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

第二天清晨,鵺灼便早早的離開了小囹別院,去到了岄恙臺上任去了,留下哀酒一個人繼續坐在牆頭上,看著原本荒涼的一處行宮院落,變的開始富麗堂皇起來。

看著這個地方,哀酒還是有些琢磨不透,為什麼阿奎納要如此迫切的嫁給鵺灼?難不成是阿奎納也折服於了鵺灼的花容月貌?這種事情似乎也不無可能啊……。

雖然聽起來有些俗套,但是阿奎納也是一個正值思春之際的姑娘,貪戀鵺灼的美色無可厚非。

只是,這阿奎納看起來還真的不是一個俗人,來看身為情敵的哀酒鬥琴,還是偷偷摸摸的沒有暴露身份,看來這個阿奎納也是一個有腦子的人,對於對手,哀酒從來不怕對方到底有多漂亮,就是對方長的和鵺灼一樣,比自己漂亮一百倍一千倍,哀酒都不害怕,她最害怕的,就是對手不僅僅好看,還有文化。

雖然哀酒不擔心鵺灼,畢竟鵺灼這麼多年顧影自憐應該已經對“美”這種事情有抵抗力了,所以哀酒根本不怕阿奎納色誘鵺灼能夠成功,相反的哀酒感覺鵺灼色誘阿奎納的成功機率倒是停高的。

她擔憂的,實際上是阿奎納如果走的組織奪目的女諸葛人設,自己可真的是要花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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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傳聞之中,阿奎納有著威古氏的特點,善於騎馬射箭,並且容貌有胡人的特點,美的熱烈,性格開朗中帶著細膩,跋扈中帶著嬌俏,按理說應該是一個很正常的胡人公主的人設。

但是從那天在茶樓隱藏身份來探查哀酒虛實來看,這個阿奎納,不僅僅是一個漂亮的公主,還是一個有腦子的公主。

看來,自己是應該嚴肅對待起來了。

坐在牆頭上的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眼睛裡面冒出了精光。

岄恙臺這邊,鵺灼已經走馬上任,面對了一堆亂七八糟不走心的阿諛奉承之後,鵺灼便見到了嶽陽子。

這嶽陽子作為岄恙臺的創始人和建造人,似乎這裡有什麼大事情的話,嶽陽子來監督一下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雖然現在嶽陽子沒有任何官職,但是事實上,嶽陽子的身份地位可是不容小覷的。

可以自由出入皇宮,他說的話,別說這岄恙臺的人了,就是亓國皇帝也得聽,不管你是什麼官員,都得尊稱嶽陽子為先生或者是大師前輩之類的,可以這麼說,嶽陽子就好像是一個活著的風向標,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有時候,他的一句話,甚至可以掀起一場朝堂的改革。

誰也不願意得罪嶽陽子,而新官上任的鵺灼,似乎也不應該得罪嶽陽子。

“見過嶽陽子前輩”鵺灼越過眾人,來到了坐在一旁端詳圖紙的嶽陽子身邊,接著低首拱手的問候道。

雖然鵺灼心裡明白嶽陽子是什麼人,也知道他實際上,因為亂神先生的原因,他根本已經對皇家不再忠心了,可是這一切都是嶽陽子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情況下知道的,所以鵺灼便不能夠暴露,只能演繹一個中規中矩的晚輩。

嶽陽子也是為了要做戲給柏寐看,所以並沒有對鵺灼有什麼特別熱情的感覺,雖然表面上來說,嶽陽子同門師兄的女兒和他在一起了,他應該也是和鵺灼有一層親在其中了,應該對鵺灼另眼相看才對,但是沒有。

而且,嶽陽子還不能夠不打理鵺灼,因為畢竟哀酒是柏寐主動派人過來的,這樣一來的話,嶽陽子還要給柏寐面子,不然的話影響到了柏寐的計劃,又是他的不對。

這搭理也不是不搭理也不是,所以嶽陽子折中一下,表現出來了一副愛搭不理的模樣。

同樣心知肚明的鵺灼,也是為了要表現出來自己毫不知情的模樣,所以繼續說道“晚輩新官上任,對這岄恙臺很多事情都不熟悉,還望前輩看在哀酒的面子上,多多指點一二”。

“哼”嶽陽子突然冷哼一聲,隨即便咕噥了起來“真不知道這陛下怎麼想的,怎麼讓你來”。

“老先生,你看徹王殿下剛剛上任,您看稍微收斂點脾氣哈……”一旁的劉大人害怕鵺灼尷尬,趕忙上去調和兩句,誰曾想,這一句話,似乎還是火上澆油了一樣。

只見嶽陽子忽然變本加厲的說道“這宣王殿下督建岄恙臺好幾年,肯定要比他瞭解的多啊,我真的是不明白陛下在想什麼,他什麼也不懂,誒,這祭祀祈福的日子又迫在眉睫,岄恙臺還有一些設施沒有被完善……”。

