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公子盛情相邀,我們又怎麼會拒絕呢。”上官婉兒摺扇一擺,滿面春風地說道。

三兄弟大喜,連忙說道:“三位,請。”

於是上官婉兒三人被眾星捧月似地迎進了左家莊,由始至終左延長都沒有說一句話,只是冷眼看著三兄弟和他的屬下們臉上興奮地笑容。

分賓主落坐之後,左延壽開口言道:“實不相瞞,家父不久前得了不治之症……”他抬頭閉了閉眼,其他人也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左延無接著說道:“父親一睡不醒與死人無異,然後氣息尚存體溫與活人相同。我弟兄一籌莫展暗自派人往苦情宮求醫,怎奈苦情宮一百裡之外不允許男子走近,否則格殺無論。如今父親已經倒在床上兩個多月了,我們還是沒有辦法讓他醒來。”

上官婉兒說道:“我學岐黃熟讀醫書,雖然沒有把握將他救醒不妨讓我看看,如果有一線生機也是萬千之幸或許能讓他醒過來。”

左氏三兄弟聞言泣道:“先生若醫治好我父親的病,我兄弟願效犬馬以報活命之恩。”

左延長冷冷地說道:“父親至今未醒有何生機?他們幾個人來路不明還打傷了我們的兄弟,如何能夠相信他?”

左延壽皺眉說道:“父親躺在床上兩個多月了,長此下去就是好人也睡出毛病來了。先生有回春之術好心要為父親診治,你怎能這麼說話呢?”

左延長扭了扭脖子,手指捏了捏額頭,道:“老二啊,你要是不滿意我直說,何必總拿父親說事?章郎中早就說了父親已經仙逝,可是你們偏不聽,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父親把莊子交給我你們不服氣是吧?你們不服氣咱們可以比試比試,木匠巧匠和武藝這三樣全勝者做這一莊之主,咱們好好的將父親下葬讓他安息,如何?”

左延長說完這些話不僅三兄弟臉色變了,就連其他人都露出不忿之色。左延疆指著左延長說道:“左延長,你還是不是人?父親明明還有氣兒你就說他死了,你這個混蛋,我和你拼了。”左延疆跳起來就要動手,卻被左延壽和左延無攔住了,勸道:“替父親看病要緊。”

左延長卻囂張地看著左延疆,道:“廢物,你也配和我動手?下次你若再敢對我不敬別怪我不客氣。”又對左延壽說道:“沒有我這個莊主的同意他休想打擾父親的安寧,你要記住,現在左家莊的當家的是我不是你。”

左延壽氣得渾身發抖,道:“左延長,你不要以為你學了邪術便可以橫行左家莊,我們不怕你。”

左延長臉色陰沉下來,他一個眼色,突然房梁上出現了十多名和連教頭一樣打扮的綠衣人,每一個人手裡握著一張弓弩,弩箭的箭頭描準了屋子裡的三兄弟以及李承煜三人。

李承煜注意到他們手裡的弓弩不是普通的弩,而是“十連毒蛇弩”,弩一次可以放十箭,每一箭射出來的時候會出現蛇形的綠光,箭利而毒。十支箭一般人不可能全都躲得過,即使不是射在致命部位也會因為箭尖上淬了毒而使人一箭斃命,這是極為狠辣的一種弓弩。

怪不得左延長如此囂張。上官婉兒和李承煜對視了一下,哪知毛晃突然大叫道:“你奶奶的,老子看不慣了。”大巴掌“啪”呼在了左延長的臉上,速度太快以至於所有的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嗖,嗖,嗖。”弩箭齊發,十幾人一百多支弩箭在大廳裡如萬蛇吐信般全都射向了毛晃一人。哪知毛晃鋼鐵般的身材比那堅實的盾還要堅硬,弩箭第一次射在人身上如樹葉子似地飄下來。

“撤!”左延長大吃一驚,一聲令下自己當先躍上了房梁,“啪”窗稜子被撞得粉碎,左延長便跳出了窗外。緊接著那些綠衣人也逃得沒影了,只留下了滿地冒著綠氣的弩箭。

左延壽帶兩個兄弟見左延長一走,“撲通”給上官婉兒跪下了,流著眼淚說道:“求先生救救家父。”

上官婉兒嘆息一聲,“神木鷹”好在還有三個孝順的兒子,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天不亡“神木鷹”,但願他真得還有救。於是說道:“帶我去看看他吧,我會盡力而為。”

三兄弟站起身又對著上官婉兒一拜,道:“父親躺在床上兩個多月了,如果他能醒過來我們三兄弟感激不盡。”

上官婉兒點了點頭。幾人離開大廳走進大院,院子裡古木森森,綠草如茵,湖水波光如鱗,有拱橋三座。三座拱橋之上都有走廊,眾人選了中間那座拱橋走到了湖對面,就見一叢碧綠的竹林,竹林後面是一排房舍,皆是竹樓搭建,樓閣重重疊疊十分緊密。

竹樓搭建的十分莊嚴端正,外面有莊丁守護,見了左氏兄弟連忙見禮。眾人走進竹樓,又見丫環們端著水盆出來,便徑直掀起竹簾走進臥室。

臥室寬敞明亮但是並無多少陳設,一張大竹床上躺著一個人,床邊有丫環侍奉著。

左氏兄弟擺了擺手丫環退下,然後帶上官婉兒走近床頭,上官婉兒才看清躺著人的相貌。一頭花白頭髮,長方臉,一字眉,眉毛和鬍鬚也是花白的顏色。他的面相說不上慈善也不兇,雖然閉著一雙眼看上去也不是好相與之人。雖然他躺在床上兩個月之久但是上官婉兒一眼就看出他很健康,哪像是生了病的樣子?

上官婉兒又為左銷把了把脈,已經有了把握。於是取來金針對準穴位刺去,拔出來時左銷便睜開了一雙眼,他的眼睛如鷹隼似陰戾般掃過眾人,看到三張陌生的面孔之後愣了一下,張口問道:“那個畜牲呢?”

左延壽連忙躬身稟道:“爹爹,多虧這位先生用金針將您喚醒……”

左銷點了點頭,卻不耐煩地問道:“我問你們那個畜牲呢?”

左延壽不敢隱瞞,大致將情況和父親說了一下。左銷聽完便要從床上下來,左延壽單腿跪在地上,替父親穿靴,一邊穿靴子一邊說道:“父親,這位先生的醫術真厲害……”

左銷又點了點頭,突然吩咐道:“先生治病當然要給錢,去取一百兩黃金來。”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道:“左莊主太客氣了。晚輩行醫問藥只為救死扶傷卻並不需要這筆費用,只是有一事相商,不知道您肯答允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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