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局面,只有阿奎納一個人被矇在鼓裡。

或者,柏寐也算是其中之一。

而事實上,正是他們兩個互懟的正起勁。

“立妃一事自然人是要等到水到渠成,不勞煩阿奎納公主掛心,只是不知何時,阿奎納公主才能夠為我這大亓皇室添上一個一兒半女,倒是一個讓人期待的事情呢”柏寐看著阿奎納,一字一句,看似無心,實際上卻是有意的在懟阿奎納的痛處。

但是阿奎納倒不是一般人,她笑了笑回道“皇天保佑我等,這子嗣的事情,也正如同宣王殿下所說的那樣,要水到渠成”。

“這個阿奎納倒是一個伶牙俐齒的人啊,之前怎麼沒看出來”殊野看著柏寐和阿奎納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隨即便和哀酒兩個人議論了起來。

只見哀酒笑了笑,很是自信的說道“你要看她的對手是什麼人了,不一般的對手肯定不會有一樣的效果”。

“你的言下之意就是,柏寐的口才不如你?”殊野來了勁之後一字一句倒是接的挺快。

而哀酒卻是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說道“你錯了,我的意思是,柏寐的腦子,不如我”。

“你這話什麼意思?”殊野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看著哀酒微笑著搖了搖頭。

畢竟別看柏寐此時此刻懟人懟的起勁,可是事實上呢,柏寐不也是被哀酒算計了麼?

此時此刻看著哀酒一副老狐狸的模樣,殊野真的是忍不住可憐一下柏寐和阿奎納,雖然現在他們吵架吵的起勁,可是事實上呢,事實上自以為是的柏寐,和阿奎納也不過是半斤八兩。

對於他們的糾纏,哀酒根本沒有興趣,哀酒今天之所以如此大張旗鼓的目的,實際上是想打阿依仙一個措手不及。

正好,阿依仙恰好從這邊路過。

昨天鵺灼已經安排了沉酒裡戲班子的入臺通道,正好是要路過這個地方,而哀酒正是因為算計好了這一切,就在這裡等著阿依仙。

正當阿依仙從這裡路過的時候,殊野和哀酒兩個人神秘的笑了笑,隨即哀酒給了殊野一個眼神,殊野隨即便故作驚歎的開始嚷嚷了起來“哀酒,哀酒,你快回頭看看,那個穿白色神樂禮服的舞姬你看到了沒有?他就是之前我和你說的和你模樣有些類似的那個舞姬”。

“嗯?那可真的是碰巧啊,我倒是有興趣去看看這個和我相似的舞姬,到底長什麼模樣”哀酒笑了笑之後,隨即便一甩衣袍和鵺灼說道“徹王殿下,可否讓那一位舞姬與我一見?我聽聞這舞姬倒是和我有幾分相似,實在有些好奇”。

一旁的鵺灼自然是和哀酒早早的商量好了的,當哀酒此話一出,鵺灼便已經叫停了老楊頭,接著便說道“將阿依仙叫來一下吧,嶽陽子前輩的侄女想要見一見這阿依仙”。

老楊頭一聽是嶽陽子的侄女,可以說是絲毫不敢耽擱的帶著阿依仙來到了鵺灼的身邊,然後畢恭畢敬的和所有人行禮之後,隨即示意阿依仙往前,然後說道“切莫得罪幾位大人,結束這邊的事情之後就來臺後”。

“是”阿依仙回了老楊頭的話之後,隨即便扭頭看向了鵺灼等人,接著挨個點頭示意,隨即說道“民女阿依仙,見過諸位”。

這首當其衝的,竟然是阿奎納發話了,因為聽聞阿依仙這個名字,實際上是胡人的名字,而阿奎納也是胡人,所以便有些好奇。

而阿依仙自然是認識阿奎納的,最近風頭正勁的皇室新貴,威古氏的阿奎納公主,哪怕就是他們這一段時間一直在岄恙臺刻苦訓練,但是關於阿奎納的傳說,可是一點沒少聽說。

畢竟,這阿奎納的丈夫,可正是這一次岄恙臺祭祀的負責人。

“民女阿依仙,見過阿奎納公主”這個阿依仙倒是挺有眼色的,畢竟關於阿奎納和哀酒之間的恩恩怨怨,可以說是在帝都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不僅僅是帝都,連同岄恙臺的人大部分都知道了,所以,當著哀酒的面,阿依仙還是謹慎的沒有稱呼阿奎納為徹王妃。

但是這一點小心思哀酒卻絲毫不領情,只聽哀酒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位已經不是阿奎納公主了,而是我們大亓的徹王妃”。

