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去看看昲齋那個傢伙有沒有回來吧”吃完了早飯,女娮似乎像是要盡地主之誼一般,帶著殊野給殊野置辦了一堆東西,有那麼一刻,殊野甚至以為自己要在冽琰門長駐的模樣。

回去的路上,殊野的心裡一直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很久沒有感覺了。

他從很小的時候,便已經明白了獨立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能是因為小時候沒有什麼好童年的原因吧?

似乎每一個人童年有過陰影的人,長大都會有些奇怪的地方。

以前的時候,殊野總是以為自己是一個例外,但是看目前的情況,自己似乎也逃不開如此世俗的設定。

上一次有人這麼給自己買東西?是什麼時候了?似乎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了,那個時候,殊野甚至還沒有學會凌虛劍法。

能夠被別人如此對待,實際上是一件非常幸運的事情,因為這樣的話,至少證明了你的存在,是被需要的,是有價值的。

而不是,最多餘,最讓人厭惡的那一個。

“小心”正當殊野跟在女娮的身後,兀自聽著女娮一路上嘰嘰喳喳出神的時候,忽然,殊野一個箭步衝了上來,將女娮給抱到了一旁。

此時此刻的街道,人來人往熙熙攘攘,剛剛有一個類似於石頭一般的東西,很是精準的從一旁的小巷子裡,穿過了幾個人的身影,向女娮襲來。

雖然殊野如果不上去將女娮給抱開的話,實際上那一塊小石頭也不至於對女娮有什麼傷害,可是,就在剛剛,殊野忽然對女娮升騰出來了一種保護慾望。

這種慾望,殊野當它是一種回報,一種,對於女娮對自己的好,禮尚往來的回報。

躲過小石頭以後,殊野立馬便往那個小巷子裡看過去,雖然不排除那一個小石頭很有可能是在小巷子裡打鬧的小孩子丟出來的玩的,但是殊野還是看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與此同時,女娮也順著殊野的視線看了過去。

他們的目光所落之處,正好有一個披著斗篷戴著斗笠人躲入了小巷子的深處。

這是預謀。

隨即,女娮和殊野立馬往小巷子裡跑了過去,一般情況下,一個人如果要偷襲女娮,不可能僅僅只是用丟小石頭這麼沒有技術含量的把戲,這種小石頭,第一,傷不了人,第二,還會引起他人注意,由此可見,這個斗篷人目的就是為了引起女娮的注意。

而剛剛那不急不緩的隱入小巷子身處,似乎又是故意讓他們看到自己的背影的,由此可見,那個斗篷人,一定是在給女娮傳達一個訊息。

這個訊息,很顯而易見,叫做“跟我來”。

在這個什麼都不太正常的檔口,忽然有一個人在神神秘秘的讓你過去,那麼一定表明這個人知道什麼。

現在女娮在明,所有人都在暗,不管是龍潭虎穴還是溫柔鄉地,女娮都要去闖一闖,畢竟現在的女娮,只要能夠得到一些自己不知道的訊息,那就是賺了。

恰好,殊野也是這樣給女娮打算的。

兩人進入到了小巷子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跟上了那個斗篷人的身影,這個小巷子裡似乎有些奇怪,有些潮溼的苔色青石板上,似乎是有血跡一般,有些奇怪的顏色。

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眼前的那個斗篷人。

經過了兩三個彎口之後,他們發現斗篷人忽然停下了腳步。

與此同時,女娮的眼睛也瞪的老大,這周圍的景象……。

“我認識這個地方”女娮昂頭看了看,最終在殊野疑惑的眼神之中,女娮說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難不成,這個斗篷人是女娮認識的人?

可是女娮既然認識這個地方,那麼就說明這個人和女娮是認識的,既然是認識的人,為什麼要用丟小石頭吸引注意力的方法來將女娮帶到這個地方呢?

