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有些說來話長……”對於女娮,殊野真的是有太多太多的話要說,但是如果你真的讓殊野認真說起來,他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到底從何說起。

對於表達能力如此跌宕起伏的殊野,哀酒覺得不能如此容忍,所以立馬來了一句“長話短說”。

聽完了哀酒的話,殊野猛然一怔,隨即非常乖巧的用一句話總結了殊野和女娮之間不得不說的故事,只見殊野面無表情的看了看哀酒,然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女娮要跟我逼婚,但我還是一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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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這信息量還真的挺大的,女娮要和殊野逼婚?殊野他還是一個孩子?難不成……,哀酒又忍不住,像是一個稽查大隊大隊長的模樣嚴肅的看著殊野,然後義正言辭的說道“你對人家女娮做什麼了?人家小姑娘非要嫁給你?”。

“重點就是在這個事情上面,我什麼都沒有做……,不對,實際上我是做了一點什麼,女娮前不久被一夥人劫持了,我恰好路過隉國,秉持著江湖情誼也就出手相助了,誰曾想,女娮就要以身相許,你看看我啊,小身板啊還沒弱冠呢,怎麼可以成親呢對不對?所以我肯定是不樂意的,就準備扭頭走人,可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女娮和她爹說了什麼了,他爹就一個勁的要拿我回去……,我也算是見過不少大風大浪了,但是七八十個人從天而降手持長劍,我也是慫了,想到女娮那個性格,這種姑奶奶我伺候不了啊,所以就跑了……”殊野一提起來女娮,就好像是祥林嫂一般,源源不斷的把自己的不滿全部給說了出來,一副“你同情不同情我”的模樣,看的哀酒都一陣感慨,孽緣啊,孽緣。

按照正常套路來說,這種孽緣,結局都是兩個人打打鬧鬧成為冤家,然後終成眷屬,很少有相忘江湖的結局,陰陽兩隔的局面也不少。

但是,說到底這終歸是別人的事情對不對?所以說,不管怎麼說,哀酒都是要站在殊野的立場上的,隨即就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說道“沒事沒事,這不沒事了麼,我們三個人抱個團,離開這隉國就是了,他冽琰門再厲害,也不至於在他國如此明目張膽的抓你吧,這要是還敢的話,便是有點囂張的過份了,說到底這件事情也不過是女娮任性罷了”。

“說的有有道理,我就不能夠在繼續在隉國待下去,隉國現在的局勢……,誒,我們這種跑江湖的都危險”殊野說著說著,就開始感慨了起來。

一聽殊野這話貌似另有深意,哀酒立馬就想起來了自己之前在隉國皇陵幹的“好事情”,她倒是挺好奇的,這隉國是誰繼位,隉國皇后又將皇陵一事如何作何解釋,自己假死是否真的躲過去了……,這一大堆的問題,哀酒尋思著,也許可以問一問殊野,畢竟說白了,殊野到底是比自己晚一些來到這裡。

所以,哀酒便笑了笑說道“你說隉國怎麼了?我和鵺灼離開隉國的時候,隉國不是挺好的麼?”。

一聽哀酒如此詢問,鵺灼心裡便知道哀酒想幹什麼了,畢竟哀酒的真實身份在可以說是已經知道了一個八九不離十,她肯定是想知道目前隉國皇后對她是生是死,知情不知情。

一聽到的哀酒如此詢問,殊野心裡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奇怪,隨即就一副嘮嗑的模樣說道“你說你們不知道隉國的局勢?你們可知道隉國皇帝駕崩一事?”。

“這個自然是知道的,我和鵺灼聽聞了隉國皇帝駕崩以後,便準備將這個訊息帶回到亓國,只是,這皇帝駕崩之後,還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們便不知情了”哀酒將鵺灼的身份拿出來完美的給自己打了一個掩護,彷彿自己就是鵺灼的貼身侍女一般,對於這一點,鵺灼也沒有拆穿,畢竟,現在鵺灼和哀酒的這種關係,對於他們雙方來說,都是有利的。

而殊野一聽哀酒是一個不知情的人,立馬便拿就了一副江湖百曉生的模樣,就差拍一個板子示意大家自己要開始了自己的表演一般,看著哀酒極其生動的說道“你不知道後續的事情,也是理所當然了,畢竟你們離開了,但是你們卻不知道,隉國到底變了一個多大的天,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這帝王之位的接替,從來都是一個王朝的大事,但是,這隉國的皇位之爭還沒有露出點眉頭呢,隉國的皇陵,先炸了……”。