雖然不知道哀酒此話何意,但是阿奎納可沒有感覺這是哀酒在說什麼好話,畢竟她和哀酒之間的關係,甚至完全可以用“劍拔弩張”來形容。

“是,是民女孤陋寡聞,冒犯了徹王妃,還請贖罪”阿依仙說著說著還周要跪下的模樣,這周圍這麼多人,阿奎納也不希望別人以為自己是一個嬌縱蠻狠不識大體的人,所以隨即示意阿依仙不用行如此大禮。

一旁的柏寐這麼乾站著半天,實際上是有些好奇,他有些好奇值得阿依仙到底是什麼人,竟然讓哀酒如此點名過來,柏寐知道,哀酒是一個目的性極其強的人,她做事情一般都是一針見血,就好比說之前勾搭鵺灼,那就是乾脆利落的直接殺到了小囹別院,就算是哀酒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事情,那麼哀酒肯定也有自己的目的,她不是一個會做無用功的人。

所以柏寐便多嘴的一句“我倒是挺好奇你的容貌,到底和我們這帝都第一琴師如何相似”。

“第一不敢當,只是徒有虛名罷了,只是我也是聽說而已,今日有幸,得此一見”哀酒符合完了柏寐之後,隨即便扭頭看向了阿依仙,示意阿依仙可以揭開她的面紗了。

可是阿依仙的動作卻有些遲疑,一旁的鵺灼自然是察覺出來了這樣的細節,隨即鵺灼便給了阿依仙一個眼神,隨即說道“雖然嶽陽子前輩剛剛去到了一旁找劉大人說話了,但是宣王殿下還有王妃殿下都在這裡,你可不能掃了大家的興致”。

阿依仙似乎是知道了自己今天無論如何都是要揭開面紗了,隨即低垂著眉眼似乎是因為害羞而沉默了一會兒,隨即才緩緩的解開了自己的面紗。

當她的白色面紗被解下的時候,別說哀酒了,就是鵺灼也再吃驚了一下。

那天在院落裡的驚鴻一瞥,實際上並沒有看的太完全,可是今天面對面如此一看,卻發現她和哀酒真的是有些相似。

雖然給人的感覺有些不一樣,可是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是讓人難以言說的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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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旁的鵺灼和殊野也是竊竊私語了一下,那天他們看到的阿依仙可不是這樣的面容,今天的阿依仙似乎是很用心的畫了一個精緻的妝容,而這個妝容,從眉眼到輪廓,似乎都在刻意的模仿哀酒。

殊野有這樣的一種感覺,主要原因還是因為之前有和殊野說過,這個阿依仙似乎是有些刻意的模仿自己,所以這個時候殊野才能夠和哀酒共同感嘆。

但是柏寐和阿奎納就不同了,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阿依仙,今日忽然一見,就是僅僅這種簡單的形似,都已經足夠讓柏寐和阿奎納兩個人驚詫的了。

“這……”柏寐一時間還真的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一旁的阿奎納更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感嘆,一開始阿奎納便斷言,哀酒如果生在威古氏,那一定是胡人氏族裡不可多得的美人,但是這突然間又來了這樣一個中原和胡人血統交融的美人……,她一時間竟然有一種驚歎的感覺。

這難道,就是地大物博?

“果然啊,還真的如同你說的一般,這阿依仙,是真的和我非常相似呢”哀酒說著說著,還湊到了阿依仙的身邊,然後將臉湊近了阿依仙對著眾人說道“你們還真別說,假設不熟悉我的人,或者是什麼驚鴻一瞥之下,估計很多人都有可能認錯我們都說不定,畢竟我們兩個似乎不僅僅是面容,這身量也很相似呢”。

哀酒可謂是一語驚醒夢中人,柏寐阿奎納很快便上鉤了的感嘆著,尤其是柏寐,因為柏寐始終覺得哀酒是自己人,所以柏寐便說道“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似乎還真的是這樣,之前我一直覺得有些奇怪,但是現在你一提醒,我才發現,原來你們兩個身量竟然也如此相黨,這若是不熟悉的人,還真的有可能認錯也說不定”。

一旁的阿奎納卻沒有多說什麼,她只是在想一個很通俗的問題,她們兩個不會是失散多年的姐妹吧?

哀酒自然是看出來了阿奎納在想什麼,隨即哀酒便主動撇清關係的說道“若不是因為我的父母異常恩愛,母親早逝之後,家父更是塵緣盡斷隱居山林,我還真以為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姐妹呢,不過也是,你是胡人,而我是中原人,也不可能是姐妹的”。

“琴師大人謬讚了,阿依仙不過一介貧苦出身,不能比琴師帝師之女的身份”阿依仙倒是挺會說話的,姿態也是畢恭畢敬的,一旁的鵺灼估摸著哀酒的計劃已經成功了,隨即便不再耽誤阿依仙去準備神樂舞,接著便讓阿依仙離開了。

這邊阿依仙前腳離開,岄恙臺上的撞鐘便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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