因為有這樣的疑惑,所以殊野便直接了當的問道“敢問閣下是……”。

話音剛落,那個斗篷人便轉身看向了他們兩個人。

霎那間,女娮那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睛裡,便湧出了源源不斷的淚水。

這個人渾身上下有很多處傷口,大傷口已經被繃帶給包紮完畢,可是還有很多密密麻麻的小傷口在往外滲透著血液。

看來,他們在小巷子裡一句追過來的時候,嗅的血腥味便是這個人身上的。

他原本黑色的勁裝已經變成了玄色,紅色的血液和黑色的衣服似乎合二為一,讓人分不清楚,他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殊野畢竟也是老江湖了,他也受過不少的傷,對傷口的認知也是非常的瞭解,這個斗篷人身上還沒有包紮就這樣裸露出來的,很大一部分都是劍傷,密密麻麻的,深深淺淺的,數不過來。

“見過大小姐”當他對女娮稱呼為大小姐的時候,殊野便將自己一顆懸著的心給放了下來,他剛剛說話的語氣和這個稱呼,處處都透露著一種尊敬,這種尊敬,讓殊野有了一種安心的感覺。

而女娮聽見了他的話之後,也是忍不住握住自己的嘴,努力讓自己不要號啕大哭出來,但是這個動作完全可以說是無濟於事,只見女娮努力忍住自己的眼淚之後,慢慢上前,用顫抖的雙手企圖觸碰他的傷口,但是手伸到半路又縮了回去,隨即便說道“這……,這到底怎麼了……,你和柯旒到底怎麼了……”。

被問及柯旒,獨黎露出了一個遺憾的表情,隨即說道“大小姐,此時說來話長,你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冽琰門已經不安全了”。

“此話何意?”殊野看出來了這個貌似應該就是獨黎的人,似乎知道的挺多的,所以就直接了當的問出了這個問題,問了這個問題之後,殊野為了防止這個獨黎有戒備之心,隨即便說道“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北懾殊野,和你們的大小姐是好……”。

“我知道你”獨黎當然知道這個人是殊野,畢竟他們背地裡跟蹤的時候,可是看的一清二楚的,這個人是殊野,他不可能會認錯。

雖然獨黎不見得是什麼過目不忘的人物,但是他的記憶力卻是真的比一般人厲害一些。

“你認識我?”這一次輪到殊野有些懵圈了,他了冽琰門的人素來沒有交情啊,若不是因為女娮這一層關係在,殊野怎麼也不會想到自己和這個冽琰門還會有這樣的一股子淵源。

而獨黎顯然沒有想在這個問題上面解釋什麼,只見獨黎直接轉過了身體,面對了殊野,接著面色凝重的直接一跪,在殊野的滿臉驚詫裡雙手抱拳說道“大小姐的安危,還望公子能夠出手相助!”。

這一跪,似乎又牽動了獨黎身上的傷口,當他的膝蓋重重落地的那一瞬間,他身上那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傷口,似乎就好像是在下雨一般的往外滴血,讓人看著都疼。

一旁的女娮甚至還沒有為獨黎的這一句話而疑惑,就已經心疼的不敢看下去了。

嗯嗯嗯?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看到了如此局面的殊野,心裡可謂是二丈的和尚一般,根本摸不著頭腦,他現在只有一個感覺,冽琰門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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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女娮那個看起來似乎毫無根據的預感,還有可能是真的?冽琰門,真的從內部出問題了?

“你先起來說話”殊野雖然和女娮非親非故,但是生死之交的交情還是擺在哪裡擺著的,假設女娮真的有危險,那麼根本不需要獨黎說什麼,他殊野一定是要保護女娮的,只是,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冽琰門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起來之後,女娮便皺著眉頭攙扶著獨黎進入到了這一處的民宿之中,殊野在關上門的時候,還警惕性非常巧合看了看周圍,隨即才進入到了房間之中。

進入到了房間,殊野便看到了這似乎是一個普通的居民房,只是現在空無一人,倒是許多日常用品挺齊全的,傢俱也是排列整齊不落灰塵,桌子上還有一個藥箱,裡面的藥品繃帶欺七零八落,看起來應該是獨黎很熟悉這個地方。

“這裡是很久以前,柯旒買下的一處房子,距離冽琰門不遠不近,柯旒瞞著所有人買下來的原因,是因為冽琰門曾經有一個弟子犯了錯,導致了一批貨物的失敗,死了好多人,那個弟子就是其中之一,他有一個妹妹,雖然他哥哥害死了那麼多人,可是她是無辜的,所以,柯旒就買下了這裡,給那個小姑娘做安身之所,很久以前我還來過幾次,只是後來怕被冽琰門的人發現,害怕有些弟子的親人來尋仇,這才漸漸不來了,只是……,沒想到這裡會成為你的……”女娮一開始是在給殊野做解釋,但是解釋解釋,似乎就又觸動了心裡的什麼東西,接著就又哭了出來。

“不用擔心,媼豈已經出去買金瘡藥了,我的傷口也沒有致命傷,大小姐你可不能再哭了,再哭的話,我的傷口都要被泡發了”正當獨黎說完這一句話,大門便被忽然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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