“嗯?此話從何說起?隉國皇陵依山而建,這堅固自然是不用說的,再說了,籌備了這麼多年的皇陵,怎麼可能說炸就炸呢?”哀酒也是一副戲感滿滿的模樣,配和著殊野的話,簡直可以說是一唱一和的,一旁的鵺灼心裡雖然有自己的對這件事情的態度,但是說到底,他也僅僅知道哀酒身份特殊,怕是從隉國皇陵逃出來的,具體怎麼逃出來的,這其中皇陵又成了什麼模樣,鵺灼也是一概不知,所以這個時候有人免費送訊息,鵺灼自然是喜聞樂見的了。

坐在哀酒對面的殊野一聽哀酒不知如此大事,興致立馬就上來了,只見殊野笑了笑,然後接著說道“你們怕是走的早,也是,你們這種官家的馬車隊伍,素來速度比較慢,所以你們不知道今天早上傳遍了整個隉國帝都的事情,那就是,昨天夜裡,隉國皇陵,失火了,不僅僅如此,據說啊,這偌大的皇陵的門口,彷彿是被什麼東西炸過一般,整個大門都破碎了,昨天夜裡軍隊就已經開始有動作了,有些人還說,這皇陵的正門之下,還有倒鬥的痕跡,怕不是什麼倒鬥的來了,並且還有人說,昨天夜裡,從皇陵方向,確實是出現了不少奇怪的人在逃竄,大概五六個的模樣,輕功了得”。

“輕功了得……”哀酒像是抓住了什麼關鍵詞一般,佯裝隨口提了一下,她怎麼可能不知道那兩個輕功了得的人到底是誰,只是哀酒在有意無意的再替小黑小白兩個人偏移主題罷了。

而殊野卻是一口否定的說道“這件事情和冽琰門看起來沒什麼關係,畢竟冽琰門在江湖中也算是有權有勢,平日裡和皇室也算是和平共處,再說了,冽琰門的根基都在隉國,他們犯不著得罪隉國,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之中”。

“自然是了……”哀酒聽罷了殊野的話,也算是對殊野有些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個殊野還不是一個泛泛之輩,看起問題來,也足夠獨到透徹。

看來這殊野年紀輕輕,就能夠自己一個人跑江湖,果真是有兩把刷子的。

“不過,這一次皇陵失火,也確實是蹊蹺,先不說昨夜的那些人了,就說皇陵大門被炸掉了的事情,確實是讓人匪夷所思,據說,這皇陵,是從裡面炸開的,有人說是盜墓賊炸的,只是盜墓賊既然能夠打個盜洞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去,理論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來難道不是常理麼?為什麼要炸皇陵?這就有點讓人匪夷所思了,不過,裡面也少了一些東西是真的”殊野說罷,一旁的哀酒便有些心虛的看了看自己擺放在鵺灼身邊的包袱,呵呵,皇陵裡面失竊的一般陪葬品,都在哀酒手裡呢,不過這些東西一時半會沒有人認得出來是真的,因為哀酒拿的全部都是金銀首飾,這種東西容易在市面上流通,比較大眾化。

但是,殊野說到這裡的時候,哀酒還是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待到自己看了一眼之後,哀酒才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多大錯誤,畢竟說白了,哀酒這一回頭,很是容易惹人深思啊,雖然殊野看起來不是什麼特別精明的人,但是說到底殊野也不笨,有些蛛絲馬跡什麼的,他能夠看出來,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好在那床榻之上還有一個鵺灼給自己打掩護,畢竟剛剛哀酒的舉動,看起來確實是在看鵺灼一般,聽聞了這些事情,去看一看鵺灼什麼態度,對於一個侍女來說,彷彿也是一個理所當然的事情。

果不其然,殊野沒有多想,看來都是自己作賊心虛罷了。

“當然了,皇陵一事暫且還是其中一件,更重要的,還是這隉國皇室的動盪,還有關於妖妃的事情”正當殊野津津有味的說著,說到了“妖妃”兩個關鍵詞之後,哀酒立馬一個激靈,果然,這隉國皇后真的是沒有放過自己。

還給了自己一個妖妃的頭銜。

說一句難聽點的,哀酒雖然骨子裡是帶點妖氣,但是那僅僅是她看起來罷了,這哀酒在隉國皇后的眼裡理論上不是應該死了麼?她為什麼還要念念不忘的給自己扣高帽子?想到這一點,哀酒心裡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這隉國皇后,是逼著自己把她隉國給攪和的血雨腥風她才開心是吧?

哀酒都死了,她還想如何造謠於她哀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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