聽著嶽陽子的碎碎念,劉大人給鵺灼遞了一個眼色,示意鵺灼不在計劃在心上,並且還悄悄告訴鵺灼,嶽陽子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生氣起來,可是什麼人都罵,以前的時候柏寐也被罵過,只是罵著罵著兩個人關係就好了,這都是常事,所有人都被罵過,習慣就好。

鵺灼笑了笑謝過了劉大人,心裡想著這嶽陽子果然是一個籌謀了十年計劃的人,這心智這演技真的是厲害,如若鵺灼一開始什麼都不知道,肯定會被他誆騙了的。

“前輩稍安勿躁,之前軍機處的人已經說了,會多多安排人手,整個岄恙臺依舊是聽從您的調遣,前輩說一就是一,前輩說二就是二,哪怕就是前輩要在岄恙臺上架個天梯,我們也在所不辭”這個鵺灼也是一個千人千面的人,他扮演起來其他的人設,也可以說是得心應手,就比方說此時此刻,他就是扮演了一個好女婿的模樣。

嶽陽子看著這麼“懂事”的鵺灼,隨即有些難得的露出了一個笑容,接著繼續嚴肅的說道“這還差不多,算你小子有眼光,在這個岄恙臺,管你們誰來了,都是我說了算,好了,你們先去安排一下接下來的人選選拔,切記,和你們自己沾親帶故的,一律不要,查出來,後果自負,至於徹王殿下,你跟我來,老夫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真正的岄恙臺”。

眾人都知道嶽陽子是什麼脾氣,所以趕忙做鳥獸散,而且他們心裡明白,根本不敢讓和自己沾親帶故的人來面試歌舞聲樂,甚至認識的都不能夠自己去面試,因為嶽陽子說了,萬一最後沒做好,影響了陛下的心情,一律連坐。

待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嶽陽子也就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圖紙,看了看鵺灼,示意鵺灼跟上自己,兩個人便一前一後的離開了房間。

“我家哀酒在你的小囹別院過的如何啊,這幾天也沒見她有心思回來看看我”嶽陽子說話的時候,也就真的是一副倔強老頭子的模樣,差點連鵺灼都騙了過去。

鵺灼聽罷,自然是畢恭畢敬的說道“哀酒在晚輩那裡一切安好,衣食住行都是我親自準備,平日裡更是寢食難安,生怕怠慢了金枝玉葉的哀酒,要被能得哀酒垂憐,不勝榮幸”。

聽見了鵺灼的“花言巧語”之後,嶽陽子倒是在心裡誇讚了哀酒一番,這哀酒果真是兩把刷子啊,可以把鵺灼給訓的如此服服帖帖的,當然了,假如嶽陽子要是知道內幕的話……。

“哼,算你小子有良心,我那個師兄的女兒,從小飽讀詩書,琴棋書畫不在話下,更是從小學習帝師之道,與皇子為伴,不是一般的大家姑娘能夠比的”嶽陽子要是吹起來,也是一個厲害的老頭子。

一旁的鵺灼自然是笑了笑,接著說著嶽陽子的話說下去“自然是了,哀酒果真不是普通女子能夠比擬的,尤其是琴藝,更是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一聲一聲,簡直是直入我心,而且哀酒善解人意,為人處世心地善良,我從未見過如此讓我痴迷的人”。

“那是自然”嶽陽子驕傲的承認了之後,還著重說道“她的琴藝,整個帝都根本沒有敵手,那九歸茶樓鬥琴一事我也聽說了,你也應該看的出來,這哀酒和普通的姑娘可不一樣,你小子得捧著她,萬一她離你而去,你打著燈籠鬥找不到”。

“是了是了,前輩叫教訓的是”鵺灼跟在嶽陽子的身後,一路上都在聽嶽陽子“你小子你小子”的訓話,其他人無意間聽見了之後,心裡都在想,這鵺灼哪怕就是徹王了,到頭來還是得和他們一樣,唯一能夠嶽陽子平等說話的話,只有宣王殿下了吧?

“哀酒姑娘,門口人找王爺”說話的是一個老太監,鵺灼平日裡稱呼他為六叔,可能名字裡有一個六字吧,腳有些坡,聽鵺灼說,是曾經在宮裡打碎了宸妃心愛的裂紋水晶碟子之後,被打的,亓國皇帝卡里他可憐,又不想給宸妃招惹怒氣,便一揮手將他派遣去照顧鵺灼了。

平日裡這個六叔就是在前院活動的,和那些高帽子竟然也能合得來,除了給鵺灼看門之外,平日裡就是和幾個其他的老太監下下棋打打太極,挺和藹可親的一個人,所以哀酒也和他很快熟絡了起來。

“誰啊,有說名字麼?找鵺灼幹嘛”雖然哀酒不知道來者何人,但是既然已經到了門口,管是是男是女,是妖是怪,哀酒都決定去會一會。

鵺灼不在,她哀酒就是這裡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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