離了定國公府,她一人做事一人當。怎麼離開了三十五年還被你們念念不忘?”

“您先放開父皇,千萬不要胡來。”李令月真擔心魏珺晴一怒之下把父皇當成第二個越國皇帝,她的眼神太恐怖。

皇帝此時是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本來身子骨不好,此時匕首架在脖子就感到後脊樑骨直冒冷氣。

魏珺晴將皇帝只輕輕一推,皇帝便仰坐在座位上,只是隨後整個身子便動彈不得了,他動了動頭發現只有頭能動他艱難地張開嘴,怒道:“大膽,放肆,你竟敢行刺朕。魏珺晴,你想造反嗎?定國公府想造反嗎?”

魏珺晴冷冷一笑,反問道:“皇上您是一國之君想殺什麼人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您想找定國公府的不是,但定國公府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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