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讓殊野吃驚於此的,卻是另外一個人,薄姬。

一般人可能不知道薄姬是誰,到底為何能夠讓殊野如此的震驚於此,包括哀酒都不知道薄姬是誰,就連明姬也不過是略有耳聞,僅僅只是知道名字罷了。

相傳,小懾山莊曾經有兩位通靈師,通靈師可以通曉天地,與萬物對話,識妖辨鬼,祛邪除祟。

這兩位通靈師是小懾山莊的不傳之人,外人幾乎不知道她們到底是誰,更不知道這個小懾山莊竟然還有會通靈之術的人,而世人皆知的,是神惑天妃。

相傳,明尾山上居住著一位天神,這位天神便是神惑天妃,神惑天妃性格詭譎多變,偶爾對人施以援手,偶爾蠱惑人心讓人誤入歧途,是一個亦正亦邪的角色。

而這神惑天妃,實際上並非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

一個是集齊魅惑邪惡為一身的美人薄姬,一個人集齊孤傲慈愛為一身神女明姬,兩個人眉目不同,性格迥異,都居住在明尾山上,但是兩個人卻從來都不同時出現,據說是因為明尾山上有一個天星位,必須要有一個人去守著,而這個天星位,一般人到達不了,只有神惑天妃才可以鎮守,這才有了為什麼在明尾山只有可能遇見一個神惑天妃的事情發生。

所以,在世人眼裡,只有一個神惑天妃的事情就是因為這一點才存在的,並且,據說,這神惑天妃女兒一身紅衣,偶爾一身白衣,實際上,這紅衣便是薄姬,白衣便是明姬。

這薄姬,便是鵺灼的母親,也就是後來亓國的鴻妃。

具體這薄姬是如何變成鴻妃的,這後面還有一個驚天地的故事,只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現在是一個認親的現場,只說薄姬,不說鴻妃。

薄姬和明姬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自然是不用說的,兩個人恍若共生,守護著明尾山,二人互相交換時間下山,也算是誰人都有了下山的時間,不用苦苦守著明尾山的天星位。

然而,忽然有一天,薄姬沒有在約定的時間內趕回來。

沒有人知道薄姬去了哪裡,明姬也不說,也就沒有人敢問,畢竟明姬的身份還是很讓人忌諱的,所以說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敢問薄姬的事情,哪怕一句都沒有。

哪怕殊野,雖然心裡也是好奇,但是卻不敢去問哪怕一句,明姬扶養殊野成人,殊野饒是敢在明姬面前因為任何事情耍無賴鬧情緒,但是也不敢去問一句關於薄姬的事情。

他對薄姬所有的映像,也都是來源於其他下人零零散散的幾句話罷了。

相傳薄姬有天人之姿,世人一見,皆不可休思,雖然明姬的容貌和薄姬有幾分相似,但是明姬的容貌,和薄姬的容貌,差別不止千里。

現在看來,薄姬確實是美的人間少有,不然的話,如何能生得鵺灼如此容貌。

只是,殊野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薄姬竟然就是鵺灼的母親,也是昔日亓國的鴻妃娘娘?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薄姬會嫁給亓國的皇帝?還安安穩穩當了幾年的娘娘?接著還被冠以罪名處死了……。

薄姬怎麼可能會被一個凡人殺死?這是殊野最疑惑的一點。

只是這個時候殊野知道,薄姬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一個人。

這一個自己早前有過聽聞後來想要一睹為快,後來忽然發現這個人竟然是自己養母姐妹的兒子的人,到底為什麼會在這裡,還帶著一個一身妖氣的姑娘?

“既然是有先輩交情在前,那我可以問一個問題麼?”殊野也算是一個開啟了話匣子受不住的江湖客,素來最擅長的就是和各種各樣的陌生人打成一片,雖然殊野對哀酒鵺灼二人多有芥蒂,但是他和鵺灼也算是有一層八竿子打不著的兄弟之情了,所以說,介於這一點,殊野便放下了之前的被恐嚇的芥蒂,然後如此說道。

對於殊野能夠這麼快接受這樣的設定,並且能夠如此心平氣和的剛剛差點要了他一條命的人如此說話,哀酒立馬便在心裡下了一個斷論,這個殊野,也不是一般人,畢竟能夠擁有如此心態,怎麼可能是一般人。

而對於殊野的變化,鵺灼倒是一副喜聞樂見的模樣,對殊野的詢問倒是挺上心的來了一句“但說無妨”。

聽到了鵺灼的話,殊野立馬便好像是開啟了自己和鵺灼的對話大門,隨即就開口說道“你們是怎麼知道這個地方的?”。

雖然這個問題是在問哀酒和鵺灼兩個人的,但是實際上,這個問題只有鵺灼才有資格回答,因為哀酒是真的不知道鵺灼為什麼會知道這個地方,並且還對這個地方如此的熟悉,對這裡的陳設和機關都可以說是瞭如指掌。

