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爛漫處,霧兒看到上官婉兒正笑盈盈地看著她,一身寬大的男人的袍子穿著。

“小姐~”霧兒歡喜著邁開雙腿向她跑去,只覺得眼淚無休無止地流下來,擦也擦不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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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兒溫潤如春風,優雅地迎過來,她的笑容是那樣溫婉寧靜,她的身後突然升起一輪明月,明月上出現了兩行金字:婉儀天下逢恩主,結草銜環志不移。

霧兒心中明鏡似的,“婉”這個字正是小姐的閨名,結草銜環莫不是說的我?

正思量著,卻被人拎住了衣領子,瘦小的霧兒立即被人提了起來,抬頭一看便是林玉卿放大的臉,她冷若冰霜,她寒風刺骨,陰測測地對上官婉兒揮了揮手,道:“婉兒,本宮會幫你照顧她的。本宮還有事吩咐你去做。”

上官婉兒忙斂衣行禮,問道:“公主有何吩咐?”

林玉卿道:“本宮的耳墜掉到冰窟裡了,你幫本宮撿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幫忙。本宮言出必行,令出如山,如果你做不到回來領五十鞭子。”

上官婉兒花顏失色,道:“公主,婉兒如何進冰窟為您取耳墜?既然掉了再買一個就是了。況且您的耳墜不是很多嗎?我記得您那一隻耳墜已經戴了很久了,也該扔了啊!”

林玉卿道:“不錯,就是本宮故意扔進冰窟的,但是你必須把它取來,這是本宮的命令。”

上官婉兒大呼:“公主您不要以為有個鐵盒子我就怕你!”然後將身往後一退,李令月和李承煜便出現在林玉卿面前,同樣冷著一張臉說道:“休要傷害婉兒。”

林玉卿舉起手槍,“呯,呯,呯!”

霧兒頓時眼前一片黑暗,心裡一急,喉嚨裡湧上一股熱流,“噗!”

“放肆!”清冷的聲音喚回了她的神智,霧兒睜眼一看,眼前坐著的可不是林玉卿,頓時嚇得三魂丟掉了兩個。

林玉卿瞅了一眼袖子上的血皺了皺眉,轉身又離開了。

“小姐,你在哪裡?”霧兒吞聲而泣,她不敢放聲大哭,生怕又驚動了林玉卿。

這裡霧兒正為上官婉兒心傷,上官婉兒已經收到了林玉卿和李令月的回信,三人離開了玄泉洞繼續前行,卻見一條大江擋在了面前。

滾滾江水奔流湧瀉水流急湍,江水流動的方向南北向,李承煜對上官婉兒說道:“江水寬而急,不能載舟,若想過去實在是太難了。”

上官婉兒從行囊裡取出望遠鏡遞給他,道:“殿下看看江水有多寬。”

“寬約三里。”李承煜說道。

上官婉兒又問:“江水有多深?”

李承煜回道:“約兩米。”

上官婉兒說道:“比之溫泉之水如何?”

李承煜琢磨了一下,道:“溫泉的水雖然深不可測,但是水波平靜。江水雖淺,但是水勢急反而更危險。莫說這江水兩米之深,便是一米,倘若我三人走在上面也是萬萬不可的。”

上官婉兒微微一笑,道:“殿下,如果我們從上面飛過去呢?”

李承煜問道:“婉兒莫不是有什麼好辦法?”

上官婉兒指著江邊高大的樹木,道:“殿下,你看,這些木頭可以做成木筏子飄起來也可以做成風箏飛起來。我們不如試試。”

李承煜眼睛一亮,道:“好辦法。我們現在就開始做風箏,做好了在這邊試一試。”

上官婉兒又道:“你看藍天上的雄鷹展開翅膀可以自由翱翔,我們也可以給風箏添上翅膀,使它能夠在天上調節平衡。”

李承煜連忙點頭,於是開始砍伐木材,上官婉兒和小虎幫著將木材拾起來放成一堆。

然而三天過去了,幾人開始犯愁了。什麼叫異想天開?做風箏容易,做能載起人來的風箏卻難,做能載起人並且能隨心所欲的掌控風向的風箏就更難了,單憑一個好主意還不夠。

地上擺著大大小小的木片,還有五六個已經做成的風箏,這些風箏雖然也能飛起來,但沒辦法載人,即使綁一塊石頭它也飛不起來,這樣是無法渡江的。

李承煜手裡拿著一片削得光滑的木頭,上官婉兒坐在一塊大石上正想著事情。

小虎見大人各忙各的,便跑到不遠處的坑窩裡玩。他踩著地上腐爛的樹葉,手裡拿著一根枯樹枝,他用枯樹枝撥開地上的腐朽的枝葉,這時青白的地面上露出一灘血跡,血色較深,顯然已經過去了很久。

“血!”小虎扔掉了手中的樹枝,嚇得抱起頭哇哇大哭起來,這樣的顏色雖然深了點兒,但還是刺激到他了,爹孃的慘死歷歷在目,滾燙的鮮血染紅了他清澈的瞳孔。

“小虎!”上官婉兒連忙走到他跟前,用寬大的袍袖遮擋住他的視線,但是懷中的人兒嗚咽哭泣不止,口中喊著“爹孃。”聽得上官婉兒一陣心酸。

“姐姐,血,是血啊!”小虎抬起頭,兩行眼淚刺痛了上官婉兒的眼。這時李承煜也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木頭,走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小虎看到了血,看來這裡有人來過。”上官婉兒說道。

李承煜點點頭。

上官婉兒放開小虎,對他說道:“小虎莫怕,有哥哥姐姐在,你不會有事的。”然後邁步走到小虎方才玩的地方,低頭看了看,不由皺了皺眉。

李承煜走到她旁邊,撿起一根樹枝將周圍的草葉撥開,不由臉色也沉重下來,他拿著樹枝一路撥去,地面上的血跡彷彿沒有盡頭一般,這究竟是死了多少人才會有這麼多血?

上官婉兒蹲下身子,用手指抹了一下,拿到鼻間嗅了嗅,對李承煜說道:“殿下,我們往東南方向走走。”

“好!”李承煜答應著。

小虎躲在上官婉兒身後,小小地抖成一團,這血越往東南走顏色越新,他雖然什麼也不懂,但是這濃重的血腥氣還是把他嚇到了。

一路皆是血,卻連具屍體也找不到,甚至於骸骨。上官婉兒止住了腳步,對李承煜說道:“殿下,不要往前走了。”

李承煜疑惑地看著她,上官婉兒嘆息著又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說道:“前面兇險難料,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渡江的好。”

李承煜知道上官婉兒是擔心,便說道:“我們在此逗留多日,眼看一天又過去了。倘若尋到人家助我們渡江,豈不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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