對於這一點,哀酒也是非常好奇的,實際上,哀酒好奇的實際上還有更多,比方為什麼這隉國的皇家獵場,會被亓國的皇子鵺灼如此的熟知,不僅僅如此,哀酒實際上對那個什麼千珏眼的東西也是很好奇的,只是鵺灼不解釋,哀酒也不是很方便去詢問罷了。

而聽聞了殊野的疑問,鵺灼倒是沒有急著回答殊野的疑問,而是反問了一句“你為什麼會知道這裡有這樣的一個山洞?”。

對於鵺灼的這一句反問,殊野的態度道倒是非常的大度,直接就直言不諱的說道“我曾經因為和人有一些小矛盾,跑到了這個地方,無意間看到了一個宮人模樣的人開啟了這裡的門,所以我就知道了這個地方,並且,我看著這裡雖然床榻茶桌樣式齊全,但是只有燒水的一個水壺,就估摸著這裡恐怕只是一個臨時的落腳點罷了,所以這一次我被人追趕了一路,便又來到了這個地方,準備躲避一番,沒成想,就遇見了你們……”。

雖然說,你要是問一個人一件事情,這個人對於一件事情在短時間內又事無巨細的把一切闡述給了你聽,那麼就說明這人就是在說假話,但是殊野卻不同,這一個理論也是要變通著來的,比方說,殊野雖然闡述的過於詳細,但是其中內容真假卻是異常好分辨。

殊野說自己被追趕至此,一定沒有那麼簡單,畢竟殊野身份特殊,雖然他在江湖上怕不是仰仗著小懾山莊的名頭闖蕩江湖的,但是他的身份倒也是一個別人的說頭,殊野估摸著也不會刻意去隱瞞,所以說,這一番話的可信度還是挺高的,再說了,鵺灼這種人,身份估摸著一時半會還真的做不了假,畢竟說白了,鵺灼並非是什麼別人隨意能夠模仿的人,就算是哪怕用了易容術,鵺灼身上的那種一般人模仿不來的氣質也是很容易成為別人判斷他是誰的一個標識的,估摸著在殊野的眼裡,鵺灼不是妖怪的話,那麼身份就肯定是公子鵺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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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句多餘的話,假設鵺灼是妖怪的話,又怎麼可能說費心思幻化成別人的模樣來欺騙殊野?欺騙殊野的目的是什麼呢?既然沒有什麼目的,那麼一般人,哪怕一般妖怪,應該都不會多此一舉的。

所以,殊野也就沒有隱瞞,直接把自己如何發現這個山洞的事情給說了出來,而其他的事情,不管是真是假,只是一筆帶過就好了,反正鵺灼問的是他為何知道這個山洞,主要說的是山洞,又不是再問殊野到底是因為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會來到這裡所以才偶然間發現這樣的一個山洞的。

聽聞了殊野的話,鵺灼也覺得沒有太大的疏漏,既然殊野都對自己一個陌生人如此的“坦誠相待”了,那麼鵺灼也就秉持著一個故人之子之間應該有的親近說道“那個你所看到的宮人,應該是玄都”。

聽到了“玄都”兩個字的時候,哀酒和殊野都是猛然一怔,哀酒心裡真的是有一種被嚇到的感覺,因為哀酒是見過玄都的,玄都是隉國數一數二的公主了,乃是隉國皇后扶養,生母已故,但是隉國皇后對她視如己出,所以這平日裡自然也是別人招惹不得的一位公主。

並且,哀酒還有幸見過玄都一回,也就是在國安寺的時候,自己坐在轎子之中,和鵺灼和玄都遇見了一回,並且玄都還特別趾高氣昂的對自己訓斥了一番,自己對那個玄都自然是有映像的。

只是,這樣被隉國皇后寵上天的公主,為什麼會來這樣的一個地方?再說了,哪怕就是隉國皇后再寵愛玄都,玄都這偷偷摸摸出宮,怎麼著都應該會有人護衛著才對,哪怕就是表面上瞞著隉國皇后,玄都身邊也不可能沒有人,並且皇家獵場這種地方,可以說是非常的危險,並且這裡因為是用來打獵的,所以這裡的野獸可以說是種類繁多,並且都是被有意培育養殖,所以這裡的野獸很容易被撞上,一般情況下,皇家女眷根本就不會允許進來這獵場。

更別提玄都孤身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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